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耿书记,你来的正好,胡队长他要占我便宜,非要把我拽回他家,还说做梦都想要了我。”
“我一个黄……”啊不,已经不是黄花大闺女了,安瑜立马改口,“张,出于本能反应,抬脚就踹了他一脚。”
“耿书记,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子,被胡队长用那么多不齿的污言秽语羞辱,要不是贺大哥及时赶到,我刚刚就,就要被这个流氓给,给……呜呜呜……”
安瑜偷偷给贺敬文使眼色。
贺敬文心领神会,马上很配合地将安瑜护进怀里,拍着背开始轻声安抚。
耿书记的脸果然当场就黑了,远远看着地上向他求助的胡鹏冷冷质问:“胡鹏,安知青刚刚说的都是真的?”
胡鹏握紧拳头深吸气,单手撑地慢慢站起来,冲着耿书记摇头否认:
“不是,耿书记,你别听这个臭丫头胡说。
我刚刚只是好心劝她还没结婚就先别搬去贺敬文家住,对她名声不好。
可是这丫头非旦不领情,还让贺敬文这个混蛋流痞踹我。”
“贺敬文这个混蛋,他从小就看我不顺眼,刚刚那一脚差点把我踹死,这分明就是蓄意谋杀。”
“耿书记,贺敬文就是一个危险人物,不但会骗小姑娘,还有严重暴力倾向。”
“我看就应该把这个地主家的遗留下来的垃圾给彻底清理掉,以免他以后成为咱们队里的祸害。”
“胡鹏,没想到你不但是个流氓还是个心肠歹毒的恶棍。”
安瑜红着眼眶从贺敬文怀里探出个脑袋,看着胡鹏的眼里满是怒意。
“你以为你是谁,就凭你一句话没根没据的话就想要一个人的命。”
“胡鹏你就一个小小的村大队队长,你还真以为这天下就是你的了?”
“你两张嘴一张就想要一条人命,你不但不把耿书记放在眼里,更没把国家的法律放在眼里。
胡鹏你这么狂妄自大,难不成是要造反吗?”
说完安瑜又可怜巴巴地看向耿书记,“耿书记,你可是咱们大队的大家长,您不能就这么放任着胡鹏这个人面兽心的恶棍这么欺负我们平头老百姓。”
“刚刚明明是他在这里公然对我耍流氓,对我心理和生理都造成了严重的伤害。
我丈夫出于本能过来保护我,却被他冤枉哄骗小姑娘,还有什么暴力倾向。
耿书记,我就问您,您什么时候见我家贺大哥有暴力倾向了?他暴力过谁?”
明明贺敬文才是那个一直被人暴力的人,好不好。
耿书记:“……”
安瑜又问:“还有,我贺大哥哄骗谁了?哪个姑娘敢拍着良心站出来说被贺大哥哄骗过?”
耿书记嘴角一抽:“……”
缓过劲的胡鹏却又站不住了,指着安瑜痛心嚎叫:“安知青,你都被这个废物地主孙子骗成这样了,还说他没哄骗谁?”
安瑜反唇相讥,“你以为我的书都是白读的吗?你以为我的家教都和你们家一样是摆设吗?”
“胡鹏,拜托你别把别人都当成是傻子行吗?
我不是三岁小孩,贺大哥更不是你。
就你那点伎量真去哄三岁小孩都得废老半天劲,还妄想糊弄我,你也太把自己当盘菜了。”
“还有,你以为你拆散了我和贺大哥,我就能和你在一起了吗?做梦!”
安瑜这话说的一点不留情面。
胡鹏怒了,“安瑜,你真TM不识好歹,为了你将来不后悔老子今天还真就拆定你们了。
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
安瑜闻言瞬间变成受惊的小兔子往贺敬文怀里钻。
“耿书记,耿书记,你看到了吧,胡鹏仗势欺人,为了强迫我跟他在一起,都要目无王法用强威胁我了。”
“呜呜呜呜,我和贺大哥两情相锐,正儿八经谈恋爱结婚。
我们一没犯法二没触规,就因为他胡鹏想得到我就要不顾一切拆散我们,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贺敬文也当场愤怒到青筋暴起,“胡鹏,我劝你早点收起你那龌龊的心思。
你要敢再对瑜瑜动手动脚存不该有的心思,就算耿书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你,我也不会放过你。”
“我不信这个世道就连公道都没有了,如果瑜瑜有事,我就算豁出去也要给她讨个说法。”
“如果国家给不了我公道,我就算鱼死网破也会让你不得好过!”
“不信,你就试试看!”
安瑜和贺敬文一唱一和,气的胡鹏牙根痒痒,怒气冲得他差点当场跳脚。
他就是不服不甘。
明明是他先看上安瑜的。
他费劲心机想要得到她,可是她却扭头就是投入了他拿来当棋子的贺敬文怀里。
贺敬文是谁,是他胡鹏的死对头,是他胡鹏的眼中钉。
安瑜和谁在一起他胡鹏都可以考虑放他们一把,唯独贺敬文不行。
“贺敬文,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和老子挣,在这平桥大队老子动动手指就能弄死你……”
“够了!”耿书记终于开了口。
安瑜埋在贺敬文怀里的脸上满是鄙夷。
她还以为耿书记真是个没用的摆设,要把乌龟当到底。
威严都被挑衅成这样了还能忍。
还好,总算还有点脾气。
胡鹏被吼的一愣。
脸已经黑成锅底的耿书记眉头皱得像愤怒的小鸟。
“胡鹏,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书记?队里看在你爷爷是有功老兵的面子上让你当了个大队长,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胡鹏:“耿书记我……”
“闭嘴吧你。”耿书记毫不客气地再次打断胡鹏,“你什么德行真以为我不知道吗?”
“你要还想给你们家老爷子留着脸,就给我收起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
不然,你要真出什么事,给你们家老爷子丢人是小,你小子丢了命后悔你都没处喊。”
胡鹏两眼赤红,不甘地在贺敬文怀里的安瑜身上盯了好几眼,最后怨气冲天地瞪了耿书记一眼,怒哼一声甩手走了。
感觉到胡鹏走远,安瑜才怯生生地从贺敬文怀里抬起头。
“耿书记,胡鹏今天让他表大姨借用职权之便不给我们办证,刚刚又在这里把我拦下对我动手动脚。”
安瑜努力往出挤眼泪,弱小无助地看着耿书记。
“刚刚他对我动手动脚的时候您应该都看到了吧?
我知道我和贺大哥,一个是外来的知青,一个是你们看不起的地主后代。”
“我们没权没势,知道没办法和你们当干部的对抗,可是这并不代表我们就能任你们欺负。”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要是把我们逼极了,我们不保证我们能做出什么事。
到时候咱们平桥大队名声要是因为一个胡鹏坏了,耿书记您可不能怨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