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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线索又断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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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冬软倒在了地上。眼睛大睁着,随着心口的鲜血洇红衣料,他浑身的肌肉不自然地抽搐着,很快眸光便涣散了下去。

“队长!”

侍卫们红着眼眶围在许冬身边,喊道。

他们寻常当差的时候鲜少能说话,与许冬的交流基本都在命令与回复。可是侍卫终究也都是人,又怎么会没有情感?

“原来……”许冬半靠在人的臂弯里,看着来到他跟前的穆清葭。他喘了一口气,笑了声:“原来你说得没错……我真的不可能活着得到自由……”

楚云遏的脖子上被掐出了几个青紫的手印,但还是先行给许冬的心脏附近施了针,暂时维持住了他的心脉。

“没用了。”他嗓音嘶哑地对穆清葭道,“那人本就是想要他的命,箭头直插他的心脉。我行针也最多只能让他再多拖上一时半刻,救不回来了。”

楚云遏觉得有些懊丧,起身瞥了许冬一眼,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没想到竟然功亏一篑,白白让我遭了这些罪。”

穆清葭半蹲下去,问许冬:“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并不知道他究竟是谁。”事到如今,瞒得再深也已经没有意义了。许冬一五一十地跟穆清葭坦白道:“十年前我母亲死后,我流落街头,因为偷了两个馒头差点被打死,是那个人救了我。”

“他没有告诉我名字,只让我叫他闫先生……”许冬缓了一口气,看着穆清葭,问道:“你见到过从北境来的人吗?”

穆清葭点头:“见过。”

“闫先生就长那样,身材很高大,留着大胡子,笑起来却十分爽朗。”许冬向穆清葭形容道,“我的老家在梦州,男人瘦高文气,女人玲珑娇小,没有一个像闫先生这样的。他跟我说他是个生意人,是来梦州谈生意的。”

“我不知道他具体做的是什么生意。后来我跟了闫先生,他说我身体太弱容易被欺负,就教了我一些功夫,但他与重要的客人面谈时都让我回避,从不让我参与进去。”

“我跟了闫先生两年,后来他离开梦州没有让我跟着,只时不时地会给我送些钱过来。直到五年前,闫先生又来了梦州,问我愿不愿意替他办件事。”

“我一直想要报答闫先生的恩情,自然答应。于是闫先生带走了我,让我与其余七人一起集中训练了一年,之后便给了我罗与的地址,让我潜入曜王府。”

“你没有怀疑过他的目的吗?”穆清葭问。

许冬笑了笑:“怎么会没怀疑过?从与另外那七人关在一起集训的时候我就知道,闫先生大概不是什么好人——至少对我大邺而言,他不是个好人。只是那又怎么样呢?”

“我们都是恨透了这个国家,恨透了这个朝廷的人。倘若能做出什么事情复仇的话,于我们、于我们被害死的亲人朋友而言,都是快事。”

许冬永远不会忘记十年前他母亲从县城回来时的模样。

那样冷的冬天,她身上只剩一件单薄的被撕烂了的内衫,几乎都没有办法遮住她的躯体。她就那样赤着足,拖着满身被凌辱过后的污渍和伤痕走回了家,一路上不知遭到了多少的指点和白眼,不知道听了多少的耻笑和辱骂。

他那时受了风寒发着高烧,问了母亲多遍也只得到了母亲含泪的安慰。他本想着等吃了药有力气了,定要将事情问个清楚弄个明白,定要为母亲出头。

可是他母亲却没等到他的“出头”。

次日给他煎了药后,他母亲就在偏屋的梁上悬了一根麻绳自尽了。

满腔的屈辱和不甘,最终不过化作了她眼角没来得及落下的一颗泪。

后来他疯了一样跑去县城,一路走一路问,才从街坊的只言片语中拼出了大概——原来那日他母亲来替他买药,从药房出来的时候却碰到了街上的恶霸。

只是因为他母亲不小心撞了他们一下,只是因为他母亲“长得有几分姿色”,所以那几个恶霸就将他母亲拖走了,在一个破庙里连着欺负了她三日。直到他们玩腻了,他母亲也哭哑了不再反抗挣扎了,他们才将他母亲放了。

于是他母亲就近乎赤裸地在繁华的县城街上一路走过,被无数的人围看着,指点着,听跟在身后的那几个恶霸吹着口哨一口一个“骚货”、“荡妇”地形容她,听他们用最下流污秽的言语描述欺辱她的过程,一直到走出县城,走上回家的山路。

