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瑜点头,“第一个问题,你家有几辆自行车?”
耿金柱想都没想就回道:“一辆。”
安瑜眼尾余光看见耿书记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安瑜嘴角勾了勾,“你确定。”
耿金柱正要说确定,耿书记突然轻咳出声,扭头侧对耿金柱用两根手指挠起了自己的耳根。
耿金柱却不知是没反应过来,还是太过自信,竟然没理耿书记,直接肯定点头,“当然确定,现在我家就一辆自行车,不过,我三叔的表弟说了,过几天要把他的自行车送给我。”
说着,耿金柱的目光就又转向了耿书记,“三叔,你说是吧?”
耿书记突然被点名,先是一怔,随即才僵硬地点头,“啊,是,是有这么一回事。”
呵呵,安瑜发现这个耿金柱脑子还挺好使,这就开始给后面的故事铺路了。
不过,这后面有没有他想要的故事可就难说了。
“好,你确定就行。”安瑜挑眉点头,然后就起身扭头来到下台的台阶前冲林水生招手。
林水生很快跑到安瑜面前,安瑜马上就凑到林水生耳边说起了悄悄话。
耿书记和耿金柱同时紧张起来。
“臭娘们,你们是不是在密谋什么?想给老子来阴的?”耿金柱忍不住又愤怒出声。
安瑜扭头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满脸慌乱的耿金柱,轻拍林水生肩膀,点头示意他下去后,又笑盈盈地回到了耿金柱面前。
“耿金柱同志,别着急,我可不是你,只会耍阴的,我喜欢来明的。”
耿金柱气成打气筒,“臭娘们,你……”
“行了,耿金柱,咱们还是言归正传吧。”安瑜打断耿金柱的气急败坏,“来,下一个问题 ,你说我丈夫偷你的车呢,在哪里?”
耿金柱马上指着戏台右边台脚处放着的自行车,“那不,在那里。”
安瑜顺着耿金柱指的方向看去,确实停着一辆自行车。
看样子应该就是她家那辆。
安瑜再次点头,“好,你确定那辆车是我丈夫偷你家的对吗?”
耿金柱再次点头,“没错。”
安瑜,“那请问你,这车你买多久了,是不是经常骑?有什么特点或标记?怎么证明是你的?”
耿金柱眼珠子转了转,“我买好几年了,我每天都会骑,街坊邻居都可以作证。至于特点……”
耿金柱的目光下意识往自行车那边瞟,“特点就是……”
“唉,耿金柱同志,既然你每天骑,自家的车子有什么特点不会说不出来吧。”
耿金柱连忙收回视线开始强词夺理,“自行车都长那样,能有什么特点?”
我的自行车突然就不见了,我家就住在果园跟前,每天路过我家的人就果园那几个。
其他人都没有自行车,就贺敬文这个地主才财的恶心龟孙骑着车,我一看就知道那车是我的。”
安瑜撇嘴,“呵呵,你的理由还真是够随意的。就因为你的车不见了,我丈夫恰好骑着自行车,你就认定了那车是你的?”
耿金柱,“那就是我的,我的车子我还不认识吗?”
安瑜忍不住讥笑出声,“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你说你一眼就认出那车是你的,可是你又说不出你的车子有什么特点。”
“你自己都说,自行车都一样,我真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一眼认出你自行车的?”
“我,我就是能认出,它都跟我三年了,就像我自己的孩子,我能认不出吗?”耿金柱还在嘴硬。
安瑜,“呵,行,我就当你这个孩子是捡的吧。那我再问你,你的车是什么时候丢的?”
耿金柱眼珠子又转了,“我也不知道,我都三四天没有骑车了,今天看到贺敬文骑车这才想起来去看我的车,这才发现我的车子早就不见了。”
“据我所知,贺敬文的自行车就是在前天才出现的吧,我绝不相信这是巧合。”
“也怪我太大意,竟然一连两三天都没发现我的车不见了。
要不是贺敬文这个小偷胆大包天敢明目张胆骑着车子从我家门口路,我估计还一时半会儿发现不了我车丢呢。”
耿金柱为抢贺敬文的车,还真是费力不少心思,瞧瞧这故事编的,还TM完美。
安瑜忍着怒意再次勾唇,“好,耿金柱,你是咬定了那车是你的,是吗?”
耿金柱像个傲慢的大公鸡把下巴扬得更高了,“没错,那车就是我的,怎么,小娘们你现在也无话可说了吧?”
安瑜挑眉点头,“确实,我现在确实无话可说,毕竟空口无凭。”
耿书记当即松了一口气,“那即然事情都说明白了,贺敬文这个小偷也没毕要再留在这里了,大中午的耽误大家吃饭。”
说着耿书记就扭头对姜队长下令:“小姜,那就……”
“等等!”安瑜却突然又出声打断了耿书记,“耿书记,您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给我丈夫定罪?”
昨天的烟酒糖真是白瞎了。
耿书记皱眉不悦,“事情不都说清楚了嘛,你还想干什么?”
安瑜嗤笑,“说清楚什么了?就凭他空口白牙一张嘴,这车说是他耿金柱就是他耿金柱的了?
要定罪,还请你们拿出实质性的证据,不然,就这样就把我丈夫带走,你们做梦!”
耿书记不悦:“安瑜,你……”
安瑜:“耿书记,凡是都要讲证据不是吗?没有证据就想定罪,你以为公安局是你家开的吗?”
耿书记:“你,那你有这车不是他偷的证据吗?”
安瑜再次嗤笑,“二十分钟,最多半个小时,等着吧。”
耿书记,“什么意思?”
安瑜挑眉又扫了一眼台下的耿金柱,“耿书记不想被别人说你是徇私舞弊,损了你这一世英明,您就听我的。不然,事情闹大,怕您下不了台。”
耿书记看了一眼台下自信满满志在必得的耿金柱,最后还是一咬牙点头同意了,“好,那就等你半个小时,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耿金柱一听这话,顿时就急了,“唉不是三叔,事情不是都清楚了,您怎么还要听这个女人的狡辩来拖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