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蠢货!
此刻的陈昼鸣再也顾不得什么,大手一挥命人就将陈心儿带了回去,这宴会自然也没心思继续下去了。
欧阳仁一直坐在那里不曾说过一句话,这场闹剧无非是看了一场笑话而已。
却没注意到,刚刚大声禀告的那位仆人默默地瞟了他一眼。
再说这陈府早就乱成了一锅粥,四处捉拿着凶手,几大家族只得扫兴的回了。
而陈心儿被丫鬟婆子抬回自己的闺房后直接就大哭起来,那些丫鬟婆子面上虽然装作悲痛的样子,但到底和她们没什么关系,只是觉得这陈心儿肯定是毁了。
一个被扒光丢在大庭广众之下的女人,谁还敢要?
陈心儿哭着哭着忽然想到一直陪着她的小竹,立马抹了抹眼泪,“小竹呢?是她陪着我去的,现在她在哪?赶紧给我找来!”
那婆子应了一声便匆忙去找,最后在浴室内的屏风里发现了昏迷不醒的凤蝶冷,费劲的将人摇醒,那婆子拉着凤蝶冷就往陈心儿的闺房走去。
要说起来,还有些险,凤蝶冷刚装扮成小竹的样子躺在那里,就有人来找了,没想到那陈心儿反应还挺快?
不过那又如何?
还未踏进房间凤蝶冷就听见陈心儿的哭声,心中冷笑一声,抬脚就走了进去。
“小竹见过小姐。”凤蝶冷装的很平静,似乎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似的。
陈心儿见凤蝶冷来了,气得浑身直抖,“你说!你跟着我去沐浴,我被人殴打的时候你在哪里?”
凤蝶冷无辜的眨巴眨巴眼睛脆声道:“小姐?什么殴打?有人打你吗?我一直在屏风里外等着,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刚刚还是婆婆叫我醒来的!”
凤蝶冷将所有责任撇的一干二净,本来就是,她陈心儿都打不过的人,小竹一个毫无修为的丫鬟怎么可能会察觉!
陈心儿听言看了婆子一眼,见那婆子点了点头,语气才好了一点,“算了,起来吧!这事儿也怪不得你,等到抓到那人,一定要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凤蝶冷站在一边,听着陈心儿要自己死无葬身,怎么听怎么微妙!
陈府闹了一个晚上,也没有查出什么,反倒将事情闹了个人尽皆知。
凤蝶冷觉得这样玩有些不过瘾,得下点猛药才行。
陈心儿自那件事情之后便很少出门,陈昼鸣也叫了许多丫
鬟婆子和护卫看守,很多事情不让凤蝶冷这个小竹经手也可以做的很好。
而且经过这件事情之后,陈心儿对凤蝶冷这个小竹的态度明显也有些疏离,而凤蝶冷并不在意这些,她本就不是小竹,刚好,给了她足够自由的时间。
凤蝶冷听说,那日几大家族之所以回来陈府参加宴会,完全是因为,陈府以种植药材为主,每年产出的药材可以供应几大家族一年的用量。
这次完全是为了亲眼看看陈家的药圃,来确定最后的订单数量。
凤蝶冷心生一计,找了一晚就偷偷潜进了陈家的药圃。
凤蝶冷本来想把这些药材都给偷了然后卖掉,但又一想,陈家自己种的药材说不定有什么搜寻的办法,一旦偷了惹祸上身可就不好了。
仔细思量一番,最后还是决定一不做二不休,毁掉算了!
熟悉炼药的人都知道有一种名叫茯苓羯的毒草,长的与杂草一模一样,基本不会有人注意。
但这种茯苓羯有一个特点,那就是生长能力很强,种上一株,方圆百里的植物都会直接枯死,到最后只剩下茯苓羯一种不断生长覆盖。
凤蝶冷找了个时间溜出去
找了这么一株,直接就种在了陈家的药圃里,相信用不了一日,陈家整座药圃都会变成茯苓羯的天下,想赚钱?
也问问她答不答应!
仅仅一晚,陈家药圃里所有药材尽数被毁于一旦,早上开园时,陈昼鸣带着其他家族一干掌权者前来参观时,守卫药圃的仆人还未开园。
在一干仆人准备时,陈昼鸣一扫之前的不开心,大肆的向其他家族吹嘘着自家药圃的规模和数量,以及质量!
“各位尽管放心,我们陈家的药圃在这帝都中敢说第一就没人敢说第二,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都不容小觑,其中也不缺乏万年灵药。一会儿各位检验完毕,这笔生意咱们尽快就可以签订了!”
“这是自然!”其他家族之人纷纷回道。
有钱不赚是傻子,更何况是供不应求的药材,这世间强者何其多,但谁没个受伤生病的时候,这药材对于紫极大陆的人,绝对重要。
“老爷,开园了!”有下人前来提醒,陈昼鸣笑呵呵的将其他家族之人就迎了上去。
可当他们看清楚眼前的景象之后,陈昼鸣气得差点没跳起来,转身就开始质问那些仆人。
“你们
到底是怎么看守的?啊!药材呢!怎么全部变成杂草了?说啊!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那手下的家仆似乎也没想到一园子的药材怎么会没了,全部变成了杂草,昨个儿他还见那些药材长的好好地,怎么会这样呢?
“回家主,小人也不知道啊!昨晚上巡查完它还好好的,怎么今天一早就没了,家主饶命啊!”
仆人吓得不停磕头,可陈昼鸣哪管那些,得不到想要的答案,药材也没了,气得一脚将仆人踹倒在地,兜手就要杀人灭口!
却被其他几大家族之人给拦了下来。
“陈家主!你现在杀人有用吗?这成千上万的药材没了,你总得给我们一个交代吧?杀了人,就能将我们的损失弥补吗?”
“就是,陈家主,你刚刚可还是给我们吹嘘你这药圃有多么牛逼呢,怎么?这一开园就是这么个景象?你玩我们呢?”
“就是,陈家主,你可得给我们一个说法!”
陈昼鸣此刻早已崩溃,这几天接二连三的不顺,先是女儿被人扒光当着几大家族面被扔在宴会上,后是成千上万的药圃被毁,他不是没有怀疑有人故意为之,但到底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