文安听着夜寒深的道歉,内心窃喜,但面上还是一副不想理的样子。
“夜总有什么错,夜总只是恶趣味罢了。”这话说得阴阳怪气。
夜寒深看她说话了,胆子就大了。
拉着她的手,整个上半身贴着她,说出来的话是一点都不知羞耻。
“夜总不是恶趣味,夜总就是喜欢刺激了一点。”
文安听见这话,立刻就睁开了眼睛,她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张放大的俊脸,杏眼瞪得老大。
“你有病吧夜寒深!”
一句话声音大的很,引得前面的老乔和许忧默都齐齐看过来。
许忧默碍于还要开车,只能快速扫一眼,可那颗八卦之心是真的被迫压抑得已经在挠痒痒了。
天哪,谁懂他的难受,从未听过有人敢这么凶的喊老夜大名啊,他好想知道他们说什么了。
一向正经威严的军神W居然被人当着面说有病,芜湖~真刺激。
夜寒深往前头扫一眼,眼里的警告更甚。
这什么破车,连个挡板都没有。
“乖宝~我真错了,我以后不这么闹你了好不好?”夜寒深说的诚恳,但那狭长犀利的眼眸里是没得半点歉意。
文安看着他这张帅气的脸,这脾气是要发又发不出来。
怎么就这么会长呢?
憋了半天,憋出来句:“你烦死了!你干嘛不戴面具!”
夜寒深知道她这是不气了,便大喇喇的将人抱到了怀里,给她顺着气。
看样子今天选择不戴面具是对的,他家安安喜欢这张脸。
“哎哟,这狗粮啊。”老乔在前边摇摇头,小声嘟囔。
没眼看,还是看风景吧。
这窗外的泥巴都比车后座看着顺眼。
“你昨晚是想和我说什么?”夜寒深揉捏着文安素白细软的手,轻声在她耳畔询问。
文安低眸,顿了半晌。
“就是今早张放说的那件事。”
“你哥被带到缅北新种植园的事?”夜寒深挑眉,看向文安的眼里充满不相信。
“昂。”文安点头。
这女人这辈子的心思真多,越来越难带了。
夜寒深将手故意往她腰上移,威胁的意味十分重,“说实话。”
文安赶忙握住他的手,看了眼前座的两人。
内心吐槽:这男人上辈子也这样?真是难侍候。
昨晚要说被他干扰,今天不想说了他又问。
她有些无奈,“行行行,告诉你告诉你。”
得到满意的回答,夜寒深将手从她腰上挪到前面,算是放过她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想不通的事。”她将昨天遇见那三个男人的事情告诉了夜寒深。
她声音有些低迷,反手拉住他的手,不轻不重的捏着,有些当解压玩具玩的意思。
夜寒深观察着她的神情,猜测着她的心思。
安安这一世在世人眼里的形象一直是随心所欲、大大咧咧的,好像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
但夜寒深知道,她的心思其实很细腻,有些事她只是不想在意罢了。
“自责了?”
文安点了点头。
她其实很努力在疏导自己了,但还是会忍不住多想。
“你说,我如果能第一时间赶过去救他,那他是不是就不会死啊?”文安坐在夜寒深腿上,看着窗外急速倒退的景色,神色复杂。
她这两年其实很搞不懂她哥,为什么非要来这么危险的地方做卧底,明明爸妈都不支持他。而且在国内做个普普通通的警察不也能保家卫国吗?干嘛非得做这么危险的事?
可这一路成长过来,她好想也慢慢明白点了。
阿福妈妈的死,黑红手底下无数因为毒品战争而无家可归的人,因为吸毒产生幻觉杀人的缅国人,为了一纸信息背离家乡十几载的缉毒探子,还有他那个消息全部被掩藏的哥哥......
有些事情的意义,远超人的想象。
原本这一趟来,她是想自私的将她哥带回去的,不惜为此得小老头,还把舅舅架在火架上烤。可现在,她意识到她错了。
看着那个男人面临死亡居然还想着完成任务,她才亲身体会到什么叫责任与信念。
才恍然明白,她要做的其实是支持她的哥哥,同时帮他守好那个家。
上一世的她没有一个正常的家庭环境,这一世在刘燕姿和文曲星的养育爱护下她才开始逐渐体会到家的感觉,甚至于对此有些报复式的依赖。
上一世她只是行尸走肉地活着,对世界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事都没有期待。
直到就那么死了。
这一世她报复性的充实自己空虚的心灵,想做尽自己想做的事情,把以前做不了的事情全做一遍。
可其实,不管人处于什么样的环境,都会有不一样的环境限制。
没有人是可以真正随心所欲的。
终归还是会因为环境,做出一些妥协的决定。
她这种报复式填充式的人生态度是不正常的、极端的。
她应该学会的是随遇而安,热情的生活,而不是一味的追求随心所欲、掌控一切。
在现实里过得有血有肉才是她重生的意义。
回想昨天的事。
从客观的角度上来讲,那个男人的死和她并没有太多的关系,这是碰巧他们撞上了。
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所谓一念之间的选择,其实都是早就刻画好了的命运齿轮在转动。
就当她是极度理性自私吧,哪怕感到自责,可她也明白,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后悔没有用,只能去弥补。
她的黑红,是时候更改一个正确的目标了。
为中华之安危而努力。
文安看着窗外走马观花一样的景色,眼里闪过释然。
她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有什么看不开的。
夜寒深看着文安,在她思索的同时,他也在考虑怎样开解她。
但还没等到他开口,文安就开口了。
“行了,你也不用多说了,我想通了。咱铮铮铁骨的汉子,什么没经历过,表情那么严肃做什么?后续的事情我昨天都安排好了,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找着我哥,让他给我写封信,我好回去交差。”文安拍了拍夜寒深的肩膀,一副好哥们样。
情绪转变的速度快得另夜寒深咂舌。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智商不够用……
到底是他老了跟不上了,还是她变得太快?
小剧场:
文安:moon尔!你怎么把我写得跟神经病一样,这情绪一会一会的。
moon尔:这不就是你吗?
文安:你才是神经病呢!我要高冷,我要拽姐!
moon尔:但前提是,你是个百变的作精。
文安:我不要了,你给我改过来!
moon尔:改不了,不服憋着!
夜寒深:我要替我媳妇出头。
moon尔:出不了,你也憋着,不然我让你两b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