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鹏一听瞬间气到瞪眼。
这个蠢货,他想方设法把她从小黑屋弄出来是让她发挥颠倒黑的强大本事来搅黄贺敬文和安瑜的。
可是显然这个蠢货不但没把两人搅黄,还被安瑜摆了一道。
就这还想让他帮他,还想威胁他,真是不想好好过了。
“啊~呜呜,ERER。”胡鹏一脚将方敏踹开,恶狠狠瞪着她一顿人类听不懂的咒骂。
安瑜发现大惊喜,抓住机会张嘴就又说:“胡队长别生气啊,方敏一向不识好歹的,不然明明是您把她从小黑屋弄出来的,她怎么一点不知道感谢您,还非把功劳安到秦悦悦身上呢?
可见啊,您在她心里真的连个屁都不是。”
胡鹏更怒了。
方敏彻底傻了,“什么,安瑜你说什么,救我出来的是胡队长不是秦悦悦?”
安瑜挑眉看向胡鹏,“看吧胡队长,她到现在还在装傻。”
胡鹏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可就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方敏心虚又理亏,但还是硬着头皮又对胡鹏说:“胡队长,你别忘了你做的那些事我都是知道的,你要不帮我……啊~”
方敏还没说完,胡鹏已经扯起她的头发往人群外拽了。
很快方敏就在一声声地惨叫中被胡鹏给拽走了。
拽人的是胡鹏,大家自然也不敢出手阻止。
两条狗咬狗,正好也让安瑜省了不少事。
看戏的众人散去,贺敬文也扶着贺奶奶转身往回走。
安瑜心里忐忑,抿着唇一言不发地跟在身后。
一回到厨房,安瑜就怯生生地站在贺奶奶和贺敬文身边低头道歉,“对不起,奶奶,贺大哥,今天晚上让你们丢脸了。”
“但是,你们千万不要听方敏和秦悦悦他们胡说八道。
我承认以前是有很多男的追在我后面,但也仅限被他们追。
我和他们之间没有过半点逾越行为,我也没有给过他们任何机会。
我和那些男人之间清清白白,贺大哥,这点你应该最清楚的。”
她可是清清白白把自己给了他的。
贺敬文自然知道安瑜说的是什么,脸瞬间就又红了。
“瑜瑜,我和奶奶都相信你,刚刚那两人的话我们都没有放在心上的。”
安瑜眨了眨眼,视线来回在祖孙两人身上徘徊,“真的?奶奶,贺大哥你们真的相信我吗?”
贺敬文还是第一次见安瑜这副惶恐不安小心翼翼的样子。
无奈又好笑。
他走到安瑜面前伸手她的两只手都握进手心,“当然是真的,我的未婚妻是什么人,我自己最清楚,外人嘴里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信。”
贺奶奶也说:“小瑜,你是一个好孩子,奶奶活了大半辈子,也算见了不少形形色色的人,看人的眼光还是有。”
听到两人这么说,安瑜总算放心了。
她感动,撇嘴晃着贺敬文的手,发自内心地说:“贺大哥,谢谢你和奶奶。”
贺奶奶,“傻孩子,谢什么,都是一家人谢来谢去就见外了。”
贺敬文抬手在安瑜脑门上轻轻一点,“傻瓜。”
贺奶奶看到两个孩子黏黏糊糊的样子,欣慰地笑了,“行了,赶紧吃饭吧,时间不早了,都累一天了,吃了饭赶紧回去休息。”
安瑜笑眼弯弯,“好。”
但是吃过饭,贺敬文怕那头鹿过一晚上会臭,所以推着安瑜回屋,自己非得要连夜把它处理好。
安瑜却担心贺敬文肩上的淤青,不想让他大晚上的太辛苦。
但鹿肉也确实需要马上处理一下,不然臭了就白扛回来了。
最后,安瑜还是妥协了,但却一定要陪着贺敬文。
她也只能陪着了,因为她是食草动物,对处理肉类实在不拿手。
处理死鹿时,贺敬文竟然也知道鹿茸的价值,提前小心地将一对小鹿角给锯了下来。
安瑜还特意掂了一下那对鹿角的重量,差不多有一两斤。
后世一克鹿茸差不多在三块到六块之间。
现在这个年代如果能找到出售的地方,一克怎么也能卖个七八毛吧。
那这两斤鹿茸就差不多能卖个七八百呢,这可相当于一个社员十来年的工资。
相当大的一笔收入。
安瑜有种要发财的激动。
如果真能卖出去,她以后一定想办法多搞一些回来。
这可比用灵石让山神老头去后世高价回收旧钞要划算多了。
在安瑜的憧憬中,贺敬文已经将鹿皮给剥下来了。
手法相当不错,这皮剥得那叫一个完美。
剥下来的皮,为了防止它臭掉,贺敬文和安瑜一起把它先凉在了竹竿上。
然后才又回去继续处理鹿肉。
说实话,场面有点血腥,安瑜有点接受无力。
看出了安瑜脸色的难看,贺敬文也不管她同不同意,直接喊了贺奶奶出来就把她给拽回了屋。
不过,安瑜也没有老实下来,虽然不能一直陪着贺敬文,但可是时不时出去远远看一下。
十一点多的时候,贺敬文终于把肉都处理得差不多了。
把肉脏装进袋子后,又用井水把地上冲了好几遍。
为了防止鹿肉坏掉,贺敬文把地上收拾干净后,又从厨房拿来食盐打算先在肉上面抹一层。
安瑜睡不着,跑去拿了一些野草莓和几个野山果洗干净坐在贺敬文身边开始给他投喂。
安瑜被一口一个草莓生嘴里塞,实在有些无奈,“瑜瑜,时间不早了,你听话快回去睡觉吧。
我这也马上就好了,你就别和我一起在这里干耗着了。”
安瑜哪里肯,给自己嘴里喂了一个草莓,又拿了两颗喂进贺敬文嘴里,“不行,你肩膀的淤青还没有处理,我等你把肉处理好,然后回屋给你上药。”
贺敬文实在不舍得让安瑜陪他熬夜,只能再次哄着说:
“瑜瑜,你把药给我,我等下自己上,太晚了,你听话,乖乖回去睡觉。”
安瑜才不会这么容易就被他给忽悠回去,而且她还有话想和贺敬文说。
所以态度很坚决,就是不回去,就要陪着他。
贺敬文见说不动安瑜,只能作罢,任她等着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