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阴六年,二月十六日,是怀景五岁的诞辰日。虽然楚将军没能赶回来,但是水莲和清玉,却也帮着怀景办了一桌酒宴。
来怀景诞辰宴的人大多数是阿依的娘家和以前的好友,还有温家,温丞相和温夫人携温钟铭与温穆黎兄妹前来,可以说,温家是给足了阿依脸面。阿依的母亲简老夫人和阿依的两位哥哥,一位弟弟都来了。
简老夫人一来,便冲过来,想要抱着怀景,怀景见到简夫人,喊道:“祖母!祖母!”怀景从小就很出色,虽然只见过简老夫人一面,却也识得。
简老夫人向怀景介绍着他的几位舅舅,道:“这是你大舅舅,你记住长的最壮实的就是你大舅舅,我们简家,只有你大舅舅是武将。这是你二舅舅,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就是你二舅舅,你二舅舅是翰林院的詹吉士。这是你三舅舅,闻着身上有一股草药味的就是你三舅舅,你三舅舅即通文又通武,但是最拿的出手的还是医术,你三舅舅是太医院院使。”
怀景嘻嘻哈哈的道:“各位舅舅们好!我楚怀景在此见过各位舅舅们了!”
清玉见简老夫人不讲话了,便道:“老夫人,你让怀景下来吧!总抱着他,您也累。”
“好,好!”说着,老夫人将怀景放了下来。
清玉拉着怀景的小手,走到温丞相旁边,说:“怀景,这是温丞相,你黎黎妹妹和温哥哥的父亲。温丞相旁边这位美丽贵气的夫人,就是温夫人了。”
怀景笑着道:“温丞相,温夫人好!”
温丞相也笑着回应道:“怀景好,’怀景’可是个好名字呀,这个名字是你父亲起的,还是你母亲起的?”
怀景拍拍胸脯,自豪的说:“是母亲起的,父亲是个粗人,带兵打仗倒是有一套,可是起名字却起不好,所以只能让母亲起了。”
温夫人陷入回忆,突然道:“怀景好呀,这名字起的,的确有你母亲当年的风采。你母亲不同于平常的深闺女子,这点你祖母是知道,你母亲从小热爱读书,可以说是饱读圣贤书,一个女子六岁便能作诗,十五六岁的年纪,敢与茶馆里的文人墨客对对子,而且是无一败绩。这都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
“怀景,你母亲可是一个奇女子,不仅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热爱行善事,她经常开设粥棚,接收其他地方涌进京城的难民,而且还都是亲力亲为。”说着,温丞相眼里闪过一丝光。
怀景转过身,对简老夫人和三位舅舅说:“祖母,舅舅,真的是这样的吗?为何母亲从未与我提起过?父亲也从未和我讲过。”
二舅舅道:“阿依,的确是一个奇女子,从小便对诗文有极大的兴趣,我都是自愧不如的。”
“记得那时候,你母亲的一颦一笑,不知迷倒了多少男子,那可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啊!”温丞相回忆道。
怀景沉默着思考了许久。
“有美一人,婉如清扬。妍姿巧笑,和媚心肠。”三舅舅道“这是当年一位探花对你母亲笑容的描述。”
简老夫人道:“你母亲的确很奇特,的确是与寻常女子不同,比平常女子脸上多了一份稚气,又像是多了一份稳重,但更多的是才华横溢。”
温夫人笑着打趣道:“那可不是嘛,阿依的确非比寻常。怀景,你面前这位温丞相,也曾经是你母亲的追求者之一。”
怀景对着温夫人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