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是可以。”威廉有点犹豫的说,“只是你们可千万别被吓到了。”
李向阳结账后,在异能者武器店老板热情的欢送中,跟随威廉先生前往他家的古堡。
那是的一个迷人的傍晚,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松木芬芳。一路上,他们不时听见斑鸠若有所思的甜美歌声。在沙沙作响的蕨丛深处,有时会闪现出雉鸡毛色光亮的胸膛。小松鼠从山毛榉树上偷瞧他们。野兔飞快地跑过低矮的树丛和布满苔藓的土丘,只有白色的尾巴在空中一闪而过。然而,当他们驶入坎特维尔古堡前的林荫道时,天空突然变得阴云密布。一种诡异的寂静笼罩了四周。一大群乌鸦悄无声息地飞过他们的头顶。汽车还未驶到宅子门前,豆大的雨点便落了下来。
夜晚,幽灵坎特维尔从隐藏居室的躯壳里飘出来,在铜镜前整理自己的衣装。古老的铜镜里,幽灵坎特维尔的眼睛像烧红的煤炭一般闪着幽光,花白的鬈发乱蓬蓬地披在肩上。他身穿又脏又破的古装,手腕和脚踝上戴着沉甸甸的、生了锈的手铐和脚镣。
“哦吼!”幽灵坎特维尔在客厅里高兴的大叫,来了两个新人,自己要好好调教调教他们,来彰显我一家之主的地位。
他大跨步迈上通往二楼的楼梯,“扑通”一声摔倒在一楼大厅的地板上,手铐和脚镣琅琅作响。痛苦的他揉着磕伤的膝盖,望向那个陷害他的楼梯,楼梯的台阶上摆满了金黄饱满的橡实。幽灵坎特维尔大骂着两个新人上来就不讲武德,他发誓在自己上去二楼后要狠狠的吓他们,让他们被吓到卧床不起。
幽灵坎特维尔把着乌木楼梯的扶手小心翼翼的向上走。二楼台阶近在咫尺,幽灵坎特维尔歪嘴一笑,他想就这还想难到我?左脚带着沉重的脚镣踏上二楼的地板,“哎呦!”一枚枚尖锐的图钉毫不费力的刺入他宽大的脚板,因痛苦而转移了注意力的他骨碌碌的重新滚回一楼的大厅,金黄饱满的橡实散乱一地,他很久都没有站起来。直到天色破晓,古堡外的公鸡欲要展示它嘹亮的歌喉时,幽灵坎特维尔才匆匆回到密室缓缓睡去,他太累了,想要休息。
狂风暴雨一夜没停,但当晚并没发生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除了威廉先生、李向阳和云云三人在楼梯上摆满的橡实散落一地。
“看,真的有鬼。”威廉先生一脸愁容。
“嘿嘿,真的是鬼哦。”云云激动的在古堡仆人清理散乱的橡实时蹦蹦跳跳。
“真可怜。”李向阳看着那散乱的痕迹,在脑海里清晰的构建了当晚的场景。
那天白天天气温暖晴朗。傍晚,空气变得凉爽,威廉先生开车带李向阳与云云出去兜风了。他们一直玩到晚上九点才回到家,用了一点晚餐。深夜十一点,三人都上楼休息了。十一点半,宅子里的所有灯都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