遁玉岭,七天神像。
一道白光从高空落下,一口锅子从白光闪出,盖到了神像的顶部。
紧接着又是一道白光,实符身披黑色风衣,落到了神像底部。
“呼,要不是这地方没人我才不传这儿....”望着一个个高耸的山脉,实符擦了擦冷汗。
他又剥开袖子,手腕上漏出了一个发光数字3——那就是他要背负的代价。
记得一开始来蒙德,就只是在酒馆打了一个星期的服务工后,他注意到自己左胳膊上多出一个发光的白色数字2。
他没有在意,而过了一天,数字变成了1。
再过一天,左胳膊没了....
.....
对,凭空消失,他一觉起来就发现自己变成杨过了。
更离谱的是自己的右胳膊也浮现出了一样的发光数字,这暗示什么是个人都懂。
他辞掉了酒馆的工作,去了一家餐厅应聘。
按着自己在以前对做菜的高超天赋,他快速掌握了这个世界菜谱,做出了一道色香达到极致的菜——甜甜花酿鸡。
不,那品色,应该叫花酿鸡plus,在游戏里能加36%最大血的那种!
望着试吃员们品尝时,陶醉的逐渐向上飘离的双眼,他注意到自己手臂上的数字加了几个。
那时他感觉自己已经完全能安顿自己,心里已经在盘算什么时候去找“老婆们”了。
当天下午,他就见到了第一个老婆——安柏。
理由是他毒晕了几个试吃的,被逮到了大牢。
那时他才意识到,经过自己处理的食物,可能一旦做成菜,就会被加上极强的毒性,如同诅咒一样。
。。。。。
坑爹那这是!
让他在这个世界当厨子,又给他手附魔附了一层毒元素的,这谁受得了。
出去后他也试过了无数办法,不用手用木头夹着食材,用大火烤等等。
最后的结果就是他见到了一个又一个熟悉的“老婆”——安柏,芭芭拉,丽萨,琴。
只不过她们在外头,他在牢里头。
不过屡次被警告后,他也有了收获,那就是除了一些特殊的食物,越是处理简单,味道偏轻的菜品,毒性就越低。
一盘花酿鸡可能会让人昏几天才能睁眼,而他剥去大量味道的莲蓬糯米糕就只会让人晕个一个小时。
当然吃下去的时候看起来都一样的惨,就像刚才那老哥和草神一样。
“还好璃月港有不少摆小摊子,单去放糯米糕那么多次也没人能发现是我。”
实符抬起头望向神像上的锅子,轻抬起手,一根石柱在自己脚下升起。
他没有神之眼,但如果在蒙德,他能使用风的元素力。
璃月是岩,须弥则是草。
当然,他不能和爷一样随意切换,只能在一种地方使用一种元素,但这也足够了,毕竟他能用描点,想去须弥蒙德随时可以。
他取下锅子回到神像下,眺望远方。
只能说这个世界里的环境条件比原本世界的好太多了,处处蓝天白云,绿树鸟鸣。
当然,他基本没有碰过主线任务,而是自己徒步走通了蒙德璃月须弥三个国家,把描点都给开了。
而稻妻那边他想都没想,一方面锁国令给他挡着,一方面水路太远,他如果不能给自己蓄个十几天的“好日子”,可能到稻妻的就只有自己一件衣服。
而且,现在稻妻还没解放,雷神本人还在被窝里喝快乐水看小说,人偶在外面乱杀。就那遍地避雷针核废水,他外出去采个蘑菇都能被雷劈的外焦里嫩。
没办法,他可能这辈子见不到白鹭公主和烟花店老板了。
而且就单他现在作案那么频繁,现在璃月的千岩军没事就在街上乱溜达,搞的他只敢在描点下面摆摊子。
他也已经听说,现在越来越多的人给他起名为“美逝家”,有的食客甚至看到自己的汤勺和锅子就直接跑了,这代表越来越多的人已经注意到了他的存在......
璃月五星的他已经惹到俩了,要再那么猥琐欲为他可能就要去试试璃月牢饭了。
"任务越来越难做喽。"
感慨道,实符张开右手触摸脚下,闭上双眼。
他的脑中浮现出一个从高到低看圆圆的,从侧面看长长的东西。
“起!”
他大喝一声,一个崭新的石墨赫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并不擅长用元素力战斗,但用元素力架构东西,他已经达到了无师自通的地步了。
“待会去须弥再整点木条子,就又能开张喽。”
自言自语道,他张开包裹套住石磨,正打算触摸神像时,一声喊叫传入他的耳中。
“救命!救命啊!”
