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酥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不管自己在哪里,她总是会遇到很多脾气暴躁的人。
之前在晖元国是这样,现在来到了西域,好不容易待了两天安生日子,结果又来了这么一个脾气暴躁的女人,说不过自己就要对自己挥舞鞭子,更何况现在自己肚子里还有孩子。
如果说真的让她打到自己,还不知道孩子到底会怎么样,可是现在她已经高高地起了鞭子,酥酥根本无处躲藏,只能将自己抱成一团,以求痛苦来的短暂又迅速一些。
面前的这个女人看着酥酥突然之间蜷缩成一团,心中自然更加兴奋,因为这在她的眼中代表着酥酥已经是在向她求饶了,可是即便求饶又有什么用呢?
她对酥酥真的是恨之入骨,所以无论如何,她今天必须给酥酥一点教训,最好能让她的孩子流产,因为这样的话,那么她将失去对于西域的价值,寒尘也会更加迅速的回到自己的身边。
一边这样想着,她便忍不住,狠狠地放下了自己的手,任凭手中的鞭子抽在酥酥的身上。
酥酥听到了鞭子在空中挥舞的声音,可是让她感觉到意外的是,那股疼痛却迟迟没有在她的身上蔓延开来。她等了很久,睫毛都忍不住轻轻地颤抖,可是最终依旧没有任何感觉,这让酥
酥不自觉的疑惑,于是她松开了紧紧抱着自己肚子的手。并且睁开眼睛去看向面前,却被面前的一切所惊呆了。
刚才这个女人的确挥舞着她的鞭子,并且目标就是坐在椅子上的酥酥,可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纳兰寒尘会在突然之间从她的身后冲出来,紧接着将他在空中挥舞的鞭子紧紧的握在手中,一寸也动弹不得,而她也惊讶于看到纳兰寒尘出现在这里,一瞬间忘记了所有的反应,只知道愣愣地看着他。
也不知空气就得像这样凝结了多久,直到最终酥酥最先忍不住,她从椅子上坐起身,既然现在纳兰寒尘已经来到了这里,那就说明接下来有人给她撑腰了,她就不用再继续害怕面前这个女人了,于是她小声的对着面前的纳兰寒尘喊了一句。
“纳兰寒尘,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真的是吓死我了,谢谢你刚才救了我,要不然的话,我还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办呢?这个女的到底是谁呀,无缘无故突然闯到这里来质问我,可是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你们是不是应该好好谈谈了,不要让我当无辜的炮灰!”
现在看到纳兰寒尘,酥酥当然没有一点畏惧,因为酥酥知道不管发生了什么,纳兰寒尘一
定都会保护自己。所以在面对这个女人的时候,酥酥的第一反应当然是想要知道面前的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会突然直接闯到了这里,并且向着自己质问这么多。
想来这个女人肯定是富贵人家,可是她和纳兰寒尘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听见了酥酥所说的话语之后,纳兰寒尘并没有马上回答他,只是回过头去狠狠地看了酥酥一眼,这也让酥酥忍不住一些发怵,浑身上下抖了抖,最后却还是腆着一张脸得看向纳兰寒尘,希望他不要生气。
“你不要生气嘛,我也不过就是问问而已,谁叫她无缘无故突然跑到这里来挑衅我,就算我不去报复给她,但是我左右知道她到底是谁才对,你说是不是?假如我什么都不说,那岂不是很委屈,毕竟我什么都没有做错,你们却在这里不停找我麻烦,说到底是谁比较可怜一些。”
这一次纳兰寒尘依旧和刚才一样,没有回应酥酥所说的任何话,他只是目光冰冷的盯着面前的女子。
没有想到他不过只是离开了几天,假如今天只是迟回来一会儿,或许他就看不见酥酥现在在他面前,如此活蹦乱跳的说着这些话语了。
“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理由,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究竟
是谁让你来的?你难道不知道这个院子是禁止任何人过来的吗?这可是大哥下的命令,你就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吗?”
纳兰寒尘对着面前的女子缓缓开口,他的话语之中充满了冰冷疏离,没有一点点的感情,而女子本来就是惊讶于纳兰寒尘的突然出现,如今听着他根本对自己没有一点点关心,反而是带着责问的话语时,她的委屈便一发不可收拾地涌上心头,用力的想要甩开纳兰寒尘,一副倔强的模样。
“难不成你是在质问我吗?你在因为这个卑贱的女人质问我,你知不知道这么多年我对于你的心思,我一直都是喜欢你的,你明明知晓为什么还要陪着这个女人出去?既然她是被软禁在这里,那么你最重要的是看护好她,而不是带着她出去玩!这一点道理你自己都不明白吗?还需要我来教你?”
女子对着面前的纳兰寒尘开口反问,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出自于自己的心底。
这么多年以来,她一直都喜欢着纳兰寒尘,可是纳兰寒尘却一直对她视而不见,她只以为纳兰寒尘还没有考虑过这些事情,所以一直以来苦苦坚持着。
直到这个女人的出现才让她明白,其实并不是纳兰寒尘没有想过成亲,只不过他想要成亲的对象,根本
就不是自己,他始终都没有喜欢过自己一点点。
想到这里,这个女人对于面前酥酥的恨意便一发不可收拾的汹涌澎湃起来,她实在不知纳兰寒尘究竟看上这个女人哪一点了?
她明明任何地方都不如自己,为什么偏偏是她能够得到纳兰寒尘的青睐,这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她不明白,她也将永远不明白。
如此这样对着纳兰寒尘愤怒的开口,这个女人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于是伸出另一只手狠狠地指向酥酥的肚子,看向纳兰寒尘的目光之中带着愤慨和不满。
“对了,你看我怎么能够忘了呢?她在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而且这个孩子都快要生了,她早就已经是别人的女人了,像这样一个低贱的女子,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看得上她,为什么愿意和她待在一起,也不愿意和我待在一起,我究竟是哪里不如她了?”
“你说够了没有,我和她之间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这一切不过是你自己的揣测罢了。”
“再者说,就算我和她之间真的有什么关系,和你有什么关系吗?你有什么资格对我来指手画脚?我的大哥从来都没有承认过我们两人的婚事,你又何必苦苦坚持呢?”
一边说着,纳兰寒尘的目光变得更加冷峻,几乎如冰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