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死,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吧!”
桑榆用手撑着地,向后一步步退着,
“据我了解,是有很多人在到处找我。
但,无不是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只有你,就是单纯的想要我死!
为什么?
杀了我,究竟对你有什么好处?”
桑榆始终不相信,有人会莫名其妙地如此大费周章,去杀一个不相干的人。
不是有利可图,便是来寻仇的。
桑榆知道,这人也不见得会说些什么有用的信息,现在她不过是在拖延时间罢了。
眼见着,她是绝对打不过这个女人的。
那女人瞥了瞥桑榆手上仍旧在不断闪烁的蛇镯,脸色十分阴沉。
“你没有必要知道太多!
出于人道主义,我只能告诉你一点……
有的人,出生便是有原罪的。
要怪,就怪你的命不好!
我也是完成任务,你配合一点,痛苦,兴许就少一点!”
那女人步步紧逼,她那双靴子上的花纹和图案,令桑榆感到十分眼熟。
对,幻境,上次幻境里的那些草原人,就是穿着这种风格的服饰。
桑榆从刚才,就觉得这女人长得像谁。
就是幻境里的人!
“你是蒙古人?”
桑榆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句话,那女人却明显愣了一下,
“你们究竟在搞什么?
我刚到长沙的时候,外卖包装上的刀片,也是你们放进去的吧?”
桑榆终于说出了这么多天埋藏心底的疑惑。
这些不同的势力,均有不同的目的。
只有这个女人,似乎是来直取她性命的。
桑榆吸了吸鼻子,顿时皱起了眉头。
这个女人身上,散发着刚刚那个赝品蒲欣月身上的,那股淡淡的薄荷味。
“桑小姐,既然你已经都知道了,我也懒得遮掩了。
反正今天,你也是逃不出去的!”
那女人用手指轻轻擦着刀,恨恨地盯着桑榆,
“他,迟迟不肯动手杀你。
所以,我们就只好代劳了!”
“他是谁?”
桑榆更加不明白了。
“哈哈哈哈……
看起来,你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也对,如果你知道,怎么还敢……”
忽然,不知哪里蹿出了一个黑影。
这女人话还没说完,便被人直接从背后刺了一刀。
刀尖都捅穿了她的腹部,从正面露出。
“啊——”
桑榆一时尖叫出声,吓得浑身抖得像筛子。
因为,她很确定,面前这个女人,根本不是什么灵体。
她是个人,活生生的人!
鲜血从她的嘴角淌出,她想要回过头,那把刀却一下子抽了出来。
这女人瞬间倒在了地上,不再有任何响动。
“你……”
桑榆此时才看清,刚才动手的那个黑影,是陆岩!
“她还活着吗?
她、她是不是已经死了?……”
桑榆抬起的手一直在止不住地颤抖。
陆岩却一句话也不回答,过来直接朝着桑榆的后脖颈就是一劈。
桑榆顿时就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桑榆仍旧在那个柜子里。
桑榆的腿上,正在渗着鲜血,一直淌到了鞋子上。
原来,从刚才在柜子里睡着,到看到顾晞铭,一直到看到陆岩,全部都是在幻境里。
遇血通灵,果然……
可自己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桑榆摇了摇头,什么也想不起来。
越是回忆刚刚幻境里的事情,越是觉得诡异。
桑榆掏出手机,发现已经有信号了。
她看到了蒲欣月的微信,说危机已经解除了,叫她赶快出去,还有许多的未接来电。
再一看时间,现在距离她们刚刚吃饭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
自己怎么会睡了这么久?
桑榆赶紧从柜子里爬了出去,看到外面走廊里似乎有人影。
桑榆立刻屏住了呼吸。
她的心里惴惴不安,这些人究竟是什么人?
越想越怕,刚才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是真的死了吗?
陆岩,陆岩在哪?
他是不是就在这里?
桑榆蹑手蹑脚摸到走廊里,不远处有翻箱倒柜的声音和悉悉簌簌的脚步声。
“快点找!
手机信号还在这个酒店里,绝对没有出去!”
听到对话,她刚转身想跑,便听到身后传来声音。
“是桑榆小姐吗?”
“你是?……”
桑榆一怔,只好转过身,看见几个身着一样制服的保镖一样的男人。
她警觉地一点点向后退着。
“蒲小姐叫我们进来找人的,阿良,快!”
后面一个人走过来直接把桑榆背在了背上,桑榆正奇怪,低头望去才想起,自己的大腿上一直在流血。
桑榆不敢相信他们,想要挣脱,却根本不是对手。
也罢,随便吧……
桑榆就任由他背着自己,这一路上滴的地上都是血迹。
出了门,大门口就正正地停着三辆车。
“小鱼,你没事吧?!”
蒲欣月从一辆车的后座探出头来。
她和蒲欣月坐在后面,前面开车的是一个面色阴沉,戴着墨镜的司机,看起来十分可怕。
车一开出去,后面两辆车就跟了上来。
“欣……欣月,那两辆车怎么一直跟着我们?”
桑榆焦虑地向后看去。
“哦,不用管。
那是我叔叔的人!”
蒲欣月现在倒是十分放松,还打开了一瓶水,递给了桑榆。
“那……
那我们现在是要去哪里?”
桑榆接过水,脑子一片混乱。
“去我家郊外的别墅,你先不要回酒店了,我怕会不安全!”
蒲欣月低头瞧了瞧桑榆的脖子和腿,
“小鱼,你没事吧?
我一会叫我的私人医生来给你看看……”
“不用了欣月,没有那么严重。”
桑榆现在脑子已经数据过载了,都不知从哪下手。
桑榆此时伸手向脸上摸去,才发觉易容面具早就掉了,脸上只剩下一些胶的痕迹。
蒲欣月家的郊区别墅,院子里有一个很大的湖。
豪华的中式别墅,一层大厅里挂着几幅难得的名人字画,都是文物。
但据蒲欣月说,这里她一年到头也不来几次的,果然有钱人的快乐,桑榆想象不到。
“欣月,你是怎么跑出去的?”
桑榆对这一点一直都很不解。
蒲欣月支开了所有的人,单独和桑榆呆在了一个套房里。
蒲欣月正在给桑榆上药,一边上药还一边皱着眉头。
“本来我差点就被抓到了,是一个……
一个长得挺高的男的,掩护我跑出来的。”
蒲欣月聚精会神地上着药,没有心思听桑榆在说什么,
“不过,我总觉得他很眼熟。”
长得挺高的男的?
“他是不是穿了身军绿色的衣服?”
桑榆忽然想起了谁。
“你怎么知道?”
蒲欣月抬头望了望桑榆。
那就是了,那是陆岩。
看来,陆岩刚刚分明就在那个酒店。
他们这些人的身份,确实需要好好查一查了。
“你呢?
你刚刚怎么失联了这么久?
我差点都要报警了!
我们家的伙计进去搜了那么久,都没找到你。”
蒲欣月皱着眉,一副责怪的样子。
“我说不清……
我刚才好像是睡着了?
也可能是昏迷……”
桑榆支支吾吾不知该怎么说,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进!”
蒲欣月话音刚落,又看到了刚刚在酒店找人的为首的男人。
他在蒲欣月耳边低语了几声,便放下一沓资料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