许冬落下泪来:“可我母亲即便遭遇了这样的折磨,却也没有忘记去药房重新为我抓药……她明明什么都丢了,却紧紧地抱着治我风寒的药,一路不松手地抱了回来……”

“后来我也找到了这几个恶霸,我在他们的拳打脚踢中拼了命地按住了其中领头的那个,直到路人跑去报了官。”

“我以为我母亲的冤屈总算可以得到昭雪了,我以为这些恶霸总算能够得到报应了……可是,呵……”

许冬自嘲地道,“县官根本不愿意为了我母亲得罪这些地头蛇。他竟然说我母亲是自尽的就算不得被害,他竟然说我母亲会衣不蔽体地行走在路上,本就是个不检点的人,他竟然说……这不过是男女之间的一点小事……”

“呵,小事……是啊,在这些当官的人眼里,平头老百姓卑贱得宛如蝼蚁,蝼蚁的生死又能算什么大事呢?怎么能跟他们的政绩、前程、表书上的花团锦簇岁月静好这样的‘大事’相比呢?”

“可是我不甘心!”

许冬含恨地咬了咬牙,“明明我母亲什么都没做错,明明她是受到委屈、受到伤害的人,为什么施暴的人、冷眼旁观的人、冷嘲热讽的人都不用受到惩罚,却是我母亲背负了一身的骂名?”

“县官不管,我就上访到了州衙,我去找梦州知州申冤。只是一州之长,多大的官啊,岂是我这样的小人物说见就能见的。”

“我在梦州府衙外坐了足足五日,鸣冤鼓敲了一遍又一遍,可梦州知州就是没有召见。甚至他们还通知到了我老家的县衙,一群县差将我拖了回去。”

许冬说到这里的时候默了默。

他问道:“你们经历过瘟疫吗?”他看向一旁的楚云遏,说:“你是神医,定然处理过不少得瘟疫的患者吧?”

楚云遏不回答,许冬也不在意:“我那时候就经历了。”

“因为我离家的时间太久,母亲的尸体放在家中放坏了,又被老鼠啃咬过,时疫就这么染了开来。”

“一开始只是周围邻居起了热症,后来就整个村子都得了,慢慢往旁边村镇蔓延开去。”

“县衙直到这时才有些着急了。梦州潮湿,一旦瘟疫落下便会成大趋势,所以为了防止疫情再蔓延,县官上表州衙后,将所有染了瘟疫的人尽数赶到了山上自生自灭,屠了家畜、埋了家禽,焚了他们的家。”

“我家是瘟疫的源头,自然是最先被焚烧的,连带着我母亲的尸身一起,被烧得一点残渣都不剩。”

“我东奔西跑喊冤喊了这么久,最终我母亲却是以这样的方式换来了一次万众瞩目,呵呵……你们说,是不是很好笑?”

“被赶上山的人后来全死了,一个都没再下来。”

“那一年梦州却因‘民风敦厚’得到了朝廷的褒奖,梦州知州也因治下有方、多年来都不曾给朝廷添麻烦而被嘉奖,不多久便被调往京城衙门任职了。”

“从那时候起我就知道,不是我们的那个县不行、不是梦州不行,而是这个国家、这个朝廷该完了。”

“既然如此,那么与其让它再苟延残喘下去,不如推上一把,让它早日灭亡。或许这样,活在最底层的万千蝼蚁便有机会得到喘息了吧……”

穆清葭的眼中露出了几分悲悯:“那如今呢?你如今还觉得自己做得对吗?”

“帮助心怀不轨的人戕害一个难得的好官,让衍州的局面更加混乱,对百姓们而言,真的是一件好事吗?”

许冬的神情露出了些许迷茫。

穆清葭道:“我虽然不知道这个‘闫先生’是什么身份,但也知道他定然是要害我大邺、害我邺国百姓之人。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倘若我大邺江山动荡,你觉得活在底层的百姓们,真的就不会再受苦受难了吗?会比国家安定的时候过得更好吗?”

