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安瑜拍了拍贺奶奶的手说:“奶奶放心吧,我知道贺大哥去哪里找我,我们等会儿肯定一起回来。”
贺奶奶还想再劝,安瑜已经挣脱她的手转身跑出了大门。
一出门安瑜便晃着手上的镯子问山神老头,“能感应到贺大哥现在人在哪里吗?”
贺敬文身上有安瑜的气息,山神老头应该是可以感应到的。
山神老头果然也没让安瑜失望,很快就告诉她:“人现在村口国道上。”
安瑜心头一紧,他去那里做什么,难道以为她会不声不响地离开吗?
顾不得我去琢磨,安瑜已经大步朝村口跑去。
安瑜到的时候,贺敬文正站在国道上无助地前后张望,月色下高大的身影在地上被拉长显得那么萧条,就像在诉说着主人的迷茫和落魂。
“老公,我在这里。”安瑜只顿了一下便大步朝贺敬文飞奔而去。
贺敬文闻声猛得转身,下一秒熟悉的娇小身躯便迎面扑来,猝不及防让他抱了个满怀。
贺敬文身体有那么一瞬的僵硬,然后才缓缓出声小心地唤了一声:“瑜瑜。”
安瑜环着贺敬文窄腰的双臂收紧,抬头将下巴抵在男人胸口,仰头眨巴着狐狸眼与贺敬文对视。
“老公,对不起,我回来晚上,让你担心了,是我不好。”
贺敬文终于一把将安瑜抱住,紧紧地紧紧地将她圈在怀里,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里。
然后低头将半个脸都埋进安瑜颈窝,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你去哪里了,我以为你,以为你偷偷离开了,以为你后悔不要我了。”说着,贺敬文的声音里都带了哽咽。
安瑜心疼死了。
自责也达到了最高值。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回来晚了,我从来没有想过会偷偷离开你,也从未想过不要你。”安瑜抬起手一下一下地轻抚着贺敬文的后背,安抚着他的情绪。
贺敬文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抱着安瑜的力道更大了。
安瑜都快被贺敬文勒得喘不过气,但却舍不得将他推开,默默任他抱着宣泄着内心的不安。
不知过了多久,贺敬文的双臂终于慢慢松开,再次卷恋地在安瑜脖子上蹭了几下后才缓缓抬起头,捧上安瑜的脸一点点露出了笑容。
安瑜抬手将双臂环在贺敬文脖子上,嘴角勾起,踮起脚尖仰头一点点朝贺敬文薄唇靠近。
临近十五,月亮已经圆了大半,挂在晴朗的夜空上,将夜色照得格外明亮。
安静的国道上,两个身影紧紧相拥,吻得难舍难分……
在安瑜被吻得快要窒息,全身发软之时,贺敬文终于慢慢将安瑜放开,低头抵在她额头上哑着声音说:“我们回家。”
安瑜仰头在贺敬文嘴角轻啄一口后,轻轻点头,“好,回家。”
贺敬文浅浅勾唇,放开安瑜拉着她的手就快步往家走。
村口草丛后,一个黑影在两人手拉手路过时,双手紧紧攥起,后槽牙都咬得咯吱响。
贺敬文一心着急回家,对周围的动静自动屏蔽。
安瑜却凭借着在山间多年生存的灵敏警觉性轻易就察觉到了草丛里的异常。
这个气息,竟然有点熟悉。
安瑜不能确定这人是在干什么,而且看到自家老公这猴急样,也不忍心让他忍太久,最后还是选择了没去打扰草丛里的蛇。
到家时,安瑜远远就看到了大门口着急张望的贺奶奶,愧疚之情愈加浓烈了。
安瑜下意识握紧贺敬文的手。
回到门口,不等安瑜开口,贺奶奶便长长吐了一口气说:
“哎呀,你们两个可算都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没事了,我这心啊总算落地了。”
安瑜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低着头偷偷瞅了一眼身边的贺敬文,再次主动认错道歉:
“奶奶,贺大哥,对不起啊,我回来晚了,让你们担心了。
下次要临时有事,我一定先回来和你们说一声再走。
再也不会像今天一样一声不吭害你们担心了。”
贺奶奶肯定是不会和安瑜计较的,也很识趣地没有多问,慈祥地笑着说:
“好了,好了,这事就过去了,小瑜你没事回来就好,行了,时间也不早了,赶紧回去洗漱了睡觉去吧。”
贺奶奶话毕,贺敬文直接接话:“好,那奶奶你也早点休息,我就先和瑜瑜回屋去了。”
贺奶奶点头:“快去吧,我来关门。”
贺敬文扭头看了一眼还在愧疚自责一脸难过的安瑜,嘴角轻勾拉着人就往屋里走。
一进屋,灯都顾不上开,安瑜就被贺敬文直接抱起扔到了炕上。
“老公,我还没洗脸洗手呢。”安瑜连忙将胳膊肘抵在已经欺身压下来的贺敬文胸口,嘟着嘴提醒。
贺敬文借着微弱的月光看着身下一脸恳求的小女人,只能闭眼深吸气低头极力克制着咬牙道:“在这里别动,我去给你打水。”
安瑜像兔子一样把两个胳膊蜷起来,眨巴着眼睛乖乖点头,“嗯嗯,不动不动,乖乖在这里等老公。”
贺敬文被安瑜的样子逗得哭笑不得,手指在她鼻尖轻轻一刮,“乖。”
安瑜是真的知道自己错了,所以在贺敬文出去打水的时候就积极表现提前把被褥都铺好了。
贺敬文端着盆回来,安瑜已经又乖乖躺回了原来的位置,像极了一只听话的小乖兔。
贺敬文看看一边的被褥,再看看保持着和他刚刚出去时一样姿势躺在炕边的安瑜,忍不住得想笑。
而在听到安瑜娇娇软软一句“老公,我很听话的,没动哦”,贺敬文再也绷不住直接笑出了声。
“水好了,我帮你擦还是起来自己洗?”
安瑜歪头朝安瑜眨眨眼,“我可以起来了吗?”
贺敬文扭头去看小戏精,颇感无耐,“不可以,我帮你擦。”
安瑜抿唇,“那好吧。”
贺敬文:“……”
五分钟后,贺敬文将毛巾往盆里一扔,转身就一边抬起胳膊解脱掉汗衫一边脱鞋上了炕。
“宝贝,这下没有借口了吧?”
说着贺敬文已经再次欺身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