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有空就过来找你。”
技多不压身,古代医疗技术落后,有一些病在现代是可以治的,但是在古代因为技术有限就只能等死。
赵昭在这里待到了太阳快落山。
夕阳将两个人的影子拉长,赵昭见天色不早了就跟白锦道别。
回去的路上,刚好看到有人赶着车要去镇上,赵昭就花了几文钱搭顺风车。
要不然等她回去,天都要黑透了。
回去之后,店里已经准备打烊了。
“你干什么去了?怎么去那么久?”
林氏在门口见她回来,这才放心。
“有点事所以路上耽搁了。”
“平安回来就好,店里也没客人了,可以收拾收拾打烊了。”
店里那几个人,见赵昭回来就开始跟她汇报今天的营收。
算完账后,她就让大家回去了。
夜深了,明月高悬。
外面起着雾,有个人蹑手蹑脚地爬上鲜居阁的屋顶。
他做贼心虚,一边爬一边观察四周,却不小心从屋顶掉了下来。
幸好,现在没人,所以也没有人注意到他。
他的手有些抖,一块黑布盖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让人看起来不太舒服的眼睛。
他又爬上屋顶,掀开一块瓦片,看见里面没人松了口气。
然后跳到窗口那里,翻了进去。
进去之后,他贪婪地望着放满碎银的抽屉,但是他清楚自己的任务。
直接来到后厨,将像清水一样的东西洒在碗上,还有锅里。
这东西无色无味,就算吃出来不对劲,也发现不了。
哼,赵昭。
可别怪我心狠手辣,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拒绝的。
银子不能动,否则就会发现这里晚上有人来过。
他恋恋不舍地离开。
然后将窗户关好。
一枚白色的扣子躺在草丛里,散发出幽幽的白光。
但是他从窗户翻走之后就匆匆离开了,没再回头看一眼。
刘家。
“这么多人竟是一个都没有怀上吗?”
刘夫子将刘知书,以及一群男子召集到一起,这些男人身穿不同颜色的衣服,高矮胖瘦,各有特色。
刘知书给她捶着背,“娘,这群人肚子不争气,过段时间女儿再寻一些人带回来。”
听到这话,刘夫子气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家里有这么多人,你还想带人进来。”
眼下站着的加上阮祁安都有十一个,她按照月份起名,取到了十月。
最小的是十月,才十四岁。
自己女儿荒唐她一向知道,只是她一直忙于书院的事,甚少管她,才把她养成了这个性子。
“你把人送走些,留一两个喜欢的。”
刘夫子揉了揉太阳穴,这些人都站在她眼前,看的她眼花。
她一辈子没有娶夫,冬天某个夜晚在书院门口捡到了一个被丢弃的女婴,当时女婴全身冻的青紫,呼吸薄弱。
她赶紧找大夫。
后来也是一个人把她养大,是她把知书惯坏了,长大后也疏于对她的管理,所以才把她养成这个性子。
不能再让她荒唐下去了。
“不行,娘,我会让他们早些怀孕给咱家留后的。我一个都不舍得送走。”
刘知书肥硕的身子挡在这些男子的前面,伸开双臂护着他们。
这些男子都没有名分,是她在外面见着喜欢就对人家用强的,然后逼迫人家跟着她。
多是一些穷人家的,给钱就行了。
他们就把儿子送过来了。
这世上没有用钱得不到的。
阮祁安乖巧站在一旁,嘴角是嘲讽的笑。
花心又恶毒的女人。
他想,这辈子她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
以前是她行完房事之后硬要他们喝避子药,他想生个孩子稳固地位,以后也好有个照应。
但是刘知书却趾高气昂地说。
“就你也想有孩子?等我找到比你还好看的我就休了你,让你早点滚出我家。”
“书儿,女子要成家立业。你如今已经成家了,那么也要考虑立业了。”
母亲又要劝自己读书考取功名了,刘知书不耐烦地说。
“我既然生在你家,你就要养我。从小我都没见过我爹,是不是你太啰嗦把我爹气走了。”
她本是随口一说,却见刘夫子脸色一变。
她知道母亲发怒了,于是躲在阮祁安的身后。
“娘,你不能打我。你再打我,我就离家出走,再也不回来了。”
她的力气很大,拽着阮祁安的胳膊,肉掐的生疼。
“娘,别生气了。”
阮祁安适时开口。
“祁安你让开,今天我要收拾这个不懂事的逆女。”
刘夫子拿起手边的砚台就要砸过来。
其他人看见这场闹剧都眼观鼻鼻观心,当做没看见。
“砰。”
砚台砸过来的时候,刘知书一把扯过阮祁安让他给自己挡。
阮祁安只觉得额角一疼,然后鲜红的血液滴了下来。
刘知书还在他身后嚷嚷着。
“娘,你不能打我,你打我我就离家出走,我看以后谁给你养老。”
说完,也不顾阮祁安还在流血的额头,赶紧跑到门口打开门跑了出去。
只是由于她这段时间贪吃,又缺乏运动,所以原本就圆润的身体现在看起来滑稽无比。
走路的时候身上的肥肉都在颤动。
刘夫子让其他人下去,屋里只剩她和阮祁安。
“你回去处理下伤口吧,刚才让你躲开你不躲。”
刚刚明明是刘知书用他当挡箭牌,而且刘夫子在砸过来的时候,他根本没反应过来。
本来她是朝自己身上丢,结果刘知书一扯,他刚好挡在了她的前面。
额头的血滴到了衣服上,他伸手一抹,血液还温热着,带着铁锈味,在手上黏糊糊的。
在这个家里,他从来都像隐形人一样。
刘知书也就在他刚嫁过来的时候,宠了他一段时间。
后面就陆续往家里带人。
而刘夫子眼里只有她的学堂,对于后院之事根本不管。
这家人都冷血无比。
而母亲也是眼里只有利益,他现在家也回不去,在这里也是受折磨。
他闭上眼睛,一行清泪流了出来,混着额头的血,显得诡魅无比。
其他几个都害怕地看着他。
“喂,受伤了就去包扎下伤口啊!别在这里吓人。”
十月声音稚嫩,但是语气里却带着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