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酥酥还在伤春悲秋的同时,秦不舟带着霓凰郡主也来到了兽园子,他们二人一路上有说有笑的,还未见其人,兽笼子跟前的酥酥就听到了那银铃般的笑声。
自己是幻听了吗?酥酥狐疑地回头看了看远处,拿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怎么还听见了女人的笑声,这样恐怖的地方,除了她这个奇葩之外,想必不会有女人想要过来了吧。
为了证实自己的听力没有问题,酥酥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拿出手绢擦拭了一下手上的血渍,起身往观赏台上走了走,竖着耳朵继续听着。
“哇,皇上哥哥,您竟然还有这么刺激的地方,为何没有早点儿带我来呢。”
霓凰郡主远远的看见了兽笼子里的老虎之后,激动不已的从远处一蹦一跳的跑了过来,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老虎,霓凰郡主的心情还比较的兴奋。
“咦,皇上哥哥你看,那儿好像还有一个女子站在观兽台上呢,是尔雅的眼睛眼花了吗?”
等霓凰郡主跑的稍微近一些了,才注意到了观兽台上酥酥突兀的存在,空荡荡的兽园子中央站着一个女子,
看上去还怪渗人的。
“奥?是吗?让朕瞧瞧皇宫之中还有谁的胆子这么大竟然敢来朕的兽园子做客?”
秦不舟佯装出一副好奇的模样,刻意抬高了自己的音调,但是他的心中平静的如同一湾清水,他早就猜到了谢嫔要是打算来看望老虎的话,一定会选择在它们的饭点来,现在看来,他猜的没有错。
站在远处的酥酥,虚眯着眼睛,瞅见对面的身影好像是一男一女,心中就暗道了一声不好,此地不宜久留,转身就想溜走,但是待得她转身之后才悔恨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后边儿哪儿有路啊!想要从兽园子出去就只有从正前方那一条路出去,而那条路被此时过来的那对男女堵住了,想要离开的话就只有和他们擦肩而过。
“菩萨您可得保佑我啊,千万不要是秦不舟和小郡主啊。您要是保佑了我的话,我回去就去五台山还愿!”
知道自己无路可退之后,酥酥只得闭着眼睛把希望寄托在了菩萨身上,无比虔诚的祈祷着,是谁都好,只要不是秦不舟就行。
然而,好像酥酥今天并没有受到菩
萨的保佑,待得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秦不舟和霓凰郡主两人无比恩爱的已然走到了她的跟前。
“哎呀,这不是谢嫔姐姐吗!您怎么会在这里啊。皇上哥哥,难道你还约了谢嫔姐姐一同来看望老虎吗?”
霓凰郡主紧紧拽着秦不舟的胳膊,像是女主人一样,先入为主,亲昵的唤着酥酥的名讳,充满亲和力的笑容后边儿藏着一个锋利的眼神。
同样身为女人,虽然表面上一片祥和,但是酥酥还是一下子就感受到了小郡主身上的不满情绪,想必是不喜她打扰了他们的二人世界吧。
“奥,小郡主想多了,皇上倒没有约臣妾一同出来,臣妾只是……只是突然想起自己的手绢好像掉在这里了,便过来找找,好像没有找到,打扰你们了,臣妾先告退了。”
酥酥抿着嘴巴,在脸上挤出了一个违和的笑容,她不太喜欢小郡主对自己说话的态度,也不想就此得罪这位小姑奶奶,只得随口找了一个蹩脚的理由先应付着。
“什么手绢对姐姐这么重要啊,姐姐可知道兽园子里的猛兽都可怕着呢,你身体还未痊
愈,以后这种小事儿就让丫鬟来就是了。”
霓凰郡主好像不打算得过且过,咬着酥酥的理由一直不放,弄得酥酥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还得给她好生再解释一番到底是什么来头的手绢,让她这么的重视。
“手绢啊,这手绢可能对小郡主来说,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但是对臣妾来说却非常重要,臣妾记得那是第一次见到皇上的时候替皇上擦汗的手绢。”
酥酥本来就窝了一肚子的气,现在小郡主要激她,她就顺势接了小郡主的话茬给她编了一个故事出来,然而事实上她连自己什么时候第一次见的秦不舟都不记得了,还哪儿来的什么手绢啊。
谢嫔什么变得对自己这么痴情了?秦不舟可不记得还有什么定情的手绢一说,听谢嫔这么一说,秦不舟也好奇的挑了挑眉头,没有拆穿谢嫔的谎话。
“这女人还真是狡猾,现在都学会拿自己当她骗人的筹码了,假以时日恐怕是要准备弑君了吧。”
秦不舟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细细打量着谢嫔,心中那一股想要除掉谢嫔的想法在他的脑中越演越烈。
果然,小郡主也没有过脑子思考酥酥的话,酥酥的一句话而已,在小郡主那里就跟着一根火柴一样一下子点燃了她这颗炮仗,噼啪作响。
“奥,原来是这样啊,看来谢嫔姐姐对皇上哥哥还挺上心的,不过既然东西已经丢了,那姐姐你就请回吧,别一会儿被老虎吓着了。”
霓凰郡主语气有些酸楚的说着,她的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看着谢嫔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想驱赶这个情敌赶紧离开秦不舟的面前。
她还是很羡慕谢嫔和秦不舟还能有那么多可以述说的往事儿,没想到谢嫔竟然是这么痴情的女人,一根再普通不过的手绢她竟然也收藏至今。
“小郡主你该不会真的当真了吧?哈哈,我就是随口开了一个玩笑而已,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手绢,难得自己喜欢,就琢磨着过来找一找兴许还能找见。”
酥酥还不想和小郡主树敌,看着小郡主已经被刺激到了,她就适可而止赶紧一笑而过,她看的出来这位小郡主是真的对秦不舟很上心,不然万一真的误会了,那她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