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酥就这样被秦不舟搂回了寝宫。与其说是搂,倒不如说是捏,秦不舟的手在酥酥的腰上暗暗的加了分力道,不至于多吃痛,倒也有一两分疼意。
若是平日,她早就反驳了,只是眼下,她还没有完全摸清秦不舟和祁王以及原主和祁王的关系,若是惹怒了秦不舟,真挖出点什么旧情,那受苦的可是她,所以好汉不吃眼前亏她还是懂的。
回到了腾阁殿,酥酥赶忙挣脱开了秦不舟的手,嬉笑着拿起茶杯,倒了一杯茶一脸狗腿像的说:“皇上今日累了吧,快喝点茶润润嗓子吧。”
秦不舟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接过茶杯,斟了一口,随口问道:“你今日为何那么晚了往御花园去,这腾阁殿难不成还不够你玩耍的么。”
酥酥在心里暗暗的吐槽,可脸上却没敢表露出来,当即做出了一脸委屈的模样拿捏着声音弱弱的回着:“臣妾当然是心中放不下皇上,吃过晚膳后,便对皇上很是想念,想着皇上是否因国事繁忙而未用膳,就准备去御书房看看皇上。”
秦不舟见谢芷说的一脸情深意切,心中虽知道她说的并非是真心话,但竟莫名觉得有几分欢喜。
“天色不早了,早点歇息吧。”秦不舟柔声说。
二人背对
着躺到了床上,过了一会,酥酥便听见了细微的鼾声。可是酥酥却怎么也睡不着。
今天的事,若不是自己那日留了个心眼,恐怕就要被郑嫔反咬一口,那今被关到慎刑司的人恐怕就是自己了。
那天,从郑嫔打了姐姐,酥酥心中便知道,郑嫔一定不会就此罢休,于是,就偷偷的让酒明去买通郑嫔身边的太监,暗中调查,才抓到了郑嫔的把柄,没想到今日,竟成了自己保命的锦囊。
酥酥躺在床上左思右想,如何也睡不着,直到天空有些见亮才泛起困意,打了个哈欠,动了动身子,才发觉腰部有一些吃痛。转身狠狠的瞪了秦不舟一眼,那人睡的正香,微弱的灯光透过纱帐照在他的脸上,恍惚间,流露着岁月静好的模样。
一时间,酥酥有些失神,直到痛意再次传来才回过神,狡黠的笑了一下,轻轻的扯过盖在那人身上的被子。
孰不知,在她翻身的时候,秦不舟就已经醒了,假意的眯着眼睛想看她要搞什么名堂,见她揉了揉腰又撤走了自己身上的被子,觉得有些无奈又有些想笑,强忍着憋住了笑,好在现在是入夏,不盖被子也不觉得冷,过了一会,便又沉沉的睡去。
翌日,酥酥睁开眼时,秦不舟
已经不见了。安剑拿着衣服开始伺候酥酥洗漱。
“皇上对娘娘可真是好,今早,皇上去早朝,还特意让人送来了早餐,叮嘱奴才们不要吵醒您呢。”安剑笑着说,在她看来,一定是昨日祁王点醒了谢芷,让她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你说皇上赏了我早餐,真的么,是什么,快把酒明也叫来,你俩一起抓紧帮我洗漱,我要赶快去吃好吃的。”
安剑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她一眼,却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叫了酒明过来一起给谢芷梳洗。
洗漱完毕,酥酥兴奋的跑到了餐桌前准备大快朵颐,好好的吃一次,谁知,刚兴高采烈的跑到桌子前,看到桌子上的食物,却傻了眼。桌子上倒是有不少好吃的,可是全是凉的,各种口味的冰糕和凉拌菜,想来一定是昨天晚上偷偷拿了秦不舟的被子他记仇了。
真是小心眼,酥酥一边想一边拿起一块糕点放到嘴里,这个秦不舟简直是小看她了,以为凉的她就不吃么,只要是好吃的凉的热的软的硬的她可都是照单全收呢。
酥酥细细的品着糕点,回想着昨天晚上的一切,总觉得哪里有些不正常,虽说自己让酒明去暗地里调查郑嫔,但是调查的也太顺利了。
私会这种容易丢
脑袋的事,不是应该很谨慎么,即便是平常人家,也会小心更小心,更何况这是皇室,更需要小心谨慎,怎么会这么快就被查出来呢?
还有昨日宋侍卫的反应,完全是不加思索的把自己撇清,没有一丝的怜悯和留恋,宫中的偷情是冒着生命危险的,如果两人不是情到深处,只是单纯的寂寞,怎么会冒着危险去偷情。
郑嫔就是再傻也不至于把绣了自己闺名的手帕和香囊赠给别人,这不是等着别人去发现奸情么?
酥酥越想越觉得不对,便唤了酒时过来。
“酒时,那日我让你去打探郑嫔的把柄,你是多久知道郑嫔和苏侍卫的事的。”酥酥谨慎的问着。
“从买通小全子到得知郑嫔的事,前前后后加起来不到三日”酒时如实说的回答着。
三天,未免有些太快了,这般隐秘的事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暴露呢,这完全不符合逻辑啊。即便是巧合也解释不通的啊。
酥酥百思不得其解,这一切表面看起来顺其自然,可是若是细细推敲,却又发现有诸多的漏洞。
说不出有哪里不对劲,但是这一切顺利的不正常,就好似有人在暗中设计好了一样,想到这里,酥酥不有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她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是谁有这样的本事把这一切安排好,把这些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的呢?
酥酥把周围的人在脑子里全部都过了一遍,却仍是没有一点的头绪,她怀疑到了祁王的头上,可又觉得不像,毕竟这件事祁王也深陷其中。
那又会是谁呢,这双黑暗中的手,操控着自己,仿佛自己经历的一切都在别人的掌控之中,酥酥想不出这双手是谁,她只觉得此刻的自己,宛若一个木偶,被一个看不见的人在暗中推着前进,想要反抗,却无能为力。
酥酥无奈的叹了口气,乐天派的她决定不在纠结,她相信只要做了就一定会漏出马脚,终有一日可以让她知道是谁,只是以后一定要多加小心才是了。
“酒时,我们今日是不是要去给荣德夫人请安啊。”酥酥又恢复了欢快的语气笑着问酒时。
“是的,主子,荣德夫人一早便派人过来,说今日有要事要与众嫔妃们商议呢。”
要事,会是什么要事呢,除了一帮闲来无事的女人抢男人还能有要事?酥酥在心里嘀咕着。
“既然荣德夫人说有要事,那我们还是抓紧过去吧,省的去晚了,又被她们嚼舌根。”酥酥心有余悸的说。
酒时乖巧的点点头,主仆二人朝着荣德夫人的寝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