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月华琼瑶宫那边,叶秋寒兄妹二人已经是跟随着玉雪烟回了这群女子居住的地方。
叶秋寒虽然与玉雪烟的关系不错,但毕竟是个男子,与月华琼瑶宫这女人窝还是有些要避嫌的地方,于是玉雪烟便教曹鸾去好生安排一切,自己便带着叶秋寒这一对双生子以及两个弟子,回了面客厅。
到了面客厅之后,玉雪烟脸上带着笑容,很是亲热地拉起叶秋寒的手,嘴上问道:“怎的忽然来探望姑姑了?你不是最不喜欢到处走的吗?”
被玉雪烟这般亲热的拉扯,叶秋寒那冰冷的脸上变得有些微妙起来。虽然他仍是故作冰冷,将那种“将人拒之千里之外”的气质发挥到极点,但微红的脸上却还是露出几分羞涩来。
毕竟玉雪烟是他的姑姑,在玉雪烟的面前,一直都是将叶秋寒当做小孩子的,叶秋寒本人也是僵硬不起来。
“都是父亲,说若是遇见了您,可定要好生探望。”叶秋寒嘴上说着,声音也好听了许多。
“是吗?”玉雪烟故意眨巴眼睛,看着自己的这个大侄子,戏谑道:“难道你自己就不想姑姑吗?”
“咳咳。”叶秋寒干咳一声,没有说话,而玉雪烟看着叶秋寒这一副害羞的模样,笑得是更加花枝乱颤起
来,看着叶秋寒逐渐成熟的模样,语重心长地说道:“也好了,现下也可听听我那个固执大哥的话了,也是挺好的。”
玉雪烟话音刚落,便注意到叶秋寒的脸色微微一变。
叶秋寒没有说话,玉雪烟便也没有过多的说些什么,只是语气温柔地看着他说道:“哎,你这孩子啊,都多久没有好好与他说上一句话了。就你爹的那个性格,你知道,姑姑我也知道,并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但是他对你门兄妹二人倾注的心血是一样的,就是太过严厉了。”
“你已经不小了,他也并非是个年轻人了,还是有空的话,与他多说说吧,在无极门重压之下,无论是谁老得都会很快的。”玉雪烟语重心长是说着,一边说着还一边看着叶秋寒。
只见叶秋寒听到玉雪烟的话后,脸上微微动容,虽然刻意控制,但眼底还是忍不住动容几分。看到了叶秋寒这般模样,玉雪烟也算是心满意足地点头道:“你听姑姑的话就好了。”
正说到这时候,却听到一边叶秋涵尖尖的声音响起:“哎呀!”……
九重天外宫自拍卖会场出来的比较晚,毕竟这一次拍卖会的组织九重天外宫也有份,他们自然要留下来处理诸多事宜了。在一切处理的差不多之后,圣子顾秋叶张
浩轩与剑尊护法闫克峰以及四大宗师之一的时寻梅四人这也才是离开了拍卖会场。
四个人走在路上,张浩轩一双眼睛四下来回看着,满眼皆是好奇与疑惑。自小出生在九重天外宫之内,他几乎没有怎么出过山门,若是有什么大事小情,也都是自己大哥去处理的,这一次得亏大哥一直在闭关,才得以出门,见识见识这花花世界。
一边的顾秋叶看着自己师弟,脸上露出几分微笑。自己的这个小师弟啊,顾秋叶是了解个透透的,毕竟也就是个半大的孩子,目前还是做不到接过师父衣钵,也只有自己另外的那个师弟了。看了几眼,顾秋叶便不去看张梦轩,而是回头看看自己的两个长辈。
只见闫克峰一脸的思索,好像在想些什么。见状,顾秋叶还以为自己这位师叔是在盘算这一次九重天外宫共是拍下来多少东西,殊不知闫克峰脑子里却是在想着玉雪烟的影子。
“哎,可惜了可惜了,直到结束也没有与玉雪烟多说几句话,当真是实在可惜。”闫克峰心里如是想着。
而顾秋叶再去看宗师时寻梅,只见他的表情更为复杂。只见其脸上一抹怅然若失很是醒目,看在眼中好似是在后悔着什么东西,他两眼无神,与往日之中那意气风发,炯炯有神显得很是
不登对,不禁看的顾秋叶是满心疑惑。
“梅大人,您怎么了?”不由得,顾秋叶担心地出言问着。此一言出口,也是让闫克峰与张梦轩反应过来,皆是闻声去看,只听顾秋叶继续道:“从刚果开始,您就一副魂不守舍,心不在焉的样子,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顾秋叶关切地问着,倒是提醒了身边的张梦轩:“是啊,发生了什么,怎的自刚刚开始梅宗师就这幅模样啊?”
时寻梅皱着眉头,没有说话,一边的闫克峰看在眼中,眼前微微一亮,继而对着顾秋叶道:“秋叶啊,你先带着梦轩还有其余弟子先回去吧,我与梅宗师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额……”这般一说,顾秋叶意识到似乎自己问了些什么不该问的事情,于是顿首恭敬道:“秋叶谨遵师叔。”
言罢,顾秋叶给了一边张梦轩一个眼神,张梦轩虽然心下懵懂,却也懂得自己师兄这个眼神的意思,登时心领神会,举手叫着:“所有人,速度莫慢,尽速赶回!”
顾秋叶看了眼闫克峰,闫克峰很是赞赏地瞧了一眼这个九重天外宫的大弟子,又是转身看着时寻梅,下一瞬两个人化作两道虚影,“刷”地一声消失于原地。
于是乎,九重天外宫也是化作两堆儿,
顾秋叶与张梦轩带着九重天外宫内浩浩荡荡的一队白衣弟子往回赶,而闫克峰与时寻梅这两位带队的却消失不见。行走之际,张梦轩低声问着顾秋叶:“师兄,师叔与梅宗师去作甚啊?”
顾秋叶默然摇头,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古怪,好像是猜到了些什么一般,在他的脑中只浮现出一个身影:当日在海山商会门前,与时寻梅平分秋色的那个年轻人。
他,似乎被师叔称呼为……师兄?
画面一转,时寻梅与闫克峰却已经是速度极快地到了一处山崖左右,时寻梅背着手,书生打扮的他站在山崖半边之上,看着颇为落寞,就好像是风中树上的一片残叶般,摇摇欲坠却仍死死抓住树枝不放手。
“您,在想师兄吗?”此地只剩下时寻梅与闫克峰两个人,闫克峰开口问着。
“嗯。”这时候时寻梅没有像之前一般缄口不言,而是沉闷应了一声点了点头。
“您,可是看到了他?”心中所想被证实了,闫克峰脸上有几分动容:“师兄今日出现在了这里?”
“那孩子……”时寻梅脸上的肌肉不自觉的抽搐一下,然后无力地摇了摇头:“可以确信的是,江湖上这些年声名鹊起的君执凡,便是君笑了!”
“师兄果然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