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瑜扭头看了一眼一脸委屈的贺敬文,有些哭笑不得,“奶奶,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和贺大哥挺好的呀。”
贺奶奶,“那你刚刚怎么连饭都不吃就要回知青大院?”
“啊?”安瑜更加哭笑不得,“我刚刚说的不是有事要去一趟知青大院吗?”
是去不是回。
这奶孙俩怎么总是这么疑神疑鬼。
安瑜挺无奈的。
“还有啊,奶奶,我和贺大哥真的很好,就算偶尔会有拌嘴但也绝不会吵红脸,你信我,我舍不得让他受气的。”
贺奶奶自然是欣慰的,但还是拉住安瑜的手说:
“我也舍不得让你受这臭小子的气,以后这臭小子要是敢欺负你,你一定要告诉奶奶,奶奶给你做主。”
贺敬文苦笑,“奶奶,你怎么老是觉得我会欺负我媳妇儿呢?”
他明明宠她都来不及。
贺奶奶嗔瞪贺敬文一眼,“还不是因为你脑子不会拐弯?”
她这孙子啊,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又直又冲,要不之前也不会老被人欺负。
贺敬文无从反驳,安瑜也没办法和贺奶奶解释太多。
夫妻之间的情趣,她哪好意思说太多。
“哎呀,奶奶,你就别质疑贺大哥对我的态度了,他对我真的特别好,以后就算是真吵架了,那也肯定是我的不对,贺大哥肯定不会欺负我的。”
贺奶奶见安瑜这么护着贺敬文,也没再继续“调教”他,马上又拉着安瑜说:
“只要你们两个好好的就行,对了,你们刚刚都没吃两口饭,我现在给你们去把饭热一下,你们吃着,我给你们烧水。
累一下午身上全得血腥和汗臭味,等会你们洗个澡再睡。”
安瑜为贺奶奶的贴心感动,像个孩子一样在贺奶奶怀里蹭了起来,“奶奶,你真好。”
贺奶奶是真好。
老公宠,婆奶惯,安瑜无比满足。
贺奶奶热好饭,安瑜和贺敬文吃完正要提着水回屋准备洗澡,突然回来就被插上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敲响。
今天下午干的都是体力活,安瑜也确实有些累了。
眼看就可以回屋美美地泡个澡睡觉了,结果大半夜的又有人来打扰。
而且那人还指名要找是就是她安瑜。
“安瑜,你这个恶婆娘,你赶紧给我滚出来。”
安瑜嘴角一抽,她怎么又被冠上了一个恶婆娘的名头,无语。
听到喊声,身边奶孙俩再次烘出比安瑜还紧张的气氛。
贺敬文下意识地就把安瑜往身边拽,生怕她擅自跑过去开门。
贺奶奶直接转身从厨房拎出一根大粗棍往安瑜手里一塞。
安瑜看看手里的棍子再看看贺奶奶,突然有点想笑,“奶奶,你这是做什么?”
“防身。”贺奶奶坚定道。
安瑜收起笑,握紧棍子,重重一个点头,“有道理。”
然后扭头去看眉头紧皱的贺敬文,“老公,有武器,为妻前去会会门口那位母夜叉!”
贺敬文嘴角微抽,好像也差点要笑出来,扭头对贺奶奶道:“奶奶,你回屋去吧,我和瑜瑜出去看看。”
有了早上的经验,贺奶奶这次也没有那么惶恐了。
叮嘱两人注意安全就听话地转身回了屋。
门口的女人还在叫嚷。
为了不影响邻居休息,安瑜和贺敬文很快就去门口开了门。
门口的女人竟然是耿金柱的老婆。
贺敬文是有些意外的。
安瑜却是一下子就猜到了这娘们的来意。
因为她身后还站着王兵和姜队长,还有一个穿警服戴警冒的中年男人。
如果没看错,这人应该是个公安。
看来,耿金柱老婆已经知道耿金柱被打的事情了。
“有事?”安瑜可一点都不心虚,开门直接将贺奶奶给的棍子往门槛上一杵,冷声质问。
耿金柱老婆被安瑜这气势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往后退。
后知后觉自己带了人后,扭头就拉住那个穿制服的公安说:
“公安同志,就是她,就是这个女人买通狱警将我丈夫打成重伤,你赶紧把她抓起来,这种人就应该直接拉去枪毙。”
这次公安直接找上门,贺敬文也有些怕了,下意识就将安瑜往身后护。
安瑜却泰诺自然地轻笑出声,“大婶,说话要讲证据,无凭无据就口出狂言可是要被打脸的。”
耿金柱老婆也不甘示弱,“公安同志,我男人下午说的话你也都听到了,是他亲眼所见就是这个女人和一个怪老头一起跑去监狱把我男人打了个半死。
我男人眼睛没瞎没花,身上的伤也做不了假,这个女人会拳脚功夫,冯家老三还有那天在老戏台下的很多人都可以作证。”
想到什么,女人扭头就朝姜队长看去:“姜队长,那天你也在场,安瑜这个女人打人的狠毒样你也应该是看到了的,是不是?”
姜队长抬眸看安瑜一眼,并没出声。
女人也没等着姜队长的回答,回头继续对那个公安说:
“这个女人记恨我男人把她男人打了,所以就想报复回来,她有动机有能力,打我男人的绝对就是她。”
“呵。”安瑜看戏一样听完女人的控诉,“说完了,那我来问一个问题?”
女人急了,“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打人的板上钉定就是你,你别想脱罪。”
安瑜肩膀一耸,“我没罪为什么要想着脱罪,倒是你,我只是问一个问题就把你慌成这样,难不成你也知道你男人是在冤枉我,他不好过也不想让我好过?”
女人:“你,你胡说,别人果然说得没错,你就是个牙尖嘴利满口胡言擅长狡辩的恶妇。”
安瑜举起棍子在面前晃动,“NO,NO,NO,有句话叫事实胜于雄辩,如果没有事实,我嘴巴再厉害也无济于事,公安同志,您说我说得对吗?”
突然被点名的公安:“……”
安瑜很满意公安的反应,接着又说:“况且,大婶你刚刚说那些歪理的时候可比我这雄辩之舌巧多了。”
女人文化有限,见识一般,被安瑜说得一时间脑子都有些转不过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