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思惠其实心思并不坏,之前也是听了秦悦悦的误导挑拨。
而且也迷途知返,还算有点脑子。
正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安瑜早就不和她计较了。
“思惠。”冯思惠走到门口时,安瑜出声喊住她,然后抓了一把糖和瓜子跑过去就装进了她的上衣口袋里。
“我的喜糖瓜子你不拿可有点不给我面子。”
冯思惠看着口袋里的糖和瓜子,先是一怔,紧接着就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安瑜,我……”
“别说了,我懂。”安瑜打断冯思惠,“谁都有犯糊涂的时候,及时明白过来就好,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冯思惠有些惭愧地看着安瑜,片刻后才又缓缓道:“安瑜,谢谢你,但我欠你一个道歉。我在这里郑重地和你说声对不起。”
安瑜巧然一笑,“你的道歉我接受了,也原谅你了。”
冯思惠朝安瑜竖起一个大拇指,“安瑜同志果然大气。”
安瑜点头,“小冯同学的评价很中肯,我安瑜对明白通透的人一向大气。”
冯思惠噗嗤一声笑了,“安瑜同志,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说话这么有趣。”
安瑜挑眉,“现在发现也不迟。”
冯思惠耸肩,“嗯,有道理。”
然后两人都笑了。
其他人也被两人的对话逗笑了。
没人注意到,撑在床上的秦悦悦脸已经黑成了锅底。
贺敬文还在外面等着,分完东西通知过林清和赵小月,安瑜就打算离开的。
结果,赵小月又突然说:“小瑜,要不你今晚就别回贺家住了。”
“为什么呀?”安瑜不解。
赵小月却抬手就在安瑜额头上戳了两下,“你自己想啊,谁家结婚新娘子是直接出现在婆家的?”
安瑜皱眉沉思。
说得有道理。
赵小月又说:“你虽然娘家不在这里,但也不能什么规矩都不要了。
听我的,今晚就留下来,明天上午再让你家贺敬文来接你回去。”
安瑜有点犹豫,“可是你们明天还要上工,我一个人在这里等他吗?”
那得多无聊。
闻言赵小月和林清对视一眼,“要不,我们明天上午也请个假?”
这样自然好。
但是安瑜有些不好意思,“赵姐,这样不合适吧,因为我耽误你们上工分。”
林清和赵小月再次对视,最后赵小月直接拍板,“没事,明天上午我和林清请假陪你。”
林清也说:“你出嫁重要,不就是半天工分吗,没有也饿不着我们。”
安瑜感动,冲着两人噘嘴吸鼻子,“清清,赵姐,你们怎么这么好,我感动死了。”
然后安瑜就被这么忽悠地离家留宿了。
既然决定了,安瑜马上就出去找贺敬文。
结果出来才发现本该站在女知青宿舍门外院子中间的贺敬文早已没了踪影。
安瑜皱眉连忙站到院子中央四下寻找贺敬文的身影。
在看到倚着自行车静静站在门的高大男人后,安瑜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提步朝大院门口走去。
突然,男宿舍门口两个背对着安瑜在台阶上洗脸的男知青的谈论声传入耳朵。
安瑜的心猛然一揪,不由顿了脚步。
男知青甲:“也不知道那个安瑜是怎么想的,放着咱们这里这么多优秀男青年不要,偏偏选那么一个拿不出手的玩意儿。”
男知青乙:“就是,你看他那穷酸样邋遢的糙鄙样,我们这里哪个男的拎出来不比他强。”
男知青甲:“总结,就是个丢人现眼的糙野泥腿子。咱们打个赌,看姓安的能和他过多久,我赌一个月。”
男知青乙:“我赌半个月,哈哈哈。”
“我赌一辈子。”安瑜忍无可忍,终于开口打断。
两个男知青被吓了一跳,一个激灵同时转身。
安瑜嗤笑,“我当是两个什么妖魔鬼怪在这里乱叫,原来就两蛤蟆精。”
“我就好奇了,就你们两个满脸是坑浑身坏水的丑八怪到低是哪来的勇气嘲笑我的男人?梁静茹给你们的吗?”
“那你们的脸皮还挺厚,人家给你们都好意思要,就自己那两张是人看了都会吐的嘴脸也不怕把人恶心坏。”
“知道你们太丑娶不到老婆心急,但也不能急到心理变态呀。”
“你们身残志坚精神可佳,但癞蛤蟆就是癞蛤蟆,再怎么贬低别人也成不了青蛙王子不是。”
“所以啊,劝你们还是嘴上积点德,不然啊,小心最后连癞蛤蟆都做不成,只能变成两只只会推着粪球满地跑的臭屎虫!”
“安瑜,你,你你怎么说话呢?”男知青甲气得脸胀红。
男知青已乙也被说得脸红脖子粗:“安知青,我们刚刚就是实话实说,你犯得着这么羞辱我们吗”
“哈。”安瑜讥讽地笑出声,“那我刚刚也是实话实说啊。”
男知青甲:“安瑜,你,我们好歹也在一个大院生活了快三年,你犯得着为了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男人这么说羞辱我们吗?”
这男的果然是个傻X。
安瑜再次对他深深鄙夷,“贺敬文是我丈夫,你们算哪根葱?我不为他教育你们,难不成还得为了你们贬低他?”
男知青乙气不过,又撂大话:
“你可要知道,有一天你发现过不下去了,能回的地方只有我们这里,你就不怕到时候哭着回来求我们帮你?”
“呵呵。”安瑜要笑死,“笑话,说你们是根葱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我哭着回来求你们帮忙?这么大的话,你们也真敢说?”
“瑜瑜。”贺敬文听到动静也跑了过来。
两个男人见说不过安瑜,怕在贺敬文面前丢人,红着脸丢下一句“懒得和一个蠢货争论”,就拿起脸皮要回屋。
安瑜可不想这么容易就让这事过去。
冲着贺敬文狡黠一笑,安瑜挽着自家老公的胳膊,扭头就又冲两个落荒而逃的男人说:“等等,咱们刚刚的话还没说完呢。”
两个男知青脚步一顿,同时回头。
男知青甲:“我们和你没什么可说的了。”
安瑜嘴角勾起,“别怕,我也没有和傻X论长短的癖好,我要说的是另外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