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醒来,已经躺在床上了,我微微睁开眼睛,看到了自己正躺在床上。
我看了看这周围,这床很熟悉,就是我住的房间,是我的床啊。
"你醒啦?太好了,你都睡了很久了,我真怕你出事……"
说话的是流萤,她担忧的模样,还有哭红的眼睛。
我想起身,不想老是躺着,但身体似乎不属于我,我竟然起不来,并且胸口很痛,浑身没有不难受的。
"你不要起来,你伤的很重,你就好好的躺着。"流萤一边担忧一边叮嘱。
但我这人就是这样固执,还是觉得自己没有大碍,慢慢的坐起来,看了看这个房间,也回想着方才发生的事。
我揉了揉晕乎的脑袋,轻声问,"流萤,是你把我扶到床上么?"
她马上回复,"对呀,你都昏迷一个小时了,我想出去找大夫给你看看,可是,我真的不敢出去啊。"
紧接着,她又继续说,"之后我就把你扶到床上躺着了。不过你……"
流萤说着说着停住了,眼睛里充满了一丝丝害怕。
"你怎么了,怎么不说了?"我赶忙追问。
谁知这丫头却摇摇头,似乎有很多话想说想问,却不再说下去了。
唉,我最烦的就是这个了,不经意低头看,玉佩已经露在衣服外面了。
但是!红色玉佩也在慢慢的发光,还是红光!我的天,这一幕竟然被流萤给看到了,也难怪她会害怕。
再仔细看这个玉佩,似乎是活的一样,会自己动弹?也是这一幕,流萤才吓得不敢说话,她还往后退了几步。
我急忙解释,"流萤,你误会了,其实……"
说真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好。如果一不小心说漏嘴,岂不是多了一个人知道我的身份么?
那我在这魔界还能待下去么,想到这,我就觉得更加烦躁。
这时,流萤还在看着这枚发光的玉佩,她轻声问,"你戴的这是什么玉佩,怎么还能发光?感觉挺渗人的……"
我笑了笑,想拼命的安抚她,"流萤,你误会了,我这个玉佩就是带光的,就是在阳光下照一照才发光。"
不过今天一整天也没个阳光,只是天色晴朗些,到了中午才有点浅浅的阳光。
流萤还是不太明白,她摸了摸后脑勺,皱着眉反问,"是不是人间的那种要借用阳光,才会自动发亮?"
我点点头,"对,没错。哎,流萤,你去过人间?你怎么会去的。"
说到这个话题,流萤再次感到悲伤起来,她控制不住的留下了眼泪。
原来这还是跟她表姐有关,小时候是表姐带她去人间玩的。
这伤心的一幕,没想到被我提起,这会儿我也是感到抱歉。
突然,流萤看着我,"刚才你怎么和她们打起来了?你这样算是得罪她们了。"
流萤说的她们,不就是刚才五姐妹中的两人么。
那俩人正是炼魂和不死,说到这五姐妹中,就数炼魂和不死是最恨的,表面上和和气气的,可内心比谁都狠。
我没想到煞白竟然这么惨,一直活在她们的阴影下,现在却跑来这里找煞白。
额,我好像跑题了。话说到我得罪了她俩,但是我也不会害怕。
我冷笑着,"怕她们什么!难道她们比起黑大王还要厉害?"
流萤摇摇头,她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反正在魔界没本事的,都只能服从。若是想反抗,最终只有死!
咚咚咚!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听着这个声音,我也不知道是谁。
最后还是流萤跑去开门,门开后,她一脸笑容道,"鬼胎姐姐,你怎么来了?"
啥,鬼胎?又是那个女人,合着她是挑好时间才来的么。
现在的我还受了伤,别说下床了,就算要我大声说句话,我也感到浑身像炸了一样的难受。
总之,我现在只能在床上坐着。
就算是想看我的笑话,也随便笑吧。反正忍一时风平浪静,我也不会少一块肉,哼!
待鬼胎走进来,她脸上倒没有笑容,没有嘲笑的意思。
但是,她整个表情还是充满着不屑,"呦,看不出来你竟然还能受伤?我还以为你是铁打的呢。"
鬼胎虽然没有笑,但她也表现得很委婉,也算是给足了面子。
我心想着,这个女人怎么又来了?真是烦人。
记得上午,她还受伤了,这会儿就好了?安然无恙了吧。
到了这会儿,我也不想追问什么。只希望这个家伙赶紧离开,别烦我。
站在一旁的流萤开了口,"鬼胎姐姐,刚才炼魂和不死来过了。"
鬼胎想了想,"哦,我知道了,你肯定和她俩打起来了吧,看不出来啊,你长得挺小,柔柔弱弱的,竟然……好吧,果然厉害。"
我追问道,"所以你来这的目的是什么,你的伤难道好了?"
