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得到了西域的允许,所以在第二天燕琪就已经决定要闹出一些事情,至少要扰乱朝堂不得安宁,这样一来,秦不舟才会分身乏术。
自从秦不舟带兵前往西域打仗之后,整个皇宫,包括上早朝的权利全部都交给了太傅,这其中的一切都由着太傅去亲自指导,哪怕是奏折都是太傅代替着秦不舟亲自批改的。
如果是普通人的话,秦不舟自然是不放心将这整个江山社稷以及所有的机密都交给一个人,可是若是这个人是太傅的话,秦不舟自然是放心了不少。
因为在他看来,太傅就像是他的另一个父亲一样,总是在微不至的照顾着他,所以在秦不舟离开京城的时候,才能好好的替着他守护着这个家。
而太傅在朝堂之上,又是元老,自然威望极高。当皇上将这一切交给太傅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敢说一句不字,太傅自然也就尽心竭力地想要做好这一切。
在秦不舟离开之后,朝堂之上的种种事情,在他太傅的带领之下,一直都还算是有条不紊的处理着,几乎没有发生过什么让人措手不及的事情,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却是今日早朝之上所发生的事情。
一直以来,上早朝都是臣子先到,然后君王再过来。
可是今日所有的大臣都已经来了,却依旧没有见到
燕琪的身影,正在太傅以为燕琪是不是身体抱恙,不打算来了,所以决定让侍卫去问一问的时候,却看他居然大摇大摆地从殿外慢慢的走了进来。
随即燕琪对着坐在龙椅旁的太傅微微鞠躬,紧接着就站在了一旁,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似乎对于自己的迟到,根本不觉得有任何不妥之处。
然而殊不知太傅看燕琪这样一副模样时,他早就已经怒不可遏,此时此刻,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起来,看向燕琪的目光之中也带着几分怒火冲天。
太傅年纪轻轻就入朝为官,在官场沉浮几十年,怎么会不知道这些人的心思究竟是什么?
在很早之前他就已经看出来了,这个燕琪很明显心术不正,处处都想要强出头,更何况他还是前朝遗孤,自然是对着这个皇位有所念想。
可是一直以来,燕琪都没有做出什么太过于明显的反应,所以哪怕是太傅心中怀疑,却不好将这件事情直接说出来,毕竟,将燕琪的安排在这些大臣之中,自然是有陛下的用意,若是他没有明白陛下的用意,反而弄巧成拙,那就不好了。
让太傅没有想到,就在如今晖元国腹背受敌的情况之下,比较才刚刚离开没有多久,这个燕琪就敢公然的在上早朝的时候迟到,这已经很明显是在向着皇
权的挑衅。
太傅知道他这样做就是为了挑衅,可是他却不想将这些话明说出来,因为太傅一旦说出来,很有可能会酿成更大的后果。
他打算将这件事情暂时糊弄过去,就当做没有看见,可是一旁又早就看燕琪不顺眼的大臣,几乎是立刻就脱口而出。
“祁王爷今天可真是好兴致,明明知道今天要上早朝,居然还是不慌不慢的来了,难不成您的府中藏了许多美人,每日里只知道寻欢作乐,就连上早朝的时间都忘记了吗?”
燕琪听见这个大臣如此向他开口,他也不生气,只是歪着头,不急不慢地回了一句,“说是你非要这么认为的话,我也没有其他的办法,那就这么认为吧,我就是因为和美人花天酒地,所以今日才来迟了,还请诸位同僚多多担待。”
他不屑的神情,以及此时此刻的行为,瞬间在朝堂之上引起了轩然大波,其实朝堂之上支持燕琪的有一部分,可是讨厌燕琪的也同样占着不小的分量。
如今看着燕琪对于皇权如此的蔑视,她们瞬间便明白过来,这个燕琪就是想要搞事情啊,既然这样的话,他们是不可能满足燕琪的这点小想法的。
“太傅如今陛下出征在外,他将宫廷上上下下所有的决断权都交给了您,所以还请您来判断,今日祁王
的做法到底是不是在藐视皇权?”
“这还用说吗?自古以来,谁敢在君王之后再来到朝堂之上,他就算有事告假,也比这样大摇大摆的直接走进来的好,他根本就没有把皇上放在眼里,难不成想要造反吗?”
其中一个大臣忽然之间开口说出了这样的话,不过只听到造反两个字,其他的人便立刻惊慌失措起来。
他们看向燕琪的眼眸之中,有吃惊有疑惑,也有害怕,不过燕琪统统都不在乎。
没错,就算是他想要造反,这些大臣又能拿他怎么样呢?他们都不过是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罢了,自己想要杀死他们,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一样那么简单。
越是这样想着,燕琪脸上的得意,根本就压抑不住,他就知道自己迟早会迎来这么一天,而他没有想到这一天居然会这么顺利。
即使这些人看他不顺眼又能怎样?只要他一旦发动政变,那么这个晖元国马上就会落入他的手里,到时候这些人又算得了什么?
众位大臣正在下面吵的不可开交,他们都在为燕琪是不是真的想要造反而开口辩解和争吵的时候,坐在龙椅旁边的太傅终于是忍无可忍,他狠狠地拍了拍桌子,声音震耳欲聋,同时也让他们逐渐停了下来,恢复了冷静。
面对着这群好不容易冷静下
来的大臣,太傅深知这个机会实在是来之不易,所以他必须要去理清楚这其中的缘由。
要不然的话,任由他们这样继续吵下去,那么这场早朝,必定会变得十分糟糕,很有可能会影响到晖元国接下来的发展。
说实话,虽然说太傅如今替着秦不舟在这里帮他看守国家,可是这并不代表太傅能够完全完全把握的住。
毕竟如今太傅年事已高,他根本就没有太多的精力再去和这些年轻人之间相斗争,所以他只希望事情能够越简单越好,最好不要超出他的理解范围。
即便一开始他不想去管这件事情,可既然被他们提了起来,那么太傅就必须要问清楚,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够对症下药,找出解决办法。
“刚刚他们所说的话,想必祁王爷你也都听见了,那么你是否应该和我们解释一下,为何你今天早朝会迟到,而且迟来了这么久?”
“祁王爷应该很清楚,如今皇上虽然不在这里,可是上早朝的时间却从未改变。你算是在皇上之后才过来的,这对于皇上来说,可是大不敬的行为呀!”
面对着太傅的声声质问,然而燕琪却显得十分无所谓,“我难道说的还不够明白吗?不过是因为本王昨日睡迟了,今日起来的比较晚,这才来迟了罢了,并没有其他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