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攻击即便是在整个世界的武士面前也都是强大的，从古至今能做到这些的武士不多，爷爷绝对是少数的几个人之一。
这样的人居然会窝在这样的小村庄里，如果不是亲自感受，恐怕无名到死都不会相信，无名不会否认爷爷的强大，即便是寒王来，多半也免不了失败，而且是以年轻了几十岁的优势落败。
“瞳术师么……”沉默片刻之后无名终于再一次开口，他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询问，但却不是简单的询问，瞳术师天生就是强大的，算是武士中的特例，在这一点上无名也是清楚的。
在无名的那个时代瞳术师几乎死绝了，刚才的攻击里爷爷都没有动，但是眼睛的闪烁异常的明显，结合祭夜容天生眼力的不简单。
虽然不能百分百肯定，爷爷也没有过多的动作，无名只能说有一部分的可能他猜的是对的。
“瞳术师的内部也有高级的基因和低级的基因，如果真的按照你们的说法来看，我应该算是瞳术师中的王族。”爷爷耸耸肩，对于无名猜到了他的身份他倒是觉得无所谓，甚至可以回答他的问题。
“可以预知未来的那种吗？”
“差不多，但是有限制。”爷爷说，“我没有给你问问题的打算，所以就到此为止吧。”
“虚弱——”爷爷的瞳孔猛然变色，灵力涌动得显然有些过于快速，这样的战斗未免也太过于快了，但是爷爷真的就这样做了，而且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
金色的光辉在无名的身体上覆盖，虚弱真的是虚弱，不过不是精神上的而是直接是身体上的，无名的身体响应能力变慢了很多，每一个动作都更加像是慢动作回放，这大大束缚了无名的行动能力。
但是另一边爷爷朝他慢慢地走过来，现在的无名被限制住了行动，那么他也就不需要那么急，反正后山不会有其他的人上来，他们现在有的是时间。
“你开始就没有逃跑的可能，现在也是这样，别想着逃跑，那样太浪费时间，对大家都不好。”爷爷看着无名说话，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而且我也跑不出去不是么，后山的路可只有你一个人知道。”无名苦笑着，逃跑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当爷爷展现出不一般的实力的时候无名第一个瞬间想到的都是逃跑，
可是他现在是在后山，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无路可逃。
爷爷和他之间的距离本身就不远，爷爷走路的速度看起来慢，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在很短的时间里他们就要面对面了，他走路的时候也没见得有使用什么灵力武技或者是刻意地使用什么步伐。
他只是这样走着，但是没想到回这么快，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缩地成寸”，是一种东方的高深武学，这种东西对于移动速度有很大的加持，但是一样需要修行的年份。
而且只会比四十年更多而不会少，无名也不知道爷爷是怎么样有这么多修行的时间，即便是爷爷天赋异禀也不应该这样，瞳术师本身确实强但也应该有个限度。
难不成爷爷真的没有说错，他是瞳术师中的王族，这种族群的天赋甚至要把普通的瞳术师远远甩在身后，这么想来，难怪后世的瞳术师都将近灭绝，无外乎是因为瞳术师这样强大的天赋让其他武士嫉妒，包括无名自己本身，也不得不嫉妒。
花费一辈子才能得到的东西瞳术师很轻易就可以得到，有那么一瞬间，无名甚至都需要去重新思考自己所存在的意义，这对于人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
不过留给无名思考的时间也就只有这么多了，无名再一次抬头的时候爷爷已经走到了面前。
“噌——”
白色的刀罡瞬间从无名的指尖伸出，这看起来当然是很可怕的东西，这样年幼的小孩子身上居然会有这样级别的刀罡出现，凭借着爷爷给他的那一部分灵力，无名硬生生地把刀罡挤了出来，也许压缩的程度不那么足够，但是如果是捅入心脏当然是没有问题的。
无名当然不渴望要爷爷的命，那不是重要的，无名只是希望能让爷爷受重伤，这样对两个人都好，也许只对无名好，无名需要一段时间的喘息时间，不过爷爷显然是不会给他的。
那么他就只能自己去创造，而进行这些的最好方法当然是在爷爷的身上留下一些伤口，无名很清楚，爷爷这样的拥有庞大灵力的高手，即便是捅了要害也能在很短的时间内保住性命。
所以无名不需要留手，白色的刀罡在他的面前闪烁，但是刀罡下一刻也在他的面前破碎，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红色的刀罡，那红色的刀罡颜色更加鲜艳而且透彻。
不需要仔细看也能够知道红色的刀罡更加完美，锋利而且压缩的完成度很高，甚至于差不多达到了艾特兰那样的级别。
这无疑是令人足够震惊的，从某一方面上来说，艾特兰当然要算是无名的师傅，但是艾特兰和爷爷也就差不多的年纪，之前展现出来的那些武技也就算了，但是没想到爷爷居然连奇迹流的第二条路都能有这样的造诣。
红色的刀罡横在无名的脖子前，年迈的爷爷和年幼的无名，他们之间往大了说甚至可以说是世纪般的凝望和跨越，相差那么大的年纪，可是实力的缺口也依然很大。
“你怎么会……”无名底底地说。
“你看，这就是你输的原因，不是我怎么样，而应该是你怎么样……如果我所做的让你感到震惊，那么你也应该瞒过自己，让自己的情绪全都恢复平淡。”爷爷又说，“别说情绪了，现在的你连身体都控制不好不是么。”
无名悄然底下了头，当战斗开始的时候他其实就可以预见到自己的失败了，但是没想到还是经历了好几分钟的时间，这其中爷爷展现出来的强大实力让无名感受到了圣历172年的恐怖。