唉,我这人就是这么贱,明明不会问这种事,可还是问出口了。
紧接着,鬼胎笑出了声,这声音很柔美,有种女生的自然美。
即时,她直言,"我还好,也是亏了我的几百年功力,不然还真是被你给伤到。对了,你来魔界到底干什么?"
紧接着,她急忙继续问,"我绝不相信是黑大王派一个凡人来魔界办事!我们魔界有本事的,大有人在,不会需要你一个凡人!"
她口口声声一个凡人,听得真是让人不爽。
即时,我回复,"我有我的打算,没必要跟你说。总之,你别管我的事,我也不会管你。"
此刻,我与她之间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可是话永远没有说到点子上。
我也担心着,这个女人,不,这个妖女会不会就是害我的人派来的。
"那你是不打算说实话了,好吧,那我只好把你的事,告诉给黑大王,让他发落。"
这话说的,我起初没有害怕。像这种吓唬人的,我听的太多了。
但是,这里是魔界!始终还是要小心谨慎。
一旁的流萤却做坐不住了,她拉着鬼胎的手,祈求,"别啊,鬼胎姐姐,求你别去告诉大叔叔,要不然……"
流萤说着,还转脸看向我一眼,她满满的不舍,就是不希望看我出事么。
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流萤竟然这么帮我,到底目的是什么?
此刻我的心里很是纠结。
鬼胎没说话,只是轻笑着。她轻轻抚摸着流萤的头发,"傻孩子,你还小,这里面的事很复杂,你别掺和进来。"
之后,她还让流萤先去隔壁的房间等着。
流萤是不情愿的。
还是我劝说了一句,"流萤你去隔壁房间吧,放心她不会把我怎么样,我们会好好说话。"
经过我这么说,流萤也放了心,之后就去了隔壁房间。
房门关上,鬼胎保持着严肃的神情,不紧不慢的走近我面前,"行啊你,竟然可以把魔界最单纯的小女孩搞成这样。"
"我没有,是流萤本身就很单纯。我也没有害过她,还有你想说什么?"
鬼胎笑了笑,又继续说了刚才的话题,她还是那么执着。
这一点倒是很像我,我有时候就挺执着的,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只能跟你说,我来找一只狐狸。她是被你们给抓来的,我一定要救她出去!"
鬼胎听了这话,她也恍惚了,心想着,什么狐狸?魔界什么时候会抓只狐狸,狐狸肉又不好吃。
"你说的是真的么?你该不会是骗我的吧,还是你有其他的目的,我知道凡人很狡猾,也很奸诈。"
这个时候,我真是哭笑不得了,敢情怎么这魔界也是信任感不足啊,疑心病太重了。
我无助的叹了口气,"我没撒谎,我真是来找一只狐狸的。她也是安分修行的,已经两千年了,是被那五姐妹抓来的。"
经过这么一说,鬼胎算是明白了。对于那五姐妹,鬼胎也是很不屑了。
她嘀咕道,"又是她们,真是败坏了我们魔界的声誉。"
我急忙问,"什么声誉?"
这时,鬼胎才回过头,呵斥道,"这不是你该知道的,对了,你说你想救那只狐狸,可以啊。我可以帮你打探消息。"
我现在才想起来,那晚参加婚礼时,她就是这么说的。
我点点头,也说了声谢谢。
"但是你确定真的能找到么,她叫阿狸,全家都被人害死了。"
鬼胎哈哈大笑起来,"是你们凡人该死的,与我们魔界有什么关系。"
面对她这番说词,她的模样也很不屑。
"对了,一直都忘了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即时回复,"陈若冰。"
我没有说出,我的另外的名字蒙华,毕竟现在没有姓蒙的。
她听后,就转身离开,房间里就剩下我一人了。
"好吧,如果她真的能找到的话,那我就可以离开这儿了……"
我低头看了看玉佩,不知何时玉佩不再发光。
我刚才还很担忧,如果玉佩一直发着光,凭借那妖女的神情,一定能看出来发光是什么原因。
她可不像流萤那么单纯,不会轻信我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