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于小郡主而言,她与谢嫔,已然在不知不觉中分为了两个派别,不乏有嫔妃已经开始盘算自己要如何站队。
小郡主也有听闻皇上为了自己打算遣散后宫的流言,是非真假,她不论,反正不管是流言,还是现实,她都占尽了绝对的优势,她都相信自己能够把秦不舟给吃的死死的。
反观谢嫔,不过是受了皇上的一些小恩小惠,皇上对她的态度,飘忽不定,现在更是置之不理,何去何从,让人也不好下出个定论。
可是,这一切的一切,还是没有浇灭酥酥心中希望的小火苗,经过前世那么多狗血故事的熏陶,她还不信,自己就搞不定一个男人了。
滕阁宫。
连续去送了一周有余的点心,无一不被秦不舟给拒之门外,酥酥被打击的有些精神低落,耷拉着脑袋,趴在桌子上边儿,思考着自己的下一步对策。
“皇上啊皇上,您的心是钢筋水泥铸的吗,怎么就没有一个缝儿,让本宫能够插个针进去呢,哎,这争宠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怅然的望着天空,酥酥无助地感叹了几句,最近几日,她连话都没和秦不舟说上一
句,真是太失败了。
“小姐,外边儿天冷着呢,要不奴婢去给您拿一件貂皮披着吧,崇德夫人今日刚刚送来了一件貂皮大衣。”
看着在庭院之中怅然若失的酥酥,酒明不忍心的将兽皮拿来给酥酥披在了身上,不知不觉之间,便已经是深秋。
说起崇德夫人,酥酥自打与她结盟以后,崇德夫人就时不时让自己身边的宫女送些东西到滕阁宫来,都是一些品质上乘的好宝贝儿。
“是啊,都到了深秋了,想必冬天马上就要来了吧,不知道这里的冬天,会不会也很冷,要是着凉了的话……着凉!对啊,本宫想到办法啦!”
顺着酒明的话,酥酥想都没有想的就接着酒明的话茬说了下去,这应该算是她第一个在异国他乡的冬季,不知道会不会比前世要冷上一些,想到这里,酥酥立马就来了精神整个人都从座椅上弹了起来。
是啊,她最近光顾着变换花样盯着吃的了,都忘记了还有苦肉计这样一说,酥酥心想,要是告诉秦不舟,她日日夜夜思念他都着了凉了,病的连床也下不了了的话,想必他会来看她的吧。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啊,
什么办法不办法的啊,酒明怎么就听不懂您说的话呢?哎哟,小姐,您就不能稍稍爱惜一点儿东西吗,衣服都掉在地上去了。”
看见酥酥如此大的反应,一惊一乍的,给酒明也吓了一大跳,酥酥起来的太快,酒明反应的又太慢,那好端端的貂皮大衣就整个掉在了地上,可给酒明心疼的。
“那你还是快把崇德夫人送来的衣服拿进屋吧,奥,对了,顺带把这件长衫也给本宫带进去,要不,你再去给本宫盛一碗冰水来吧!”
目光欢愉的看着酒明,酥酥感觉自己仿佛找到了一条能够上位的捷径了一样,也不顾自己要做的事情是荒谬还是明智。
冰水?
酒明抖了抖自己的耳朵,诧异的盯着酥酥看了老半天,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听的恍惚了,这大冷天的,自家小姐怎么还要冰水呢,这不存心的,想要染上风寒吗!
“小姐,您该不会是疯了吧,您不能因为皇上不搭理您,您就自残啊,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奴婢我该怎么办啊。”
酒明有些害怕地走上前去摸了摸酥酥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心中便更加纳闷了,自家小姐这也没
发烧啊,怎么就尽说些胡话呢。
“这是本宫的战略!等本宫病倒了,你可得好生在元宝公公面前夸大一番,最好是把本宫形容的快要死了一样,皇上会不会来滕阁宫找我,就看你了!”
眼神笃定的看着酒明,酥酥就像是要去奔赴战场的将士一般,把自己的后事都事无巨细的交代了一遍。
虽然还是没有听的太明白,但是酒明见自家小姐这么笃定,也就只好照做了,事情的发展也跟着酥酥料想的一样,只一夜,她就染上了重度的风寒,连下床都成了问题。
为了不让自家小姐的心血白费,酒明也是竭尽全力地去完成酥酥安排给她的任务,添油加醋的把酥酥的病情传达给了元宝。
御书房。
秦不舟放下了手中的书卷,抬头看了看天色,掐算着时间,小声说了一句,这个点,谢嫔应该快来了吧。
秦不舟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开始习惯性地等待谢嫔的到来了,即便不与她相见,但是就像是日常吃饭一样,觉得到点了,她就应该出现。
可是今天的御书房却出了奇的安静,秦不舟等了许久都没有见人来通报说谢嫔来了,这让秦不舟的
心莫名有些烦躁了起来。
“元宝,今日谢嫔没有过来吗?”
沉默了一会儿以后,秦不舟还是没有忍住询问了元宝一番。
“回皇上,听滕阁宫的丫鬟说,谢嫔娘娘昨日为了见您,受了凉,染上了风寒,现在连床都下不了,估计今日是不会来打扰皇上了。”
元宝毕恭毕敬的回答着,很是周到的将酒明的话一字不差的转述给了秦不舟。
“皇上,您要去滕阁宫探望谢嫔娘娘一番吗?要去的话,奴才就去帮您准备些补药给娘娘带过去。”
前一句话刚刚说完,元宝就又小心翼翼的添了一句,按理说,谢嫔好歹也是因为皇上受凉的,皇上无论如何也该是去探望一下的。
病了吗?
秦不舟微微皱了皱眉头,心绪一下子就飞到了殿外。
元宝的话,他是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外边儿的天,有多冷,他也是知晓的,一想到谢嫔昨日又在自己常去的那条路上衣着单薄的等着自己,秦不舟的心就不由得紧了紧。
这个女人是真傻还是假傻,明知道自己不会见她的,还那么的执着,突然转变这么多,她到底图什么呢?一个燕琪真的值得她这样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