“或许吧……”许冬咳了一声,气若游丝道,“只不过我已经没有时间去验证自己究竟做得是对是错了……”

“这就是报应吧……”许冬缓缓合上了眼,“我曾用身后一剑杀死了朱将军,今日自己也是身后中箭而亡……”

“老天爷终究,还是公平的……”

看着许冬的手从身上垂落,穆清葭眼底微微黯然,默不作声地站起了身。

罗与从外头匆匆赶进来,一同进来的还有陆长洲、曹猛、黄中等人。

“王爷。”曹猛和黄中对楚云遏做了一揖,瞥一眼地上再没了声息的许冬,“他就是杀害朱将军的凶手吗?”

楚云遏用衣领遮住了脖子上的瘀痕,因嗓音嘶哑,听起来倒是更贴合周瑾寒的低沉了。“嗯,他死了。”

“可恶。”曹猛咬了咬牙,有些不甘心,“让他死得这么便宜!”

只是人死如灯灭,哪怕再多怨恨,他们也没有办法替朱将军报仇了。

穆清葭偏头看向罗与:“人追到了吗?”

罗与摇摇头:“没有。出了府衙就没了他的踪迹。”

来时悄无声息,灭了口之后又消失得毫无踪影,可见对方早已做好了准备。

穆清葭眉头轻拧起,没再多问什么。

她看着罗与垂眸望着许冬的模样,走上去轻叹了声:“节哀。”

“我没事。”罗与回道,神情淡淡的,“……只是想不起他小时候是什么样子了。”

他也确实如许冬所言,已经记不起他的母亲——那个曾被自己唤作“婶婶”的人——长得什么模样。

或许他的骨血生来就要比旁人冷上许多吧。

可是他却记得当初那张递进自己手里的热乎乎的烙饼,记得曾有一双温暖的手抚摸过自己的头顶,记得有人用慈爱又怜惜的语调告诉过自己:“好孩子,以后这就是你的家。”

罗与看着永远地闭上了眼睛的自己幼时的伙伴,默默心想道:

自己以后……再也没有家了。

善后的事情穆清葭没再参与,驻防军要走了许冬的尸体,说是要给朱将军与全城的百姓一个交代。

罗与也没有阻止。

毕竟人死了,剩下的不过只是一副皮囊,留下来也没有用处。

“周瑾寒”随穆清葭一道回了屋,一直到人后卸下防备,他才让覃榆给他打来了一盆热水,将一瓶药粉洒进水里洗了脸,将贴着的这张面具撕了下来。

穆清葭端坐着看楚云遏变脸,一直到他总算也安坐了,她才从袖中取出了东西递过去:“现在可以解释一下要我取下箭头的原因了吗?”

楚云遏接过了东西,翻开外头包着的手绢后露出里面带血的袖箭箭头。昏暗的光线下,铁制的箭头泛着银蓝的一层光。

“这上面擦了毒。”楚云遏回答道。

一说起研究毒药,他就感觉脖子上的淤青都不疼了:“你看到上头的血了没?一般残留的血丝凝固后都会变成铁锈一样薄薄的一层红褐色,可这上面的血丝却结成了块状,而且颜色也要比正常的血色更加紫黑,这都是遇到毒药才会有的反应。”

“只不过刚刚看那许冬的身上,却又没有中毒的症状啊……”楚云遏皱眉抚了抚自己的两撇八字胡,“既能毒死人却又能不让人看出是中毒,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毒药。”

“王妃,奴婢不明白。”覃榆听完不解道,“不是说那个许冬是被箭直接射中了心脉吗?既然他都已经必死了,那为什么杀他的人还要多此一举在箭头上涂毒药呢?”

“为了保险些,防止意外吧。”穆清葭淡声道,“万一袖箭没有正中许冬心脉,毒药也能保证他必死无疑。”

“这毒药很厉害吗?”覃榆问。

“厉害。”楚云遏点头,对着光线半眯起眼睛说道,“按这个箭头上的用量来看,中毒后用不了半刻钟就能送人上西天。并且因为从外观上没有明显的中毒的症状,看起来就跟暴毙差不多——暴毙!”

楚云遏说到这里,眼珠子蓦然瞪大了一下。他一拍桌面:“好哇,我想起来这毒在哪里看见过了!”

穆清葭被他一惊一乍的模样弄得皱眉:“哪里?”

“王妃这记性看来不行啊。”楚云遏笑眯眯地回视穆清葭,眼底透出一抹精光,“你们曜王府前段时间不是才刚暴毙过一个人吗?”

穆清葭和覃榆悚然一惊,异口同声道:“你说的是挽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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