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是不打算毁了你这张勾引人的脸蛋的,但是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还不学好,看来不给你点苦头,你是不会认清自己所处的现状的。”说罢,百里轩抬起手中的匕首,缓缓靠近温玥婷的脸颊,“在下手之前,我还要告诉你一个大好的消息,那老不死的东西终于死了,百里寒因为你而妥协,我也如愿以偿的得到了皇位,不出几日,我便能顺利登基。”
此刻的百里轩,对温玥婷已经由爱生恨了。得不到,不如毁掉。
听到这番话之后,连被威胁毁容都不曾有过半分动容的温玥婷猛然抬起了头来。
百里寒因为自己妥协了?!
她一直小心翼翼,没想到最终还是栽在了百里轩手中。
这一世……她还是毁了百里寒,让他失去了本该属于他的江山。
温玥婷不甘的垂下头去,眸中之中满满都是对百里轩的痛恨,以及悔意。
“你也不必太过忧心,这天下本来就该是本王的,你错就错在跟错了人。”百里轩冷冷笑道。
温玥婷没有再回应百里轩,眸光冰冷。
百里轩最痛恨的,便是温玥婷这副冷傲得根本不将他
放在眼中的神韵,一气之下,一手扳过了温玥婷的脸,让她正视着自己,另一只手抬起了拿着的匕首。
温玥婷闭上了眼,唇角微微上扬,好似根本就不在意自己的容貌,等着百里轩下手。
“骁王殿下,出事了!”
冰冷的触感刚落在温玥婷脸上,只听一声呼声,百里轩马上收回了手,往身后望去,一脸不悦:“什么事情,大惊小怪。”
“百里寒带着人手赶过来了,估计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能赶到这里。”黑衣人跪下答道。
“算你走运!这次就先放过你!”百里轩恶狠狠的瞪了温玥婷一眼,将匕首狠狠刺入了墙壁中,转身往外走去,下令道:“马上转移,将她带到其他地方去,势必不能再让百里寒的人找到。”
百里寒和暗影一同骑行在路上,身后还跟着一群黑衣人,夜色静寂,只能听见急促的马蹄声。
“王爷,我们几人去就可以了,你不必来冒险的。现在正值多事之秋,你应该保重身体。”暗影道。
百里寒凝重的目光紧盯着面前的路:“本王的女人,自然应该由本王亲自带回。”
“可是……”
“你不必再多说,我都明
白,我不会错过半点将玥婷带回来的机会。”
百里寒话中意味已经很明显,暗影也没有再多言,静默的跟在百里寒身边,卯足了劲,加速往目的地赶去。
追查两天,终于找到了温玥婷被藏匿的地点,百里寒欣喜若狂,可是同时,也分外警惕。
马上就是百里轩登基的时候,这是他们的第一次机会,也是最后一次机会。
如果错过了,在百里轩登基之前,就不可能再有下次了。
而这次的行动一旦失败,已经打草惊蛇,百里轩势必会将温玥婷藏匿往更加隐秘的地方,他们想要将她找到,就是难上加难了。
赶到郊外的小茅屋前,百里寒提着剑,从马上一跃而下,闪身进屋。
茅屋中只有破旧的桌椅和一些早已经干枯的草,一棵树的枝蔓从已经破开的墙壁中延伸进来,在夜色中显得尤其诡异。
百里寒进屋茅屋之后,暗影随即赶了上来。
“怎样了,王爷?”暗影沉声问道。
百里寒未曾回答,一声清脆的金属声,剑已经出鞘。
百里寒用剑拨开地上枯草,凭借幽暗的月光,在地上寻找着。
看见一处活动的石头,百里寒马上命
人搬开。
果不其然,巨石之下,是一条通往地下室的路。
下面一片漆黑,百里寒接过了手下递来的火把,往下走去。暗影想让百里寒走在自己身后,以确保他的安全,可是知晓自己无法阻止百里寒,暗影最终还是放弃,紧紧跟随着。
渐渐往里走去,看着恶劣潮湿的环境,以及那股浓烈得让人不忍作呕的血腥味,百里寒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一想到他心尖上的人竟然就被百里轩关押在这样的地方,他心底便升腾起一股怒火,映着火焰的瞳眸,也泛起了一抹残暴的血色。
人已经走了!
将空旷的地下室一览无余之后,百里寒胸前剧烈起伏起来。
为了不引起百里轩手下人的注意,他已经特意绕道而来。即便如此,还是被百里轩给发现了。
错失了唯一的机会,百里寒气急攻心。
“王爷,我们先回去吧,王妃的事……只能再想办法了。”暗影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劝慰道。
百里寒好似没有听见暗影的话,眸色冰寒,渐渐往一旁走去。
走到曾经关押温玥婷的墙边时,百里寒伸手触向了冰冷的铁链,上面尚且还残留着温玥婷未
曾干涸的鲜血,染红了百里寒的指尖。
看到指尖那抹血色的时候,百里寒心底更是杀意毕现。
他再次,招惹了他不该招惹的人。
百里轩,本王迟早有一天,会将你碎尸万段!
……
转眼之间,三日丧期已过。
这日殿外寒风凛冽,下着暴雨。大殿之上,百里轩一身金色龙袍,意气风发。
百里轩自信轩昂的伫立在大殿上,隔着遥远的距离,俯视着殿下跪拜着的一干人等。
目光触及百里寒的时候,百里轩眉头不自觉的向上轻轻一挑。
眼下的一切,还得多亏了温锦柔,谁又能够猜想到,这老不死的皇帝竟然在温玥婷被自己抓获之后马上驾崩,还真是死得是时候。
如若不是托温玥婷的福,恐怕百里寒也不是那么好对付。
“众卿平身。”百里轩站在大殿上,神情上满意的带着一抹浅笑,道,“今日是朕登基的第一天,宣布下去,大赦天下,免征税一年,让天下与朕共享这福分。”
下面的人看着百里轩得意的模样,敢怒不敢言,即便有人对他所言有意见,也不敢说半个不字。
毕竟陈大人的前车之鉴还摆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