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语心再次冷笑,“你说的容易,可是你不是我,你是高高在上的将军,无上的荣耀,可我呢,一个没落的将军之女,他们只会说我对你死缠烂打,说我不知羞耻,说我是送上门都没人要的女人!所有人都在等着看我最后如何被你彻底的抛弃!”
薛城开说道:“可是这并不是你随意伤害别人的借口!语心,我不能娶你那是因为我对你没有丝毫的男女之情,不是因为念奴。即使没有她的存在,我依然对你不会产生感情。但我许诺你的,我会做到!莫语是你的人,我知道除了她,府上还有你的人,都是范志毅留在你身边的人!所以,你并不是一个人!你是大将军范志毅的女儿,我希望在你的身上能看到你爹的风骨,而不是总在背后做一些不可见人的勾当!”
范语心听到这也沉默了,她沉死了很久,终于开口:“我是范志毅的女儿又如何?我爹死了,他的人全部树倒猢狲散,范府也成了别人的囊中之物,我除了躲在薛府,什么也做不了!我不配做他的女儿。我做了这么多见不人的事还不是因为我自己没用。我想要的是你薛城开薛大
将军的庇护,能继续或者之前养尊处优的生活罢了!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我是男儿身那该多好,起码还能驰骋疆场,奋勇杀敌,为我爹爹争得一些荣耀和脸面!”
薛城开认真的看着她,肯定的说道:“你也可以!你可以和你爹一样驰骋沙场,建功立业!”
范语心瞪大了眼睛,“可,可我不是男儿身啊,我怎么能带兵打仗!”
薛城开对她会心一笑,“别人得战场或许不可以,但我薛城开带兵打仗,只看能力,不分男女!我知道你自幼是跟着你爹爹习武,深得他的真传,我相信你的武功至少和青林不分上下。只是这么多年你疏于练习,可能会有些退步!不过只要你稍加努力,相信很快就能上战场!虎父无犬女,我相信你一定可以!”
范语心听了有些迟疑,也有些心动,可这个决定太难下来。她明明是打算着嫁给他,然后一生一世衣食无忧,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她是大小姐的命啊,怎么要沦落到去征战沙场呢?她皱起了眉头:“太可笑了,我一个女子,你让我去打打杀杀,大家会以为我没有路可走才会走这一步!”
“那是你
这么想!你为何总要在意别人的想法和看法?你说你想重新夺回范家,除了我的帮助,其实你完全可以靠你自己!你伯父只有一子,就是个败家子,他们只会坐享其成,坐吃山空!而你之所以被他们欺负,也是因为你是女儿生,他们用这一点打压你!可你想想,范家凭什么能屹立这么多年不倒?那是因为你爹爹的赫赫战功!皇帝仰仗他,百姓敬仰他,你的伯父这才畏惧他,安分守己了这么多年!如果你也能像你的父亲一样,拿起刀剑去战场上奋勇杀敌,时间久了,大家自然会重新认识你,你自然会得到他们的尊敬!路不是别人给你铺好的,需要你一步步自己去走!你是范志毅的女儿,那就注定了你要和别的女子不一样!”
薛城开语重心长的一番话让范语心再次缄默,她沉思了很久终于说道:“再让我想想吧!“
薛城开点了点头:“当然,我不会让你立刻做出决定!我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决定!”说完他走了出去。
范语心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中感慨良多,他刚说的话,让她羞愧难当,想到之前所做的种种,她之前从未觉得
有什么,可现在竟然感到愧对爹爹的寄托了。她还记得,小时候爹爹总是教育她,做任何事必须行得正坐得端!可她呢,完全忘记了爹爹的告诫!
**在床上躺了两天,身体好了很多,她呆不住了,一直要下去。小青不给,说将军没来呢,她可不能让她有任何的闪失。**其实是在担心薛城开什么时候突然来到这里,她担心自己会尴尬,更担心他们会争吵。
可她在他的房间呆了两天了,他再也没来过,这又让她不安起来。他这两日睡在哪?是不是他根本不想再见到她?可如果是这样,他为何又要把自己安排在他的房间?他越是这样将她晾在一边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反倒让她更加的难受起来。
她摸着自己的肚子,她知道她的孩子现在仅仅是在她的肚子里落脚,能不能生根发芽还说不定。她心中忐忑,不想再去想任何不开心的事情,她担心会影响到孩子的健康发育。
这时小青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夫人!夫人!”
“怎么了?”**做起身子,疑惑地看着小青。
“夫人,我刚刚去煎药,听厨房的大师傅说,将军又要
出远门了!明天柳夫人就要为他送行呢!”
“远,远行?”**心又咯噔一下,他这是要去哪?又要去多久?他不是刚刚才回来吗?
“听说这次会去很久,北方要打仗了,为了咱们楚燕不受连累,必须有个响当当的大将军去坐镇!这一去就不知道多久了!”
**听了神情落寞起来,嘴上却说道:“他是大将军,自然有他的责任所在,难道要一直守在府上吗?”
小青撅着嘴故意说道:“一听就不是你的真心话,你敢说你真舍得他再离开很长时间?”
“没有什么舍不得,相见就是争吵和怨恨,还不如相忘江湖!”
小青又说道:“可将军一走,你的处境,我担心,又会有人打你主意!老夫人本来就不待见你,阿媚又处心积虑的想除掉你,还有那诡计多端的范语心,还不知道又会如何对付你!你现在怀着身孕,如果,,”
小青欲言又止,**又何尝不担心呢!可担心归担心,她又不能把薛城开按在自己身边吧?再说,他们现在早已没了以前的情份,他怀疑她,不信任她,根本不想信这孩子是他的,又何来保护自己和孩子一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