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大厨,这次的宴会菜品依旧出众,真不愧是国宴大厨,而且少有女性能做的上国宴大厨,基本上没有,董大厨是这个,给女性又增添了一项不可能的可能。"说话的人给我竖起了大拇指。
"过奖了,不过是熟能生巧罢了。"边说着来到了酒店大门口。
"董大厨~"只听见那人在后面大喊,觉得头顶一阵痛,随即便晕了过去。
董笑笑刚恢复意识就察觉到嘴里被灌进了一股温热的苦涩液体。
董笑笑不自觉的拿嘴唇抿了抿,便被那股苦味儿给击退,下意识地往外吐舌、侧头,液体顺着嘴角划到耳际。
下一刻,耳边传来一妇女的声音。
"当家的,你快看看,咱们女儿是不是醒了?"
董笑笑还没听到回答,就感觉从嘴唇到耳际都被一块粗布擦了一遍,粗布粗糙的感觉让董笑笑有点难受,又微微侧了侧头,耳边传来更大的惊呼声:"当家的,咱们女儿真的有反应了,老天保佑,昏了三天三夜终于醒过来了。"
"女儿,女儿,快醒醒。"
董笑笑的脸颊被轻轻推动,董笑笑艰难的睁开眼睛,眼前是一农妇,穿着粗布短打,瞧着年纪三十左右的样子,皮肤黝黑。
这是谁?怎的还叫我女儿,我父母早已过世多年,这是从哪冒出来的?我不是应该在医院吗?
董笑笑有些懵,她记得自己明明刚刚走出酒店,不知什么东西从天而降,直直砸在了她的脑袋上,接着……她不是应该在医院吗?
医院呢?
董笑笑惊的坐了起来,看着自己身上同妇人一般的穿着怔了一下,她还记得当时砸下来的疼痛感,不在医院,那是死了?不只是死了,还……穿越了?
她感受了一下自己身体的情况,左小腿处传来阵痛,小腿一直到脚踝都被布条缠了起来,边缘还能看到一些青绿色的药液渗透出来,抬抬脚也是剧痛难忍,怕是骨折了,除此之外,身上还有一些擦伤,不算严重,浑身上下扭了扭,除了这些,其他也没什么大碍,就是虚弱显得无力些,貌似年纪小了不少,手掌都缩水了。
"哎呦,我的宝,你可吓我一跳。"董笑笑忽然坐起身,妇人被吓了一跳,为了避免发生碰撞,妇人还往后撤了一些,随后她转头高兴的对着另一个人说道:「当家的,咱们女儿真的醒了。"
当家的?听到妇人对另个人的称呼,我这才反应过来,边上还站着一个人,应该是这身体的父亲。
看上去约莫四十来岁的样子,不过也做不得准,村里人面朝黄土背朝天辛苦劳作,本就比常人看上去年纪大些。一头长发扎成髻子,用一根木棍固定,就像看的古装剧里的打扮,他正微微张唇,眼睛睁的大大的,也是一副惊喜的样子,左手拿着布条,右手端着碗,碗里剩的是那敷在脚上的药液,还剩了一点。
见董笑笑看向他,立刻又激动的上前了几步,放下布条和碗,着急的说:"笑笑,你怎么样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呃……呃……董笑笑努力了半天,也没发出声来,她逐渐变得暴躁到最后的沮丧。
董笑笑用力的捶了一下床,险些吓到了那名妇人。
"笑笑,没事,没事,咱不着急啊!"妇人抱着董笑笑轻声安慰道。
"前几日那么危险,中途下暴雨,还山石崩塌,你就被卡在两块大石头中间,足足有那庙里的菩萨那么——大,把你埋的只剩头了,幸好你爹带了许多村民找到了你,将你从那土堆中挖了出来,不然娘怕是就见不到你了,呜呜呜~~~~"说着说着,不知怎的,这妇人就哭了起来。
从小没了爸妈的董笑笑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复杂的亲子关系,只能轻轻环抱住妇人,拍拍她的背以示安慰。
"娘,没事了,你看这不好好的嘛,不伤心。"董笑笑用手比划着。
妇人用力的拍了一下我,用带着哭腔的的声音说:"你这叫好好的嘛,腿都断了,还好好,这次若不是运气好,我和你爹都快见不到你了。"
"咕~咕~。"她的肚子饿的发出了咕咕声。
"饿了!我去给你弄点吃的。"我那个爹一声不吭的跟着娘出了房门。
董笑笑摸摸自己的额头,发现热气已经散去,人也清醒了很多。
董笑笑环顾四周,发现头顶是灰白色的床帐,已然破旧;身下是泥土夯的床和古老的竹席。石头砌的墙,茅草做的顶,还有那老旧的木门,开关之时还会发出吱呀声;还有一个破旧的衣柜,这柜门也是合不上了,一副要掉不掉的样子。除此之外,屋中再没有其他东西了。
真是非常简陋。
就算董笑笑住在孤儿院的期间,也没有见过如此简陋的房子,后来凭借自己的努力成为国宴大厨后,更是没有见过,再看那对夫妇的穿着打扮,董笑笑更加确定自己是穿越了。
不过一会儿,这身体的爹带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进到屋里,老人手上还拿着一个箱子,只听这爹焦急的说:"常大夫,快给我女儿看看,这人醒了是不是就好了?还有其他毛病没,你快给看看。"
"身体上是没什么事了,好好养伤,把这断腿给好好养回来就好了。"常大夫语带宽慰的说。
对于这个世界一无所知的董笑笑,迫切的希望了解这个世界,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学着穿越小说里的桥段,说自己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大夫,这咋还不记得了,您再给看看。"一听我这么说,这白得爹爹瞬间慌了神,忙催促常大夫再瞧瞧。
常大夫号脉号了半天,也没瞧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能放弃,和她爹说:"无甚事,许是那会儿被砸到了脑袋,失了记忆,身体上没什么毛病,不影响,平日多同她说说,指不定能记起些什么。"
"如此,我便先告辞了。"常大夫诊完便就请辞了。
"笑笑,你好好休息,爹去送送常大夫。"说罢,两个人前后脚就走出了房门。
突然听见门外响起了轻微的争执声,似是在说什么'诊费'、'欠着'、'一定给'、'不着急'之类的。
这个家这般穷苦了,连大夫的诊费都出不起,看来董笑笑任重而道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