癞蛤蟆甲指着安瑜对贺敬文说:“贺敬文,你看到了吧,你家这娘们这是被秦知青说中了真相,心虚得恼羞成怒了。”
癞蛤蟆乙装好人学白莲:“贺同志,刚刚秦知青说得一点没啊,这个女人之前就经常柔柔弱弱地装出一副娇滴滴的样子到处勾引男人。
队里不知道多少男人被她迷得七荤八素,这女人在嫁给你之前都不知道和多少男人上过炕。
我们和秦知青也都是为了贺同志你好,不想看到你被这么一个破鞋耍得团团转。”
“你们……”
“啊~”
“啊~”
安瑜气得发抖,刚想开口给这两个癞蛤蟆来个思想教育,就见贺敬文直接挥起拳头左右开弓,狠狠朝两个癞蛤蟆脸上揍去。
贺敬文有着和安瑜一样的狠劲,打一拳不解气,又拽着两人轮番在脸上补了好几拳。
最后两个人被打得奄奄一息倒在地上,安瑜才连忙上去抱住了贺敬文,“行了,贺大哥,别打了。”
倒不是怕把这两个孙子打死,她是怕把贺敬文的手打伤。
两个癞蛤蟆一左一右倒在地上,两个眼睛成了熊猫,两个腮帮肿得和秦悦悦成了了情侣款,两个鼻孔更是血流不止,估计鼻梁骨都要碎了。
秦悦悦被贺敬文发狂的样子吓得半死,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缩在一边瑟瑟发抖。
贺敬文还是没有解气,被安瑜抱住还又在两个癞蛤蟆腿上踹了两脚,红着眼大喘着气愤怒警告:
“你们两个混蛋,再敢对我老婆污言秽语诋毁侮辱,我保证让你们往后一天都别想好过,不把你们打到跪地求饶我就不姓贺。”
两个癞蛤蟆是真怕了贺敬文,此时眼里只有惊恐,死死盯着贺敬文本能地后退想要离他远点,哪还敢说半句不服的话。
贺敬文像个凶猛的雄狮,凶狠地瞪完两个癞蛤蟆,抬眸一记冷刀子抛向秦悦悦,“还有你。”
秦悦悦被吓得浑身一哆嗦,双眸含泪抬头看向贺敬文,那样子还挺楚楚可怜。
“贺,贺同志,我真的不是故意针对安瑜,这段时间你对安瑜的好我都看在眼里,我是心疼你啊。
昨天晚上她明明早早就从我们这里走了她却没有回家,她能去哪里?我都打听过了,有人亲眼看到他去了民兵连。
民兵连里全是男人,安瑜她八成是又和哪个小兵勾搭上了,说不定昨天晚上和那个男人都……啊~”
秦悦悦不知死活,叨叨个没完,终于是成功再次将贺敬文引爆了。
他不管不顾直接从安瑜怀里挣脱,大长腿一迈上去就拎着秦悦悦的衣领像拎小鸡一样把人往起一拎。
能杀人的眼睛狠狠盯着秦悦悦,说出的话更是冷得像冰:“姓秦的,昨天晚上我媳妇儿去民兵连做什么我比你清楚,她是什么人,我更比你看得明白。
你TM嘴巴要是放不干净,我今天也不介意破一回不打女人的例,让你接下来两个月都不用再下床!
不信,你大可以试试。”
贺敬文两个眼睛因为愤怒已经红到快要滴血,秦悦悦却还敢不知死活地笑着说:
“贺同志,贺大哥,你其实是信我了对不对?你也知道安瑜不检点对不对?
你是因为她的不检点被我当众戳穿了,觉得面子挂不住对不对?
你别生气啊,她的德行我们大家都知道的,你不用觉得没面子,大家和我一样只会心疼你,不会笑话你的。
贺大哥,你听我的,现在把她甩了还来得及,你这么好一定……啊!”
贺敬文的眼神里最后一丝温度也被秦悦悦吹灭了,他愤怒地一把将人扔回地上,大手瞬间毫不留情地扼在了秦悦悦脖子上。
“秦悦悦,你想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贺敬文被愤怒驱走了理智,手上是真的下了狠力。
秦悦悦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满眼杀气的男人,大张着嘴巴死死攥着贺敬文的胳膊,连一个字都再也说不出。
安瑜则是冷眼旁边,根本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被打到怀疑人生的两个癞蛤蟆也被贺敬文的样子吓坏了,想去阻止但却自顾不暇,连趴起来都难。
已到下工时间,身边来来往往的人也不少,可就是没人往这边看,也没有上来帮他们。
秦悦悦真真实实地感受到了死亡来临时的恐惧。
安瑜扬着下巴满是嘲讽地盯着脸上青筯暴露面目胀红的秦悦悦,一步一步靠近,懒懒开口:
“秦悦悦,昨天晚上,我确实去了民兵连,但让你失望了,你可不是去找什么男人的,我是去找一个民兵大哥谈事的。
而且还是当着所有的民兵同志的面,光明正大地谈,而所有民兵连的同志都是我的证人。”
“从民兵连出来后,我也没做逗留,往家走的路上,还遇到了中村桥头的大姐在门口追着孩子喂饭,关房小戏台前住的两个大爷聊自家儿媳妇的坏话。
到我家斜坡下面时,遇到了我们村西头的瘸老头丢狗,我还帮他找了一大圈。”
“秦悦悦我有这么多人证,你呢,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去找男人?
你无凭无据又凭什么在这里捏造谣言,损我名声?”
“我早就和你说过的,让你悠着着,我一次次放过你,是念在你父母对我还不错的份上,不想让他们因为你这个独生的恶女伤心难过,甚至老了没人照顾。
但显然你并不领情,那就做好等着我报复的准备吧。”
秦悦悦已经被贺敬文掐得只剩一口气,安瑜自然是不可能让贺敬文因为这种人脏了自己手的。
她静静地看着秦悦悦的身子一点点软下去。
眼看马上就要咽气了,这才过去抱住贺敬文直接踮起脚尖吻在他的唇上。
贺敬文被红血丝包裹的瞳孔骤然一抖,紧跟着掐着秦悦悦的手一松。
秦悦悦随即直直跌落,重重摔在地上。
就知道只有这样才能让已经失去理智的男人迅速转移注意力。
安瑜放开贺敬文,捧住他线条硬朗英俊的脸宠,轻声安哄:
“老公,消消气,咱不冲动,为了这种人脏了自己的手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