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别过来,别碰我,我是被人陷害的,我也是受害人。
对,我也是受害人,你们要抓就去抓耿大武,我刚刚不是自愿的,是他强迫我的,你们应该去抓他。”
方敏边哭边喊,是真的怕了。
之前两次,都有胡鹏护着,而且也不是什么要命的事。
但这次不一样,这次若是被抓,就算胡鹏没出事也护不了她,她怕也难逃一劫。
耿大武听到方敏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推,顿时又慌又怒,也顾不上辩驳是不是安瑜陷害,挣扎着就和方敏对骂反驳。
“你TM胡说,刚刚明明是你主动找的老子,一进门老子都没反应过来就被你扑倒扒衣服。
要说被强也是老子被强,刚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老子推都推不开你,你TM哪来的脸反过来咬老子一口?”
方敏也不甘示弱,“耿大武,是你趁人之危,我当时神志不清,你却没有把我推开。
仓库窗户那么大,连个玻璃都没有,月光照进去里面又不是一片黑。
你刚刚要是真不想和我发生什么,看到是我早就把我推开了,可是你没有。
你明明就是趁机想要强我,你这个流氓,混蛋,不要脸,你强(女干)犯。”
耿大武,抬脚就去踹方敏,“姓方的,你再说一遍,你……”
“够了!”耿书记被吵得脑壳疼,一声怒呵,“都给我住嘴,都是成年人了,就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吵什么吵,大半夜的,还嫌不够丢人?”
说着便又冲人群吼道:“姜队长人呢,还没叫来吗?”
刚匆匆赶来的姜队长:“……”他一晚上够忙的了,况且他还是一个伤员,耿书记太不地道了。
鼻孔长吐一口气,姜队长仰头出声:“我在。”
路上他已经把事情了解过了,所以一上来就朝身后小兵招手,“去,把这两人带走,和胡鹏关一起,明天一早一起送去公安局。”
然后,耿大武和方敏就被四个民兵强行架走了。
荒唐的事情结束了,耿书记让众人回去时,还不忘走到安瑜面前,“好心”提醒:“以后把眼睛和脑子都擦亮点,别再给人挡枪使了。”
安瑜嘴角一抽:小耿同志,有你们这么跟一个百岁老美女说话的吗?
这一个中秋夜过得挺有意思。
贺奶奶到家就累得早早回屋休息了。
安瑜和贺敬文洗漱完,刚躺到炕上,贺敬文就将安瑜圈入怀中,说:“老婆,现在可以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
安瑜双手屈起抵在贺敬文胸前,无奈叹气,轻轻点头,“好,但你得答应我,听完后别害怕。”
贺敬文抿唇深吸气,“我有心理准备,你说吧。”
“嗯。”安瑜抬眸看向贺敬文眼睛,神情变得认真,“我的确不是安瑜,我叫白虞,是一只修炼百年的兔子精。”
贺敬文在的到安瑜的开场白后,眉心微微一颤,但表情并没有太大变化,只是心跳变快了,身子也明显僵了。
安瑜的心跳也不受控地加快了速度。
她在紧张。
手心已经有些湿了。
贺敬文没有说话,安瑜接着又说:“我这俱身体的原主在后山那晚就已经死了。
我也是在那晚进入这俱身体的,那晚和你一夜缠绵的人也是我。
所以,自始至终,要和你在一起,喜欢你的人都是我,而不是原主。贺大哥……”
安瑜停顿,一又好看的狐狸眼定定地看着贺敬文,里面满是小心翼翼,“喜欢你的人不是原主,是我,你会失望吗?”
贺敬文薄唇紧抿,数秒后才哑声开口:“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和我在一起?”
安瑜眼中有水光流转嘴角浅浅勾起,“还记得你十岁那年在山中拾柴时从狼嘴里救下的那只兔子吗?”
贺敬文眼中划过惊诧,“你,就是那只兔子?”
安瑜轻轻点头,“嗯,是我,所以我来是报恩的。”
贺敬文闻言,眸光却瞬间暗淡下来,“所以,你和我在一起,只是为了,报恩?”
看到贺敬文的反应,安瑜既开心又觉得可气。
开心的是,贺敬文在乎她。
可气的是,这个傻子竟然质疑她的感情。
“贺大哥。”安瑜抬手捧上贺敬文的俊脸,认真地一字一句回答他:“我喜欢你,喜欢了你一辈子,来到你身边后,更是无法自拔的爱上了你。”
“老公,我来报恩是真的,我爱你也是真的,只要你不反感我的爱,我就会一直一直爱你。”
“不会反感。”贺敬文摇头,回答坚定。
安瑜扬起嘴角,“贺大哥,前世,我默默守了你一生,可惜人兔殊途,我们没办法在一起,而你也终是没能等到我化形成人,我很遗憾。”
“好在我求来了重来一次的机会,这一世,我终于如愿以尝,终于正大光明来到了你身边,光明正大喜欢你,光明正大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很开心。”
贺敬文眼里染上柔情,低头定定看着安瑜,暗哑轻语:“前世,重来一次?瑜瑜,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瑜拇指指腹在贺敬文嘴角摩挲,轻轻点头。
安瑜如实将前世今生种种给贺敬文概括讲给贺敬文听。
当然她也只是站在自己角度,把自己如何陪伴,如何回来的过程简单说了一遍。
至于贺敬文前世的遭遇,她也只是说了贺敬文出狱前的事情,后面并未说太多。
后面太苦了,她不想让他知道大多。
听安瑜讲完,贺敬文消化了好一会儿才怔怔地将嘴角勾起,眼中含泪单手捧住安瑜的脸,用更加沙哑的声音缓缓开口:
“瑜瑜,你为了我甘愿放弃前世大好人生,重新回到这里吃苦受累,值吗?”
安瑜抬头在贺敬文嘴角轻轻落下一吻,“值啊,能和你厮守一生,超值。”
贺敬文眼眶湿了,将安瑜轻轻抱紧,像包着一件珍贵的宝贝,低头在她额头虔诚一吻。
“谢谢你,瑜瑜,谢谢你。”
安瑜轻笑,歪头将头贴在他的颈窝,“那你现在还害怕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