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爷之所以用这个房间来布阵,是有他自己的考量的。
这个房间七八个平方的样子,东西堆的很多,但是没有能躲避的死角。
还是吃了书读得少的亏,我脑子里面完全没有任何有关妖怪的知识点。
只能靠硬拼了,拳头硬才是真的道理。
【主播打架全靠头硬!】
【毫无技术可言。】
我挥舞着刚到手的桃木剑,“呼呼啦啦”直响,但挥了半天,啥都没碰到。
“你这什么技术?不行啊!”马三爷看热闹不嫌事大。
“呵呵,话别说太早。”我收起桃木剑,从怀里抽出山河扇。
“不想现身是吧,行,有本事你就一直不现身!”
我举起手中的扇子,不管三七二十一,扇了起来。
随意角度,随意大小,我转着圈的扇着。
终于,东南角的方向传来巨物落地的声音,我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迅速用扇子拍了一下。
“哐”一声,不知道敲在一个什么东西上面。
被扇子敲了一下,那个东西定住了。
之前这把山河扇只能刮风,现在能把妖怪给定住,那以后会不会升级出什么新的技能?
我伸出手,在那个东西的身上摸了起来。
第一感受,皮肤滑滑的,有点像人的皮肤。
圆圆滑滑的脑袋,完整的五官,脖子往下,紧实的胸膛,我还想往下摸。
“你个流氓,想干什么?”少年的声音充满磁性,温柔当中又带着一丝的恼怒,给人一种干净的感觉。
“我想,”我故意坏坏的贴近少年的身体:“看到你啊!”
“不行。”少年坚决不同意。
“那我就只能继续了。”我装模作样的往下探去。
少年激烈的反抗着,但山河扇死死地定着他,他拼尽力气,没有丝毫的作用。
我控制好自己的速度,防止真的摸到什么不该摸的东西。
“够了!”少年妥协了:“先拿件衣服给我套上!”
我微笑着回答道:“好嘞!”
我转过头,冲着马三爷喊道:“三爷,快点!”
“好嘞!”
两分钟之后,一件XXXXXL的黑色T血衫空空荡荡的套在少年的身上。
少年的身形渐渐的显露出来。
这是一张怎样惊为天人的脸啊!
一双钟天地之灵秀的眼睛里面不含任何杂质,清澈却又深不见底。肤色晶莹如玉,高挺硬气的鼻子,有人的红唇,整个妖似以为浑然天成的仙子,细心雕琢芙蓉出水。
“你!”我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他跟左耀完全是截然相反的两种类型,左耀是英气逼人,而他是温润如玉。
【哇!这长相,公子世无双!】
【妈妈呀,怎么会有人长得这么好看!】
超大号的黑色T血衫完全遮挡不住他如描似削的身材,露出优美浑圆的修长玉腿。
我挥了挥扇子,少年可以动弹了。
少年红了脸,低下头,含着泪,只管弄着衣服,那一种软惜娇羞、轻怜痛惜之情,竟难以形容。
“这是个什么玩意,怎么会长得这么好看!”马三爷看到小偷的真实长相,也不害怕了。
少年嗫嗫嚅嚅的一副快要哭出来的神情:“我,我是变色龙。”
“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变色龙也能成精,真是稀奇!”马三爷围着少年不停的来回打转,手上就差一个放大镜:“那你好好的,偷我的符咒和书干嘛?”
少年被马三爷吓得一个哆嗦,豆大的泪珠挂在眼角上面:“我只吃那些长了虫的纸,都坏了。”
“额...”马三爷没想过答案居然是这样的。
店里东西太多,自己平常又懒得收拾,生出些书虫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就因为一些小虫子,招来了这么个妖怪,马三爷挠挠脑袋。
“其他地方的虫子没有这里的肥,这里的虫子有股香油味。”少年伸出异于常人的长舌,舔了一圈。
【好妖艳的画面啊!】
【不愧是我马三爷,养出来的书虫都别人家的肥!】
一想到自己那么多年珍藏的古籍、符咒被这个妖怪以这种无厘头的原因给吃了,马三爷的心里一阵抽泣。
“喂,小子,我警告你,以后不准再来了,否则我就让穆棱把你给收了!听到了没?”马三爷两条稀稀疏疏的眉毛往上吊着,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
少年果然单纯,他头低的更低了:“我,我以后不敢了。”
一般妖怪会选择远离城市、远离人群的地方隐居,特别像变色龙这样的物种,森林才是他的归宿。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将疑问说了出来。
少年嘟着个嘴,又快要哭了:“我本来在家住的好好的,后来其他的妖怪把我赶走了,他们说我没用!”
【真可怜,快到姐姐怀里来!】
【跟妈妈回家,妈妈给你买虫虫!】
弹幕里面一堆花痴,我随便说了两句,关掉了直播。
电视剧里面总是说妖精有情有义,实际上它们比人类更加懂得物竞天择。
“老大喜欢捡东西回来也就算了,怎么你也开始了?”乘风躺在它的窝里,愁眉苦脸的看着我。
我底气不足:“他很有用的。”
“什么用?”左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的身后:“美色吗?”
窗户从里面打开,方青斜靠在窗沿上:“长本事了,都会往家里领男人了!”
“真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无力的解释道:“他会隐身,这技能都好啊!”
左耀:“我记得我上次给过你隐身符。”
“画符多不方便,不像他,衣服一扒,就看不见了!”我真的是说多错多。
左耀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转身进去了。
“作死。”方青学着左耀的样子,瞪了我一眼之后,回去了。
少年怯懦的说道:“我还是走吧,我没用,他们不会要我的!”
“你就给我站在这里,哪儿也别去,等着!”我交代了一句,跟着左耀走了进去。
左耀一脸不爽的坐在那里把玩着打火机,连一个眼神都不给我。
我伸手抢过他的打火机,将他推倒在椅背上:“你这么不想让他进来,不会是吃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