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皇沉思不语。自从他生出要与珍宝阁合作的意图,就一直派人注意着,除了明九歌私人与珍宝阁有点合作之外,明家其他人没和珍宝阁产生任何交集。
若说都是明九歌这个小女子居中斡旋,沧海皇却是不相信的。
“加派人手,给我密切监视珍宝阁和墨骁!”
特使领命而去。
明家,北渊王,国子监大夫,现在又多一个墨骁。虽不能确定墨骁与明家有交集,但肯定有不为人知的关系。
沧海皇在衡量明家和珍宝阁利益冲突之时,明九歌和萧北渊短暂聚过,又分开各自去忙。
点心铺子的筹备工作进行了很长时间,明九歌要去看看,就点心的式样和搭配方面她还有些新想法。
有些是她忽然想到的,还有的是本来要循序渐进增加的,现在她决定开业之时即隆重推出。
很多要改进的地方,比如休闲环境的装饰等要做重大调整。这相当于无形增加许多工作,而这些都是她一个人的活儿。别人不了解,即使了解也达不到她的要求。
“兽兽,我让你指点零修炼,现在进行的怎么样了?”
明九歌白天没时间进空间,晚上萧北渊还经常过来
占据她的睡眠时间,她无暇顾及零的修炼,只好又交给兽兽。
“主人,我是万能的兽兽,没有做不好的。”
“别只顾着吹牛,过些天我可要检验成果的。”
兽兽拍着胸脯:“欢迎验收。”
有兽兽就是好,能替她分担一部分。
在去点心铺子的路上,明九歌在马车上睡着了。
弯弯为了新做的整体造型,始终保持端坐的状态,生怕一个放松,没等下马车给人看一眼,就废掉了。她还想回去给小晴美美地炫耀一下。
马车到达之后停了一阵,明九歌仍没醒,弯弯见她太累,自作主张回府。
回到将军府,正遇到夏槐也从外面回来。远远地就看到明九歌的马上,他急忙跑了几步,没等明九歌下车,直接挑开帘子。
弯弯吓了一跳,还没人这么唐突,敢掀明九歌的马车。
倒是明九歌睡的很熟。鸦羽般的眼睫合到一处,在眼下形成小小的暗影,与瓷白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夏槐没想到明九歌睡着,只一眼便被明九歌的倾城容颜震慑住,挑帘的手一直留在半空不曾放下。帘子也跟着掀起来,气的弯弯想呵斥,又恐惊动明九歌,急的一脚蹬
到夏槐前胸。
夏槐一个不留神,直挺挺向后摔去,很不幸脸先着的地。
他“啊”地一声怪叫,明九歌一个机灵爬起身,“发生什么事了?”
“是夏槐在外面鬼叫。”弯弯恨不得冲下去再踹几脚。
明九歌不知刚才的一幕,有点意外:“他怎么叫的这么惨,被马车撞了?”
“嘿嘿,小姐,我刚才踹了他一脚。”
“啊?”
弯弯急忙解释:“小姐你不知道,她趁你睡觉竟掀开帘子偷看。”
原本还有些奇怪弯弯怎会这么冲动,听闻之后,冷声道:“再发现有类似行为,让人直接乱棍打死。”
车外又响起两声惨叫。
明九歌整理一下衣裙,弯弯的搀扶着下了车。瞅也没瞅摔得一脸万紫千红的夏槐。
“九歌表妹,你就不管管下人?”夏槐的嘴摔肿了,刚说两个字就深吸一口气。
明九歌斜了他一眼,“下人?我身边没有下人。倒是你,别堵在将军府门口,无端让人看了笑话。”
“九歌表妹......”
明九歌听这称呼就闹心,“找我爹去。”前边就是明峦峰的书房,夏槐敢进,她直接让人打断他的腿。
弯弯回头望了眼狼狈的
夏槐,却看见上官婉若陪着那母女二人到了前院。
“小姐,那两个女人来了,夫人陪着。”
明九歌就知道哪里也少不了她们。不把这将军府搅得乌烟瘴气绝对不罢休。
明九歌连门也没敲,直接推门进去。
明峦峰正在看书,见女儿进来,笑着放下书,非要下盘棋。
“爹,下棋可以,事先说话不许悔棋。”
明九歌棋艺高超,只有明峦峰从未和别人说过。因为他一说也就等于公布自己惨败的战绩。
有兽兽在,只要明九歌想,没人赢得了她。
两人各自执子,摆开阵势,刚落下一子,就听外边嘈杂一片。
“去,看看发生什么事。”
明峦峰不满地瞪着管家。管家也无奈,他刚进来有事要报,还没说就遇到这事,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明九歌落下一子,不以为然地说道:“是琳姨家人,我教训了夏槐一下。”
她可叫不出夏槐表哥,单想想就觉得恶心。
明峦峰只问了句:“怎么回事?”
“我在车里睡着了,他趁我不备偷看。”
“什么?这还了得?”明峦峰一下子站起来,气得眉毛突突直跳。
管家正去而复返,见明峦峰动了
气,弓着腰回道:“老爷,是表少爷......”
“把他给我叫进来!”
管家还有点发懵,没搞明白,站着没动。
“没听明白?叫夏槐给我进来!”还反了他,还有没有点规矩。
管家急忙转身出去叫人。
“爹,您别生气。也要顾及娘的感受。”
明九歌一子落下,明峦峰也跟着落下一子,顿时有种柳暗花明之感。明九歌微微一笑,下一颗旗子还没下去,就听明峦峰大叫一声:“停!”
夏槐正一脚门里一脚门外,进也不敢退了不敢。
明九歌早瞄到他来了,却也不去看不说,专心下棋。
“爹,您不是说谁欺负我直接乱棍打死么......”这一句刚出口,就听门口噗通一声,有人摔倒。
跟着有人惊呼一声,又有急促的脚步声。
明峦峰脸上凝了冷意,从里间出来,正看到几人堵在书房门口。
“我叫夏槐一个人,你们都来干什么?”这话是看着上官婉若讲的,其实是说给别人听的。
“姨丈,都是我不好,一时着急没注意脚下,摔了一跤。”夏槐还算识时务。
明峦峰又看了看几人:“都回去吧。没事不许来书房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