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并不知道之前选秀场发生了什么,听皇后这么说下意识的知道这其中有问题,却是笑着问了一句,“不知道当日发生了什么?”
皇后笑了笑,“没什么,不过是些姐妹间的趣事儿罢了。说出来,倒是惹的太后笑话了。”
太后也不能再特意去问月妃,心中总是觉得有些不安。
皇后见堵了太后一回,微微扬起了嘴角,看着郑答应说道,“刚刚太后说,是你去月妃那里请安,打碎了月妃妹妹心爱的花瓶。月妃妹妹也不是那不知礼的人,只是个花瓶罢了,又怎么会跟郑答应过不去呢?”
皇后这话明着里是在捧月妃,暗地里却说月妃因为这么点事儿,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那可实在是有些丢面子了。
月妃对皇后的话说的脸上一白,却是在太后阻止之前,说了一句,“回皇后,郑答应在臣妾的宫殿里面,掌掴臣妾的人。”
这么说着,月妃还看了一眼皇后。
如果说先前她的作为,多少让裴妆觉得有些愚蠢的话,那么这一眼,就让她高看了月妃一眼。果然这后宫中的女子,没有特别蠢的。
月妃这一眼看的很明目张胆,从另一面却也是在向众人表
示,她怀疑皇后跟这郑答应之间有什么关系。
也就是说,郑答应会在她宫殿里如此作为,背后有皇后的撑腰。
皇后笑着道,“今日得将这件事情查清楚,究竟是谁在兴风作浪,害的诸位姐妹都不得安生。”
皇后这话,说的极不客气。
“好了,哀家也不过是听了月妃的一面之词,总是要再听听郑答应的意思,以免显得哀家过于偏颇。”
裴妆听着,心中有些发凉,之前兰儿说过,是太后让月妃进宫的。
先不说月妃自己本身也同意,即便这样,太后也应当对月妃多看顾几分才是。
更何况,还是自家的小辈,怎么现在,还没出事情呢,就已经先把她推出来,当替罪羊了。
裴妆眼尖,看到了越贵妃眼中闪过的不屑,以及娴妃眼中的幸灾乐祸。
皇后倒是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只是笑着说道,“太后所言甚是,既然如此,我们不如将那宫女也一起叫来,问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月妃却是有些犹豫,皇后见了,明知故问,“难道是有什么不妥吗?”
“回皇后娘娘,那宫女脸被掌掴了,臣妾让她在宫中休养,更何况,她现在容颜上有所损
伤,只怕会惊了诸位姐妹。”
“无妨,来人,去将那宫女带来。”皇后的话说完,便有凤仪宫的人领命出去了。
裴妆心中好奇着,这宫女有多大的损伤,还要月妃让她在宫殿里面歇着。
只是,等这宫女过来的时候,裴妆愣了。
那站在殿中的宫女,脸上并没有什么伤口,但是她看着郑答应的目光却让众人心中一凛。
便是皇后在上方看了,也是眉头紧紧的皱起。
不由得看了月妃一眼,“这就是月妃说的受了重伤的那个宫女?”
这脸上白白净净的,说她的皮肤比其她人都好,都有人相信,哪里有什么受了伤的样子?
更何况,她还一脸愤恨的看着郑答应。
无论是因为什么,身为后宫中的宫女,都不得对后宫中的主子不敬。并不是只对自己的主子,对所有的主子,都是如此。
郑答应位份再低,那也还是主子。可是这个宫女,却敢这么胆大的在众人面前,都瞪着郑答应,就很值得推敲了。
裴妆则是在心中叹了口气,感叹了一句,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太后显然也看到了那宫女的脸色,“你且说,你跟郑答应之间究竟发
生了什么?”
这句话一出,却是直接将过错放在了郑答应那里。
裴妆心中再叹口气,如果她是郑答应的话,那肯定是不会再为太后保守什么秘密了。
果然,就见皇后眼睛一亮,“究竟有何事情,还得如实到来,如果敢在这里蒙骗诸位主子,本宫定要严惩。”
却是将“主子”那两个字咬的分外的重。
那宫女直到此刻,才跪了下来,向着在场的众人行了礼,行完礼以后,也不等别人问,便开口道,“郑答应向娘娘请安,娘娘因昨日有些许劳累,还未起床,奴婢便引了郑答应在外间里休息。”
“可是却没成想,郑答应居然将娘娘最喜爱的花瓶给打碎了,奴婢理论后,她就直接掌握了奴婢。”
众人都惊呆了。
不过一个宫女罢了,居然要跟一个答应理论?这已经不只是胆大了,而是已经触犯到了诸位妃嫔的利益。
由这个宫女的态度,她们便不由得再推己及人。
月妃如此纵容自己宫中的宫女,难不成,也是因为她心中看不起自己这些人吗?
难道说,月妃对她们,就如这宫女对郑答应一样,并不放在心上吗?
种种想法下来,众人看着月妃
的目光,也开始不满起来。
裴妆心中再感慨了一回,神一样的对手,猪一样的队
皇后也终于开了口,“月妃的花瓶,是如何打碎的?你又是如何理论的?”
“郑答应就是不小心打碎了月妃的花瓶,奴婢也不过就是说几句,这是娘娘心爱的花瓶的话罢了。”
听她这么一说,在场的众人便知道,这其中只怕还有一些猫腻呢,也难怪月妃能够跟郑答应闹成这样,还被皇后得知,太后现在还明摆着过来撑腰。
要说这其中牵扯到的事情少,谁都不会相信。
皇后脸色越来越冷,太后却是先开了口,“有什么事情,你便直接说,有哀家和皇后在这里,难不成还能委屈了你不成。”
那宫女有了这话,却好像是有了什么倚仗一般,赶忙答道,“是,太后娘娘。”
“原来是要太后开口,才能说话,既然如此,那你便说吧。太后反正也在这里,想来是能为你主持公道的。”
皇后话里的冷意,在场的许多人都能听得出来。
只是这宫女却好像是傻了一般,竟然很是感激的点点头,真的开始说了起来。
裴妆甚至有一瞬间,怀疑她是不是皇后派在月妃那里的奸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