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贺的,你在干什么?你敢欺负老子的儿子,老子弄死你!”
那个男的说着,跑过来一脚就是狠狠踹向贺敬文胸口。
安瑜都来不及反应,贺敬文已经被踹得一个趔趄仰面朝天倒在了地上。
男人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
在贺敬文被踹开的同时就扑到男孩身边将男孩一把抱进了怀里。
男人见孩子有自家媳妇儿照顾了,转身又恶狠狠盯向贺敬文。
像是不解气,抬脚就要再次朝贺敬文腰上踹。
这个男人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了贺敬文一次,安瑜怎么可能再让他来第二次。
就在男人屈膝又蹬直踢过去的时候,安瑜以快到惊人的速度从地上趴起来挡在贺敬文面前。
然后一个侧身抬腿屈膝。
在挡下男人攻击的同时,又一个反向用力同时单手狠狠按向男人膝盖。
男人向前踢腿本就重心不稳,安瑜的突然出击,也让男人完全没有意料,所以下一秒,男人便吃痛身体便猛然向后倒去。
但男人的反应力还是挺强的。
几乎是在倒下去的一瞬就咬牙半撑起身子,抬起另一条腿就朝安瑜身侧踢去。
如果换成是别人,这一反击八成是受用的。
但可是他遇到的是安瑜。
安瑜在早在男人动作之前就有了预判,他的腿也只是刚刚抬起就被安瑜以一个鹰爪的擒拿手法死死掐住小腿上的骨头,轻易反压按回了地上。
同时,骨头欲裂的痛感也让男人忍不住发出“啊”一声惨叫。
一边抱着孩子的女人都被吓傻了。
听到自家男人的惨叫,扯着嗓子就喊:“啊,杀人了,快来人啊,杀人了啊,老地主家的孙子杀人了啊。”
“住嘴!”安瑜抬头冷眼看向女人一声怒喝。
这一声怒喝威慑力十足。
女人被吓得一哆嗦,竟真的立马紧紧闭上嘴巴连大气都不敢出了。
安瑜回头看向男人,掐着他骨头的手再次用力,“还有你,疼吗?你刚刚那一脚若伤到了我老公,你这条腿今天也别想要了。”
说着安瑜便扭头看向贺敬文,眼里的戾气瞬间化为担忧:“老公,你怎么样?”
贺敬文浑身湿淋淋的,倒下去的时候,一个手还杵到了一堆碎石上。
闻言,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将受伤的手心握住,然后捂着胸口被踹疼的地方坐了起来。
“瑜瑜,我还好,应该没什么事。”贺敬文冲安瑜扯出一抹笑轻轻摇头。
安瑜暗自问山神老头:“我老公真的没事吗?”
得到了老头的肯定答案后,安瑜才放心地对贺敬文点点头,说:“没事就好。”
话毕,安瑜扭头重新看向地上的男人,眼里的狠厉再次浮现。
“你给我听好了,你儿子刚刚不知为何掉入河中,如果不是我和我老公正好在附近散步,你婆娘现在抱着的就是你儿子冰冷 的尸体。”
“我老公心地善良,救人的时候没有想过要你们道谢报答,但也没理由被你们这般羞辱欺负。”
安瑜牵制着男人的动作未收,男人实在疼得受不了,嘴里骂骂咧咧:
“艹,你这个臭娘们还不快放开老子,姓贺的刚刚按着我儿子胸口打脸,你当老子是瞎吗?”
说着便挥手再次试图去功击安瑜侧脸。
安瑜眼疾手快,挥手朝他脸上扇去一个大嘴巴子的同时,身子轻巧一转,男人挥过来的胳膊便被她稳稳攥住,然后反手就是一扭。
男人的惨叫声再次响起。
女人看到自家男人被安瑜扭着胳膊死死按在双腿上,脸都被压变形了,顿时回神,抱着儿子转身就跑。
一边跑一边还喊:“来人啊,贺敬文欺负完我儿子,他婆娘又要把我男人给弄死了。”
安瑜:“……”这女人还真是,能编。
女人跑了,不出意外的话很快就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观众赶来。
安瑜也不急,死死按着地上的男人,扭头又对贺敬文笑着说:
“贺大哥,这个男的还点花拳秀腿在身,他是谁啊?你和他熟吗?他是不是以前练过?”
贺敬文揉着胸口站在安瑜身边,看到自家媳妇儿一脸轻松地按着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这画面还真有点,诡异。
他走到安瑜身边看着自己飒气的小媳妇儿,本想问问她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身手,但话到嘴边却还是改成了回答:
“瑜瑜,他叫冯富年,就住咱们家前头的冯家大院,十八岁就去部队当兵了。
在部队呆了有七八年了吧,肯定学了些拳脚功夫的。”
“哦,怪不得。”安瑜了然地点了点头,但很快又啧啧摇头,“但可惜了。”
贺敬文不解:“什么可惜了?”
冯富年也把眼珠子往安瑜那边使劲翻,等着她的下文。
安瑜手下一用力,再次摇头出声:“在部队呆了这么久,就练出这么点花架子。
这要是真上了战场还不让敌人两下就撂倒了,太丢人。”
“不过,这人练成这样应该也算不容易了。
毕竟啊,这人脑子不太好使,眼力劲也不行,眼好像有那么点瞎。
国家浪费资源在培养这种人身上,真的有点太可惜了。”
这话的侮辱性不言而喻,冯富年气得脸都青了,咬牙不顾一切地开始挣扎。
“你这个臭娘们,你这是在羞辱我也是在羞辱我的部队。
有本事你放开我,我们再真拳实脚地打一次。”
安瑜嗤笑,“啧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我羞辱你羞辱你的部队,我明明就只是在羞辱你一个人好吗。
你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脸哪有那么大,还想代表你们整个部队。
我再次深深为你们部队强报不平,有你这号人,实属是你们部队的不幸啊。”
“你,你这个臭女人,你给老子等着。”冯富年气到鼻孔冒烟,却依然半分都动弹不得。
安瑜一手扭着冯富年的胳膊按着他,另一只竟还能空出来往他脑袋上拍一巴掌。
“等着就等着,老娘怕你啊?”
安瑜的这个动作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冯富年羞恼不已,再次挣扎,“你个臭娘们竟然敢打老子的头,老子爹都没这么打过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