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服了四凤老太太这个死老六了。
安瑜忍不住又冲她翻了个白眼,“自然是怕你惦记,怕你抢,怕你嚼舌根没事找事,这不我紧藏慢藏还是被你找事了?”
“还有啊,我也就是知道我家的小鸡是你偷的,我家这周围的邻居时就属你贼眉鼠眼,每天惦记别人家的东西,我对你的怀疑合情合理,你识趣的赶紧把我家鸡交出来。”
四凤老太太差点没气得晕倒,被冯老二扶住后,马上就拍着冯老二的胳膊哭诉:
“富丰啊,你可得给四凤大娘做主啊,我根本没有偷过她的什么小鸡啊,她这是故意在报复我。
我告诉你啊,你家的鸡肯定是她偷的,你们兄弟三个一定不能放过这个没大没小的死丫头。”
一直站在一边默默把表演舞台留给安瑜的贺敬文这时也终于忍无可忍开口道:“四凤大娘,你确定一定要说我媳妇带回来的鸡是冯家的对吗?”
四凤大娘以为贺敬文这是识了趣,态度松动了,准备招认的架势,马上就又精神抖擞地站了起来,“对,我就是确定。”
贺敬文点头,“好。”
然后看向冯富年,又问:“冯富年,你确定你家丢的是大公鸡是吧?就是村里最常见的那种大公鸡。”
冯富年不明所以,看了身边两个哥哥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认了,“对,就是那种大公鸡。”
贺敬文再次点头,“好,你们等着。”
说完,贺敬文便在冯富年众人不解的目光中转身回了院子里。
不过多时,贺敬文再次出现在门外,但手里却多了两样东西。
一样是竹簸箕里的一堆又长又好看的鸡毛,一样是搪瓷盆里的小半只鸡。
没错,那天安瑜见鸡太大,只剁了一半。
好巧不巧剩下的半只鸡把鸡头留下了。
而那些鸡毛,是安瑜觉得好看,可以留下来做个什么装饰品之类的,才让贺敬文洗干净了晾起来的。
四凤老太太一眼就看到了带着鸡头的那半只鸡,想都没想张口就激动地喊道:
“冯家的,你们看,我说得没错吧那鸡就是她偷的吧,你瞧瞧这鸡,分别就是你们娘养那只大公鸡。”
安瑜嘴角忍不住又抽了抽,冲四凤大娘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四凤老太太,不愧是你,它都这样了,你都能一眼认出来,莫不是上辈子你和它是亲戚?啊,上辈子你不会是它娘吧?”
四凤老太太成功又被安瑜气到了。
但不等她再开口,贺敬文已经忍着笑先一步开了口:“冯家哥三?怎么样,现在你们还敢说这鸡是你们家吗?”
冯家老大看老二,老二又看老三,老三看着簸箕里的一堆鸡毛脸色难看,抿嘴不语。
四凤老太太见兄弟三人不说话,急得直扯老二袖子,“唉,富丰,你们兄弟三个怎么不说话了,证据都在这里了,你们还不快点问她要说法?”
冯老二脸色也不好看,默默把袖子抽出来,低头凑近老太太小声说:“要不,四凤大娘,你还是先回去吧。”
免得一会儿被贺敬文媳妇儿追着要小鸡。
四凤大娘好不容易逮着这个收拾安瑜的机会,哪能轻易放过,立马就又不长眼地去拽冯老大的袖子,“富民,你说话啊。”
冯家老大满脸为难,扭头看了看身边不甘又无言以对的冯富年,皱眉叹气摇头,然后对四凤老太太说:“四凤大娘,这鸡不是我们家的鸡。”
四凤老太太还是没去主动发现不对,张嘴就问:“不是你们家的那是谁家的?”
冯老大又扭头偷瞄了一眼一脸看好戏的安瑜,再次鼻孔泄气,有些不耐烦道:“谁家的都不是,那是只山鸡。”
四凤大娘这才扭头好好去看贺敬文手里的东西。
终于耐着心看完后,小老太太的脸色顿时也变成了房顶的青瓦。
就,还真有意思的。
四个人无话可说了,又轮到安瑜上场了。
安瑜拿着棍子往地上一敲,趾高气昂地就对冯富年说:“冯富年同志,怎么样,今天的脸相比昨天,有没有更疼一些?”
冯富年两眼怒火,却紧抿着双唇一言不发。
安瑜嗤笑,“提醒过你的,别一样的蠢犯两次,你就是不听,看吧,不听老人言吃愧在眼前。”
冯富年:“……”
安瑜还在继续往冯富年心窝子上戳:“你说你三兄弟三加起来也有一百岁了吧,怎么能被一个小老太太牵着鼻子走呢?
脑子那么好的东西,你们就不能要一要?我偷你们家的鸡,你们家的鸡是聋子还是哑巴,我大白天的对它下手,它连个动静都没有?到底你们傻还是你家鸡傻?”
贺敬文很合时宜的插话:“他们兄弟三确实不怎么机灵。”
“噗!”安瑜差点没笑喷,冲着贺敬文就竖起了大拇指,“老公说得有道理。”
冯家三兄弟:“……”
这两口子果然很不礼貌!
冯富年呆不下去了,转身就要走。
安瑜却再次不怕事大地开口说:“唉,冯富年同志,今天我就发发善心不和你收我们的误工费了,下次记得长点脑子,不然,下次就不是五十块能解决的事了。”
冯富年气得胸口起伏,扭头狠瞪安瑜,然后看向贺敬文,“贺敬文管好你媳妇儿,别让我抓到她的小尾巴,下次她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贺敬文面色阴沉,“这就不劳你费心了,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冯富年鼻孔气成猪,胳膊一甩扭头大步离去。
冯老大和冯老二也脸色沉沉地赶紧追了上去。
最后只剩四凤老太太像个傻子一样愣在原地。
安瑜的反杀时刻到了,向前一步站到老太太面前,便歪头笑盈盈地说:
“老太太,冯家丢鸡的事搞清楚了,但我家的还没清楚呢。
我呢,给你两个选择,要不证明你没偷我家小鸡,要不就陪我一只小鸡,你自己看着办吧。”
冯家三兄弟走了,老太太显然没了底气,怯生生地看着安瑜,半侧着身子慢慢向后退去,“我,我,我,我没偷你家小鸡,你休想讹我。”
安瑜理直气壮,“我还就讹你了,老太太,我家小鸡的事今天晚上前必须得给我个说法,不然,咱们就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