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会在环球中心,地理位置绝佳,俯瞰整个蓉城,所有的美景尽收眼底。我和杜红,赵德贵到的时候,里面已经有蛮多的人。
我本就对这些商圈里的人不熟悉,所以,杜红和赵德贵去四处周旋招呼时,我就溜到了一旁。
林老板还没来,我只是等着他来而已,其它任何事,都不去想。酒会,这种场合本就不适合我这种阶层,我自然很难融入。
我手中捏着高脚杯,浅浅地尝了一口红酒的滋味,有点苦,又有点回甜的味道,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酒。
我坐在一旁,漫不经心地四处看看,这里每一个人我认识,坐着真无聊。所以,在这场场合游刃有余的人都是生意场上的,更显得我很孤寂。
“咏晴。”我正埋头看着手机,这声熟悉的声音,让我立刻抬起了头寻找声音的方向。陆琳穿着一袭白色的长裙,风姿绰绰地走过来。她的头发稍微长了一些,已经到了下巴的位置,她这是打算留长发了吗?
“陆琳姐。”我忙起身跟她打招呼,陆琳已经到我跟前,优雅地坐下来。她在这里看到肯定很惊讶,我讪讪地笑着:“我是陪老板来的。”
“我就知道,你不喜欢这种地方的。”陆琳四处望望说:“你
现在在哪家公司?”
“一个小公司。”
陆琳点头,漂亮的侧面在我面前,看起来特别养眼,这样美女,能力又强,怎么会单身?
“我还以为你会考虑去之恒的公司上班。”她只是看着我的眼睛,像是试探,又像是随意之说。
我尴尬地红了脸,她一直撮合我们两人,只是可惜,我让她失望了。
“我不适合做那行,还是做自己的老本行来得快。”我的理由还算勉强充分。陆琳明白我的意思,灿烂地笑了起来:“你的老本行可是唱歌,大学那会,我第就最喜欢听你的演出。”
“他倒是每次都会来,我真的要感谢他对我的帮助。陆琳姐,正因为这样,所以,我不能再欠之恒人情了。”
陆琳显然被我的话说得几分愣住了,她漂亮的大眼睛只是看着我,并未接话。
“我打算和江逸楠结婚了。”我有些不好意思,在这场合跟她说这样的话。陆琳先是一愣,随即笑着说:“想好了?什么时候告诉我弟。”
“我会亲口告诉他的。”虽然这很残忍,可是我不会拖泥带水,他也不必以为我们有希望而花费心思来讨好我。这样对我们彼此都是好的。
陆琳叹息一声:“我明白了,你的态度很坚决,我
只能为我弟表示遗憾。”她耸耸肩,拍拍我的手背:“这就是有缘无分吧,其实我还挺喜欢你的,我爸,也觉得你不错。”
“陆琳姐,谢谢你和陆校对我的关心。”我心中充满了感动,能得到他人的认可,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值得高兴的事。
“小许。”杜红快步过来,我随着她的目光看去,便看到了林老板正缓缓走进来。
陆琳也顺着我的目光看去,“去忙吧。”
我顺便多了句嘴:“陆琳姐,那个台湾的林老板,你认识吗?”如果认识,倒是可以套个近乎。
陆琳摇摇头:“很面生啊。”
杜红已经到我面前,她此时才发现陆琳,特别惊讶地张大了嘴,喊出:“陆总。”
“杜总。”陆琳礼貌地笑着,优雅的坐姿,配上她完美的礼服,怎么看都觉得赏心悦目。
杜红着急的样子渐渐变成了温顺柔和的模样:“陆总我们可是又见面了。”
“你好像很忙吧,我不介意你先去忙。”陆琳的话说的十分客气,一来是有礼貌地回绝了杜红的殷勤,二来,顾全了杜红的面子。她着急去见林老板,又不敢怠慢陆琳,听到这样的话,自然是满心欢喜,忙说:“不好意思陆总,下次我一定自罚三杯以示感谢
。”
杜红的话我听得出来,自然是想约陆琳吃饭,自罚三杯不过是个由头。
“好。”陆琳回答很爽快,多是看在我的面子,她知道我的老板便是杜红。我对陆琳报以歉意的微笑,她示意我没关系。
我跟着杜红快步到了林老板的身边,赵德贵已经在和林老板谈着什么。我和杜红忙打招呼,坐下来。
“你们果真是有毅力,锲而不舍啊。桐州也能赶过去。”林老板说这话不知是真心的感叹还是反话,我听着挺尴尬的。
杜红爽朗地笑着:“林老板,可能我们的行为太直接,但我们做好事的心绝对是真心的。”
“是啊,林老板,请原谅我们的唐突。”赵德贵一脸诚恳的模样,他看起憨厚老实,很容易让人第一印象觉得是个老实人,其实不然。
林老板哈哈地笑起来:“只要那些孩子能得到爱心,不管你的目的是为了什么,总算是做了点好事。”
他这话真把我堵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有目的的献爱心,说出来让人挺鄙夷的。可,我正做了那么一件事,所以脸上火辣辣的。
杜红也觉得几分尴尬,但还是硬着头皮,笑脸相迎:“不知道林老板考虑地怎样?我们真的很有诚意。”
“不瞒几位,
眼下找我真不打算在大陆找合作伙伴。”林老板一脸认真严肃的模样,顿时把我们的信心打入了冰点。他的态度还是很坚决,那些努力都是白费了。
赵德贵哭丧着脸,看看杜红,最终选择了沉默。
“你们都是生意人,知道在赚钱的项目谁不想参一股,再说,这也不是没风险的。”林老板不急不慢地说着,他的语气让我们觉得真的没戏了。
杜红咬紧牙关,最后一搏:“这样吧,林老板,你再考虑考虑。”
“你们不必多费心思了,其实,我让你们来参加酒会,只是想给你们一个机会,多认识些人,人脉宽了,生意就活了。这是我目前唯一能做的。”林老板已经起身,对我们做一个抱歉的表情,他彬彬有礼地离开了。
我们像泄气的皮球一般,坐在那里,杜红端起酒杯里的酒猛地全都喝下去了。赵德贵也是气得喝闷酒,一直唉声叹气。
“小许,我看是没什么希望了。”杜红失落的样子让我里怪不好受,她抿紧嘴唇,良久才对我说:“辛苦你跟我们白跑了这么多路。”
我懂她的意思,投资没谈成,自然我没任何的好处。但我心里很冷静,一开始也没想过一定会成,不过是抱着试试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