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放到后世,这种老工艺做出的砂锅可是能卖到三四十块一个。
够老头买一瓶好酒喝了。
也应该能让老头在蕴物地种上几波瓜子花生什么的了。
当然,买这些砂锅肯定是不能让贺敬文知道的。
所以她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就把这些砂锅放进了乾坤袋。
这次来县城,安瑜和贺敬文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再去探望一下林水生和林清这两个伤员。
所以回去找贺敬文路上,安瑜又买了些水果,现在正是石榴和葡萄成熟的时候,所以有很多卖这些东西的。
安瑜和上次一样,还是一样买了三份,林水生和林清一人一份,再往家里带一份。
昨天已经把猪肝卖光了,今天除了三十多根肉肠,还有之前做的鹿肉肝也拿了一些出来卖。
等安瑜回去的时候,本来也没舍得拿多少的鹿肉干已经卖完,肉肠也只剩两三根。
这生意还真的不错。
可惜肠子不够,要不然她就多做一些了。
既然只剩两三根了,那也没有必要再耗着。
安瑜俏皮地跑到贺敬文身边,把手里东西往地上一放,转身就去挽贺敬文的胳膊。
“贺大哥,这三根咱不卖了,等下给杨清他们吃吧。我们现在先去吃饭,然后去看了他俩就早点回去吧。”
这光天化日的,贺敬文看了一下四周,不动声色地将安瑜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推下来,小声对她说:“老婆,这在外面,咱们注意点影响。”
安瑜低头看着自己被推下来的手,撇撇嘴,“哦。”
有点讨厌这个年代,没法光明正大地和自家老公卿卿我我。
贺敬文失笑,抬手轻轻在安瑜鼻尖点了一下,“好了,走吧,收拾东西去吃饭。”
安瑜仰头眯起眼睛笑着点头,“好,我刚刚已经买了粮票,等下可以好好吃一顿。”
贺敬文没有反对,“好,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今天又是四十多块进账,吃点好的犒劳自己是应该的。
两人去国营饭店吃过饭就直接去了医院。
两人本来是先去林水生那里的,结果林水生早已不在原来病房,一打听才知道,前天,林水生就和林清搬到一起住了。
啊,不,搬到一个病房养病了。
安瑜忍不住啧啧感叹,林水生这小子可以啊,这么快就和林清走这么近了。
安瑜和贺敬文一起朝林清病房走去,远远就听到了病房里林水生和林清的欢笑声。
安瑜扭头去看贺敬文,“贺大哥,你这兄弟比你强啊,瞅瞅你当初对我的样子,再瞅瞅人家林水生。”
贺敬文挑眉用小拇指挠着嘴角有些尴尬地笑笑,“那小子确实比我强。”
病房里,林水生正和林清讲着自己小时候的趣事,逗得林清捧腹大笑。
“哎呀,哎呀,你笑死我了,你小时候怎么那么皮啊,竟然拿炮仗炸茅坑,你是怎么想的啊,哈哈哈,不行了,不行了,要笑死我了,哈,咳咳咳……”
林清笑得前仰后合,突然一口口水呛到嗓子眼,顿时就张嘴咳了起来。
这一咳不要紧,胸口没好的骨头都被扯动到了。
林清顿时疼得脸一白,捂着胸口就红了眼眶。
林水生见状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吓坏了,连忙冲下病床单跳到林清身边一手扶着林清一手慌乱在她背上轻顺。
“清清,你怎么样了,是不是扯到伤口了,我去给你叫医生吧。”
安瑜和贺敬文闻声也在第一时间跑了进来。
“怎么回事?”进来后,安瑜就连忙小跑到林清身边,不动声色地找到背后止咳的穴位暗中调动灵力。
林水生急得额头上已经全是汗珠,闻言,立马结结巴巴地应声:“安,嫂,嫂子,我,我就刚刚讲笑话给她听,然后清清她笑着笑着就咳起来了,可能,然后,她估计是扯到胸口的伤。”
看到林水生这紧张样,安瑜暗自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才抬头开口安慰:“好了,我知道了,林清应该没事,等下就好了。”
说话间,林清的咳嗽也真的就慢慢停了下来。
安瑜和林水生一人一下在林清背后给她顺气,林清也终于缓缓抬起头捂着胸口把身子坐直。
“感觉好点了吗?”安瑜开口询问?
林清气息还有些不平,看着安瑜摇头轻笑,“好多了。”
说着笑容一顿,扭头就对身边的林水生凶巴巴地说:“你下来干什么,赶紧回床上坐着去,你的脚还想不想痊愈了?”
林水生被林清一吼,顿时就委屈巴巴地低下头撇嘴,“我这还不是被你吓的。”
林清直接一个“你敢再说一遍”的眼睛就给林水生瞪了回去。
林水生咽咽口水,不敢再多说一句,转身就老老实实地滚回了自己床上。
这一幕看得贺敬文不禁嘴角猛得一抽。
这小子现在就被林清吃这么死了?
安瑜抿唇偷笑,她其实挺想提醒一下自家老公,他自己也没好到哪里。
他们不也才结婚几天,他就巴不得什么都顺着她吗?
林清彻底缓过来了,这才将视线重新从安瑜和贺敬文身上扫过,问安瑜:“小瑜,你们怎么来了?”
安瑜勾唇笑,“明天不是中秋了吗,我们来县城买点东西,然后顺道看一下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这时贺敬文也拎着东西绕到林水生床边,将水果放到床头后就转身坐到了林水生身边。
林清跟着扭头过来看了一眼林水生,告诉安瑜:
“医生说林水生再换一次药,今天就可以出院了,我还要等到后天医生们放假回来拍个片子才能决定能不能出院。”
贺敬文紧接着就扭头问林水生:“水生,你下午可以出院了?”
看刚刚林清那紧张样,他还以为这小子还得再住上几天呢。
林水生的脸却突然就红了,摸着脑袋支支吾吾道:“那个,医生是这么说的,手续大哥也帮我办了,但我今天可能还没办法回去。”
“办什么呀?”贺敬文脱口而出。
安瑜为自己老公的直男脑子感到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