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弦知道自己这一路肯定是耽误了不少的时间,但是他掐指一算又觉得问题不大。
毕竟他也算是跟着主子走南闯北这么些年,然后又是在暗中跟着观察了自家主子和明小姐在一起时候的尿性,觉得自己对于这点时间的把控还是掌握的不错的。
所以他一进院门就有些紧张的看向门内,然后看见萧北渊和明九歌正泰然自若的不知道正在说些什么。
他不可查觉得轻叹一口气:太好了,离弦你做事果然太靠谱了,主子这可不就是刚完事和明小姐依依惜别么?
此刻,就是我离弦再次登场的时候了!
离弦想到这里,面上马上挂上了一抹有些谄媚的笑意。
“小姐,主子,刚才有事情耽误了,现在是正要回去么?”
萧北渊轻轻地一点头默许了离弦的说法,毕竟刚才离弦还算是有眼力见的,及时的将明九歌身边两个有些碍眼的小丫头给带走了。
想到这里萧北渊再次极其吝啬的抬头看了一眼有些异样的离弦以及两个小丫鬟。
哟嚯,衣衫不整。
萧北渊的眸色更深了。
离弦你果然是本王的好暗卫,你为了本王也算是付出了太多!
离弦尚且不知道自己已经获得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主子的褒奖,只觉得又是紧张又是有些奇怪的分辨不出来的情绪。
离弦甩了一甩脑袋,很是利落的跳上了马车,一甩马鞭就喊道:“可以出发咯。”
说完他下意识地便看向了站在一旁准备扶着明九歌上马车的小晴,以及弯弯。
小晴完全没有分出半分的精力看向离弦,她满心满眼都是自家小姐。
果然刚才自己和弯弯的离开是需要的,还好刚才离弦大哥帮了自己一把,不然此刻弯弯和自己肯定都不会这么顺顺利利得了。
不过想归想,小晴还是一心一意的扶着明九歌,不让自家小姐因为自己的疏忽磕着拌着半分。
等到主仆三人完全走进了马车,然后坐安稳了,离弦才第一次没有半分心急的甩开了马鞭,满满催使着马儿离开这处宅院。
萧北渊没有跟着出去,这一路上会被看到的机会太多了,即便他早就已经和明九歌心心相印,但是现在并不是揭露他们感情的最好时机。
离弦一路上走得不快也不慢,让早就已经习惯了他的风驰电掣的弯弯都有些奇怪,甚至忍不住嘴多的和
自家小姐絮絮叨叨了起来。
“小姐,你说这离大哥今日是不是不太正常啊,怎么赶车这么慢?”
明九歌心情很好,所以忍不住打趣起了自家小丫头。
“平日里赶车快了你要抱怨人家技术不好,现在人家赶车赶得平稳了你怎么还有话说?看来你这小丫头竟然比我还要难伺候,真不知道今后有谁敢娶你?”
弯弯闹了一个大红脸,忍不住小声的抱怨自家小姐。
“小姐都没出嫁呢,我那点事情算什么,反正我什么都听小姐的。”
弯弯一副全身心信任明九歌的模样让她心头一动,然后鬼使神差的抬头看向了坐在一旁一直不做声的小晴。
“小晴你怎么想?你也跟弯弯一样这么想么?”
小晴脑子里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想法,她现在年龄还是太小,平日里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想东想西的,便轻轻声的顺着明九歌的话说:“小晴都听小姐的。”
门外的离弦一直竖着耳朵听车内的动静,好半天才听到小晴说了一句话,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飘在空中的云一般,居无定所飘渺无依。
明九歌也没太做多想,只是就着他们的话继续说:“
你们要是有了心上人随时可以和我说,只要是我觉得可以过关的人,自然会给你们备上一份丰厚的嫁妆,送你们风风观光的出嫁。如果你们真的不急的话,我当然也不会主动赶你们走,反正你们放心便是。”
两个小丫鬟自然连忙表忠心,但是外面的离弦却觉得自己半点也听不下去了。
明珠回到东宫,脑子里一直乱七八糟的想着明九歌离开之前对着自己说的那句没头没脑的话。
虽说这句话看上去没有什么根源,更加不算特别,可她回来之后怎么总觉得明九歌藏了半截的话没有说呢?
明珠很相信自己的直觉,不然当年也不会轻易地便向明九歌低了头:还不是因为她意识到自己真的斗不过明九歌,所以才及时止损的?
想到这里,她咬了一咬自己的唇瓣。
其实不管明九歌有没有说这话,她心里对于周煜也不是全然信任的。
不说自己,也不说顾雅兰,周煜在这东宫里面到底有多少的女她也数不清,更加不愿意清醒的去面对。
祖母从前总跟她说,只要牢牢地抓住周煜,的心,荣华富贵不是随便自己来挑选么?
从前她一直
深以为然,可是那时候她没有得到周煜的心,现在即便看起来还不错,可是她也没有得到周煜的心。
有时候她更加觉得周煜本身就是一个没有心的人,要不然怎么会总能够不停的说出那么多好听的话,手下却做不出什么好看的事情呢?
明珠有时候不愿意去深思,不代表她自己就完全的看不清。
想到这儿,她便决议不管明九歌和自己说这话背后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她给自己提供的这个选择,她已经选好了。
夜里,周煜到了她的寝宫。
周煜自然比谁都知道自己的女人今日做了什么,去见了什么人。
虽然他心里并不对明九歌有什么特别不一般的印象,但是他还是想听一听明珠回来会怎么和自己说。
所以他心安理得的接受了明珠的伺候,然后慵懒的躺在床榻上面,漫不经心的说:“你今日去见明九歌可是说了什么话?从前你们的关系不是一直都不大好么?怎么今日还主动的邀她出来?”
明珠心中一惊,她没想到周煜居然监视了自己的一举一动,连是自己主动相邀这件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她半点都不敢心存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