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舒还记得哥哥们的叮嘱,很自觉的不碰酒杯,只喝果汁,她不碰自然也没人敢劝酒,于是一场碰杯下来她觉得自己呼吸都是橙子味的。
“我哥不让我喝酒,但是这个橙汁真的太顶了。”
她坐在角落里,拉着沈景之咬耳朵,沈景之默默听着,伸手替她拿掉发间的小彩带,然后掏出一块糖递给她。
“谢谢景之哥哥!”
江望舒接过糖却没吃,放宝贝似的放进包里,接着把手放进里面不动了。
“嘿嘿,你猜里面有什么呀?”
她像只撒娇的猫一样抬头看他,眉眼弯弯笑如春风,吹得沈景之不知道东南西北。
“有什么?”
“铛铛铛!送给你!”
江望舒从包里拿出一只手机,水果当季新款,连手机壳都套好了,和她的那个家一黑一白。
“之前你的手机不是摔碎了吗,正好换这个!”
沈景之没说话,他的手机确实在周日那天被混混们摔坏了,但他不能要江望舒的东西。
“不用了,我的那个还能用。”
他摇了摇头,心想今天回去就该找工作了,再耽搁下去,他更不敢开口了。
系统看的着急,“哎呀,都给你说了他自尊心强,你送礼物就算了,还送手机这种?”
江望舒不知道听没听见,仍旧固执的把手机放进沈景之掌心。
“不行,你必须拿着。”
沈景之没动,江望舒打开了自己的手机,点开一个界面给他看,里面是交叠在一起的两个小红点。
“我拜托哥哥帮我做的,只要手机在身上,它能看到咱们两个的位置。”
江望舒说着说着觉得自己像个变态,还给手机放定位装置。
“我不是那个意思,哎呀,我就是放心不下你,我不想再看见你被绑架了。”
沈景之听着她委屈巴巴的声音,点了点那个手机,轻声开口道:
“咱们俩的位置吗?我也能看见你的?”
江望舒直接打开了另一部手机,两部手机打开同一界面。
“看,这两个红点一个是你一个是我,手机关机了也能上报最后位置,真的很安全,我不会干什么坏事的。”
江望舒不自觉的开始撒娇,软软的嗓音夹着点鼻音,再配上那双水雾朦胧的大眼睛,还真没几人能拒绝她。
沈景之没忍住揉了揉她的发丝,冰凉柔顺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和想象中一样软和。
“谢谢望舒,我也会送你一件礼物的。”
江望舒笑了,顺理成章的帮他注册苹果账号,又给他传了文件,捣鼓了好半天,等她大功告成抬头一看,这才发现大家不知什么时候跳起了舞。
“景之哥哥,我们也去跳舞吧?”
江望舒把手机装进包里,看着舞池跃跃欲试。
“我不会。”
沈景之修长手指轻松夹起杯子,慢条斯理的喝着里面的果汁,灯光从上面照下来,他深邃的眉眼和英挺的鼻骨几乎要在江望舒心里打上阴影。
“好他妈帅……嘶溜……”
江望舒在心里对系统说着,眼神像是粘了502一样黏在他的侧脸和手指上,怎么也拔不下来,完全把跳舞那茬忘了。
“江小姐,能否有幸同您跳一支舞呢?”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伸到眼前,江望舒顺势望去,发现是个长得不错的青年。
“我叫秦别枝,是秦折风的大哥。”
那人稍稍欠身,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绅士做派十足。
“好啊。”
她把手搭在那人伸出的手心里,起身出去跳舞了。
江望舒一下场,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她身上,她太耀眼了,无论是相貌还是家世,她该是当之无愧的焦点。
沈景之如玉长指缓缓摩挲着新手机,神色晦暗不明,一直以来他和江望舒的这段感情里,都是她在主动付出,他被迫接受,一旦她抽身离去,他……
不,他不会让她离开,江望舒会喜欢上他的,像他喜欢她那样。
他太卑劣了,没有与她相配的身份地位,空有一张被她欣喜的皮囊,只有用这样的办法,才能把她牢牢扣在自己身边。
江望舒又提着裙摆跑回来了,大大咧咧往他身边一坐,完全没了方才那种江家小姐的气场,这么一看,或许他还是不同的吧?
“累了吧,喝口果汁。”
沈景之推过去一杯草莓汁,江望舒想也没想就喝了,沈景之既有些触动,又有些不开心。
他是特殊的,江望舒对他有一种无条件的信任,可她不该如此信任他,他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完美,他是一个卑鄙的小人。
“我去趟卫生间,你就坐这儿等等我哈。”
灌了太多果汁的江望舒觉得自己绷不住了,问了侍者卫生间的位置后径直走了。
她上完洗手间正要原路返回,路过一间房门没关紧的屋子时赫然听到里面在讨论自己。
“不行,绝对不能这么做!除非你想让秦家和陈家一个下场!”
“我就是想撮合一下江望舒和你大哥,哪敢干别的啊!”
“那也不行,你知道她是谁吗?江家千金啊!那个江家!”
“我知道啊,那样咱们秦家不就飞黄腾达了吗?”
“我看你是白日发梦!”
路过的江望舒:“……”哈,就,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她面色古怪的走了,身后那扇门又被悄悄关上,关门的咔哒声掩在高跟鞋的咯噔声里,江望舒全然没有听见。
“江小姐。”
一位侍者站在她面前,要引她去花园里。
“谁在等我?”
侍者没有多说,态度恭敬的请她移步。
上一辈子沉迷狗血的江望舒心里想了很多,这太像玛丽苏陷害剧情了,但就冲她这个肱二头肌,总不会有人害她吧?
你冰哥一人拳打十条细狗。
系统:“……”
不远处的草地上一群人围在一处,江望舒更觉得好奇,大步走过去就要看。
“江小姐。”
这声音她听过,是秦别枝。
“怎么了?”
她继续往前走着,终于看清了包围圈里的人。
沈景之。
他被人攥着手腕按在地上,一位保镖举起拳头像是要往他身上砸的样子。
江望舒当时就不干了,上前一个旋踢直接扫倒一半。
“干什么?!趁我不在欺负人是不是?!”
秦别枝走上前来,“他偷了别墅里一样东西还不肯承认,我们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偷东西?!哈?!什么东西 来,给我说说。”
江望舒简直都要气笑了,她就去个洗手间的功夫他们都要欺负人?
“一样宝物,价值千万。”
秦别枝迎着江望舒的目光也不虚,话说得十分欠揍。
“千万是吧?”江望舒从包里拿出几张卡丢过去。
“随便花,只要你们有胆子。”
秦别枝这下不笑了,被江望舒的话吓到腿软,得亏他不是真的失了智。
“望舒,别气了,我们在演戏呢。”
地上的沈景之站了起来,慢慢拉住她的手,示意她看不远处的几个摄像头。
这下下不来台的人成了江望舒,偏偏那摄像机后面的人还站起来竖大拇指。
“很好,天凉王破就是这个气质!”
江望舒:再多说一句我就让你天凉王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