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优雅而充满哲理的表达方式,碰到这种封建残余,那就是对牛弹琴。
不过这位胡大师也没有做出什么特别激动的姿态,而是从怀里掏出一个布袋,倒出十几个金光闪闪的玩意,指肚大小,形状像是鹅卵石,外面蚀刻着各种各样的花纹。
“郑老板,请您也品鉴品鉴我这点小玩意。”
现在郑翰思是人身,可没有小羊那种敏锐的感知,虽说最近身体素大大提升,听觉、嗅觉、视觉也强了不少,可这些不太科学的东西,那是听不到、闻不出、看不……咦?
郑翰思目光一凝,拿起了其中一个,放在掌心,用手指来回扒拉着仔细观察。
手感,重量,应该是实心纯金,十几个得有好几斤重,也不知道这胡大师揣到怀里难不难受。
当然,郑翰思现在也不关心胡大师难不难受,他关心的是这上面的花纹,居然和自己接收的祭祀符文很像。
更确切一点说,部分像是祭祀符文,部分像是祭祀符文对应的波动。
这种波动,郑翰思化为小羊才能感知的到,恢复成人身时,是没有任何感觉的。
北阴观那些墙纸上,用的就是这些波动,也就是说,北阴观祖上,有人能感知到这些波动,知道它们的效果,并且给记录下来了。
这位胡大师,拿出的这个玩意,上面也有这种波动的形状,他手里也有类似的传承?
郑翰思的态度不由得端正起来了。
行走江湖的,和有传承行走江湖的,那是完全不同两种人,前一种怎么对待都行,后一种就得敬着,起码得敬人家祖宗。
而且这位胡大师的祖宗,看起来确实是很厉害的。
符文,是郑翰思成为祭司时,脑中自然而然出现的知识,算是天授。
但这位胡大师的祖宗,就硬是从那些波动形状里,把部分符文给推出来了。
虽然其中也有不少扭曲变形和残缺,但是大致框架都对,功能也没错,和剩下那些波动形状结合在一起,反而效果不错。
具体点说,波动形状相当于手绘图,符文排列相当于数学推导。
前者随便一个人都能画上两笔,看起来样子也差不多,但其实不精准。
后者需要很深的理论功底,但结算出的结果更准确。
而这位胡大师的祖宗,就相当于把这两种方式给做了个结合,部分手绘,部分计算,降低了技术水平要求,比起完全手绘的,结果又准确了一些。
这种思路,对于人工就非常友好。
能力强的,就多用符文,布置出来的效果更好;能力弱的,干脆全部画波动图,虽然形状位置有偏差,好歹也能用。
如果把这种办法应用到程序里面……
呃,完全不行,波动和符文混合,相当于变量翻了一番,而且波动的话,还得用空间点阵来描述,计算量更是飙上了天去,估计把固定资产全卖光了,也买不起服务器了。
但是人工的话,自己现在的能力,就是纯用符文,也能推测出个大致的排列,也就是不如计算机算的准,比起这个混杂模式,可是要好的多了。
也就是说,这种新思路,新是新了,可是对自己没用。
这个结果,让郑翰思很是遗憾,不禁摇了摇头,面露惋惜之色。
那么具体到手里这个东西,它的作用是……
三枚符文,波动图的话,似乎是五个,有点变形,不太好认。
唔,这里还有接口,那么……
郑翰思停了下来,在桌面上那些里面找了找,又拿出三个。
“这几个,是一起的,可惜了,缺一个,不成套,效果差了些。”
胡大师的眼珠差点从眼眶里跳出来。
“你……你怎么……大师,大师,您,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里,这里,这里,……,这些位置都是连接点,一进一出,每个上面有四个,就是和其他四个连接,你这里一共四个,那不就是缺一个?”
“那您怎么确定的这几个是一套呢?”
“功能类似啊,都是护身用的,展开一看,明显就是能组合在一起的,肯定是一套啊。”
“展……展开?”
胡大师迷茫了,不太清楚要怎么展,开到什么程度。
“就是把这个表面的符文和波动给化为平面图,对了,比如说地球是圆的,但地图是一张纸,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哦……”
胡大师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突然冒出了一句话。
“大师,咱们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这些我教不了你,剩下那些我看不懂。”
郑翰思连续两个否定,然后把自己剩下的首饰用纸包上,往背包里面放。
“我这晚上,还有点事情,得早点回去,三位老板,说好的那个完税证明呢?”
三位老板,刚才目睹了两人的互动,已经知道了这位也是大师,而且比胡大师还大师一些,态度明显的恭敬了许多。
“那个,郑大师,咱们那个金额大了点,得去税务局,人家不上班,你看,周一我们办了就给您送去,如何?”
“好吧好吧,别忘了就行,那,咱们回见?”
“回见,回见”x4。
……
郑翰思没骗他们,他确实是有事要忙,二楼四个房间里的床,现在还等着他去装呢。
这个任务之中,隐含着一个巨大的款男,那就是周良成留下的烂摊子。
周良成那货,那天把一个床装的松松散散,好多地方还装错了,睡是不能睡,必须拆了重装。
但也不知道这货当时是怎么操作的,好多明明不可能搭配在一起的部件,应是被他给搭配在了一起,而且还很巧妙的形成了天然的坚固连接,非常难以拆开。
郑翰思花了足足两个小时,才把周良成拼接的这坨东西给拆散,然后又用了一小时二十分钟,四张床都装好了。
大功告成,可以下去撸宠物们了。
然后他就发现,胡媛媛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面对环形会议桌上摆满了的饭盒,欢快的大吃特吃。
吸了吸鼻子。
糖醋里脊,油焖大虾,东坡肘子……
全是郑翰思爱吃的。
“为什么不叫我?”
郑翰思语气不善。
“哦,我回来时看你在忙,就没打扰你啊。”
“我是说,吃夜宵为什么不叫我!”
“呃……”
胡媛媛咽下最后一口鸡腿,对着满桌的空饭盒,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人家,人家看着饭少,想着你最近有点胖了……”
神TM胖了,昨天在门口的秤上称的,比上个月还轻了两公斤。
混账饭桶娘们,老子今天要振一振夫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