“别低头，那样不像个武士。”
“现在的我还不能说是武士。”无名冷笑。
“你来自未来是吗？”爷爷正式开始他的问问题时间，虽然这个时候显然不是最好的选择，但是爷爷似乎已经等不及了，如果无名真的来自未来。
不说把他抓起来当成什么实验品，光是对于未来的了解就非常地吸引人。
“首先你要弄清楚，在你的理解里，所谓的未来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无名盯着爷爷的眼睛说话。
“在你所经历的过去里，我已经死去了不是么。”爷爷耸耸肩，对于无名的他只是随意地耸耸肩，爷爷的问题其实不一定需要无名来回答，但是爷爷一定想要知道答案。
“我想要知道的，就是这些过去。”爷爷又说。
“可是如果我不想告诉你呢。”
“你既然知道我是瞳术师，也就不应该说出这样的蠢话，如果我想要一个人开口，你觉得你是可以避免的吗？”
接连的使用攻击性的武技性武技几乎让无名都忘记了瞳术师的存在本身就是在幻术上的造诣，如果他们真的想让一个人开口，片刻的掠夺精神
对于他们来说不是难事，更何况是爷爷这样的高手。
仅凭现在的无名的精神力，实在是很难可以抗衡，不是爷爷提醒，无名几乎都忘记了还有这样的事实。
“你想让我从哪里开口说起。”无名最终还是妥协了，因为如果把未来告诉爷爷，未必他就不能从其中得到好处，比如爷爷对于未来的态度，比如爷爷是否有能力和无名一样改变过去或者说是提些意见，这些都是无名所想要的，所以他会说，仅仅只是为了自己。
“就从你见到鲸吞的时候开始说。”爷爷当然知道他自己想要知道什么，这对于他来说其实是一开始就想好的事情，如果不做好这样的准备，他也就不会来这里。
“我见到鲸吞的时候整个村庄已经被完全覆盖了，你也不知道到哪去了，我和祭夜容在一起，我们在鲸吞的内部行走着，整个迷雾都像是迷宫，我们找不到任何的出路，鲸吞的内部也没有任何的路口，所有的一切都看不到，都是不可见的，我们不需要去担心脚下会有石头或者是别的什么，因为那种东西根本就是不存在的，我们始终都没有碰到那些东西，无论是原本记忆中应该存在的房屋或者是池塘……都像是被鲸吞吞噬了，鲸吞的内部只有人……或者是尸体。”
“我和祭夜容在行走一段时间以后就看到了你的尸体，祭夜容很伤心，于是我们在你的尸体旁边停留了差不多几十个小时的时间之后才离开，我们在鲸吞的内部漫无目的地走着，一路上看到的尸体数不胜数，最后我们看到了释放者想要得到的到底是什么……”
“武神的灵魂，不是人类的王座拥有者，而是真正意义上的神灵，那种可以轻易主宰人类命运的神灵，最后在我和祭夜容都很虚弱的时候，祭夜容牺牲了自己，让我融合了武神的灵魂，拥有了武神的灵魂，鲸吞再也没有办法对我造成影响，我走了出来，当我融合武神的时候鲸吞也随着破碎，满地的尸体也和鲸吞一起消失，那样的场景看起来真的很恐怖。”无名找寻着自己内心深处的记忆，当无名开始回忆的时候，那些东西都像是潮水一般向他涌来，这种感觉说不好不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地觉得有些伤心。
“武神的灵魂？”爷爷听到这些
的时候显然是带着震惊的，无名说的他不仅听不懂，而且很多东西对于他来说都是新奇的东西，比如武神的灵魂，那是真正神灵的灵魂，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东西。
也不应该会有这样的地方，更不会只有那么区区几个人知道，但是偏偏世界上的武士都没有得到这个消息，在左仁嘉平定西方的时候，居然还会有这样的东西悄然在周围的村庄里出现。
“鲸吞的释放者？”爷爷又说，这个点显然比什么武神的灵魂更加具备冲击性，因为这真的是爷爷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但是居然有人可以做到，爷爷忍不住去猜测那个人到底是谁，但是脑子里始终得不到任何的头绪。
“武神的灵魂是死不了的，武神实力强大而且高傲，在性格上有很大的缺陷，但是他的能力确实毋庸置疑，如果他寄生在楚春秋或者是寒王那样的人身上，大概整个世界都会翻天覆地了。”无名低声说，虽然这只是一个猜测，但是无名却认为很有可能。
虽然无名那个时代的科技远比现在要强大很多，但是未必就可以面对真正的神，而且是嗜杀的神，武神对于战斗，有着近乎执着的疯狂。
“有点意思。”爷爷握了握自己的拳头，像是要找回曾经的感觉，但是现在年迈的他显然是已经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年纪的限制也许可以通过秘法可以改变，但是有些东西注定还是改变不了的。
“但是你拥有了武神也只有这个地步么……”爷爷忽然转过头看着无名，“真是给那个人丢脸啊。”
“那个人？是谁？是我的父亲吗？”无名几乎在一瞬间就有了多种的猜测，但是最终还是停留在他父亲的问题上，之前爷爷就说过他其实是知道无名的父亲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都没有说出来。
不过现在倒是可以从爷爷的话里听出来他的父亲是一个实力和天赋都非常强大的武士，而且有着不一般的地位，能和爷爷这样强大的瞳术师结识的，自然本身就是非凡的存在。
“如果你有一天能凭借你自己的实力去找到答案，自然就会知道，在那之前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的，我即便告诉了你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只是徒增烦恼，就凭你现在的力量，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太多你不应该知道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