他俯身向下望去,在山底下,赫然有一群丘丘人围在一起,中间应该是一个人类。
瞪大眼看,胸是平的。
那就不管了。
实符又要去摸神像,突然涮的一声,一把箭从他手边射过,径直刺到神像上。
“。。。。。。”
他缓缓转过头,赫然看见三只丘丘人站在不远处的另一处峰顶,手里都拿着弓箭对着他这里。
这个世界里的野怪除了攻击方式,其他的和游戏里的都大不一样——活动范围更大,会爬树爬山,而且似乎还更具有智能一点。
“我并没有惹你们!不要逼我把你们全变成面具片儿!”
实符厉声喝道,突然又是唰唰唰三声,三把箭射向了他的脑门。
“呵呵,你们看来还是不太了解。”
面对这些无知的丘丘人,实符轻蔑的一笑飞速抓起石磨挡在脑袋前。
“你们以为路上野怪那么多,我又是靠什么走通蒙德到璃月,璃月到须弥的?!”
只见石磨结结实实的挡住了三把箭,而拿着石磨的实符被顶飞了出去,向山崖下落。
他忘记估算了箭的冲力。
“起!起!起!”
双手合拢,他的脑子飞快运转。
顷刻间,他的周围闪烁起球状的金色光芒,再由虚变实,他整个人被包裹在了一个巨大的岩石球里。
他恐高,没考飞行驾照,没有风之翼。
而这球就是他贯穿三个国家借助的一大能力——普通的物体要向构建就必须要经过联想,脑补,释放元素力这一过程,而这个石球是他为了保护自己在脑海里构思千万遍,已经形成条件反射的东西,极大地省略了前两个步骤,构建飞速。
而且硬度绝对无敌,他就是靠这个在野怪面前苟过了一次又一次。
贴在球的内壁,实符静听外面的动静。
沉闷的一声“咚”声,球颠了一下,而后再也不动。
“看来已经落地了,不过为什么我好像听到了惨叫的声音?”
实符皱了皱眉,从里面缓缓扒开岩球。
在他面前的,是刚才那个被围着的男人,鼻青脸肿的,看服装应该是千岩军。
他后面还有四个丘丘人,但都一脸呆滞,两眼通红,完全没有一点攻击的意思,只是和那个千岩军一样,呆呆的望着石球下面。
“厮~”
“我记得刚才这里不只四个丘丘人啊?而且他们在看什么?”
他也缓缓把头低下,望向岩球下面。
一堆破碎的面具碎片。
很明显,这球压死了不少丘丘人。
“额......”
“你们先别急。”
他刚想缩回岩球,突然眼前一道棍影.....
.......
“当时那几个丘丘人直接暴怒,没有再管我,而是直接冲过去一棒子把那个从天而降的男人抡晕过去,直接拖走了。”
两个小时后,那个鼻青脸肿的千岩军靠在同伴的背上,一只手颤颤巍巍的指着旁边的路。
从石球下面开始,一条血痕拖的老远。
众多千岩军和工人们议论纷纷,有的人称赞陌生人的舍己为人,有的人感慨他凶多吉少。
一个身材姣好,紫裙黑丝,笋头双马尾的少女站在原地,浅紫色的双眼又望了望那个石球,然后开始直视那条血路。
她的瞳孔微动,这场景分明触动了她脑海中的一部分记忆。
“玉衡大人,难道你对这个男人有印象?”一个会察言观色的千岩军在一旁问道。
许久,刻晴开口:“岂止是认识。”
她转头面向诸多千岩军以及修建工事的工人:“放下你们手中的事,和我一起去寻找这个人。”
“啊?”场上几乎所有人都猛地一愣。
一个千岩军赶紧劝道:“玉衡大人,我们千岩军有巡逻,保卫人们的职务在身,实在不好对寻找一个人花费那么多的人力啊!”
“.....也是,是我冲动了。”刻晴顿了一下,又开口说道:“那工人们请我来。”
又一个工人连忙道:“我们修建工人也有任务一定要完成来着!”
然而刻晴只是微微一笑:“工人的任务不必担心,休息的时间不变,而今天所有没有完成的任务都不必担心。”
“全部交给那个男人。”
说罢刻晴持剑,顺着血路飞速冲去。
而工人们先是一呆,而后突然两眼放光。
他们不知道那个男人该怎么完成那么大工事,但能少干活,这谁不喜欢!
一时间一大群工人顺着血迹冲去,而千岩军们各自散开巡逻。
"我扶你回去吧。"一个千岩军伸手拉起那个负伤的千岩军。
“你有没有感觉玉衡大人今天有一些不对劲?”负伤千岩军小声说道。
“确实,平日的她考虑周道,可不会随便派大批人力处理这种事情,难道玉衡大人认识的这个男人.....对她很重要?”
“也许吧。”
负伤千岩军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指向那颗石球里面。
“那里原本有一个白色的汤勺子。”
“可玉衡大人却在检查内部的时候,偷偷把它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