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儒在她丰盈的腰肢上重重拧了一把,按在床上又是一通揉搓,才气喘吁吁的说道:“你跟她个病秧子较什么劲?这次就差点把她气死,好歹是你男人的正头娘子,且由她几日,气死了她,给俞家也不好交待。”
秋歌翻着白眼,把他从自己身上推下去,撇嘴道:“你这次出去可给我小心点,再给哪个头牌勾了魂,我可不依你。”
林嘉儒贴上来亲了又亲,才一脸色相的回答:“有你这个头牌在,爷还能被谁勾了去?”
他常年出去采办,各种的轻车熟路,带着兄弟并一干随行家人,直奔南粤,他倒遗传了林良英的商业才能,没几天的光景就收了满满五车上等绣品,价格低,品质好,连他自己都有些兴奋。至此,林嘉儒兄弟的工作便完成了大半,剩下的便是如何尽快回到越州了。
任务完成的如此顺利,顺利的让林嘉儒有些得意,心里也不免觉得父亲有些小题大做,想他一个小小的孟分茶,能掀起什么风浪来?眼瞧着楼头伸出的粉红帕子和张张涂着脂粉的面孔,他心里无数只小爪子在抓挠。
嘉潮看着他志得意满的样子,着实不解,他当然猜出兄长的心思,心中觉有些不妥,但还是轻轻扭转马头,寻了个住处,决意逗留一日再走。
“清风吟,柳花满,轻抹琵琶怨春晚。影儿绰绰怜孤独,休任花奴寂寂眠。”
嘉儒双目微合,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唱曲的姑娘是留香楼上的头牌妖弦,这姑娘人美声甜,小曲唱着,一双勾人的桃花眼中不断飞着桃花,媚眼如丝地撩拨着林嘉儒,烛光下,她的腰肢微拧,脸颊上的红晕带着些许的酒意,半敞的外裳,里面玫红色的抹胸上,绣着双飞的蝴蝶,半掩着一抹雪白,说不出的香艳。
嘉儒的双眼含笑,斜睨着眼前这绝色,酒杯凑在嘴边,这浓浓的酒香,比那小妖精还勾人。他完全沉浸在琵琶声中,眼中耳中心中只有这人的影子在跳跃,妖弦身上淡淡的脂粉味道,啧啧,小曲听着,小酒喝着,说不出的惬意。
嘉潮用三根手指捏着酒杯,斜坐在椅子里注视着一切。他对兄长并不大了解,所知的,他最大的缺点就是风流。他喜欢女人,也常常流连在烟花柳巷,对此,林良英总是装看不见,少年风流也算是常理。但令嘉潮想不明白的是,与俞家的婚期将至,那姑娘虽然身子多病,可她是越州一带一等一的美貌,满腹书香,是难得的大家闺秀。上次带回去个秋歌,搞出偌大的风波,这怎么还不收敛收敛?
林嘉儒完全沉醉了,沉醉在琵琶弦的音阶里,沉醉在妖弦撩人的妩媚中。
突然,外面的大街上传来锣声,一群人嘈嘈杂杂的叫嚷起来:“走水了!走水了!”妖弦吃了一惊,手停了下来。林嘉儒也睁开眼睛,向窗外瞟了一眼。林嘉潮站在窗前,向那冒着烟的地方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