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他现在仍然喜欢来这样高档的酒楼,因为他只是享受别人羡慕的眼光以满足他的好奇心,他只是一个虚伪的家伙,他在无名的店前买肉,是他要来这家酒楼的后厨自己做了吃。
但是不排除他说假话的可能,无名会因为这个影响判断,但是无名觉得有一部分可取性,如果他真的是在有意识的情况下释放了鲸吞,那么他绝对不会被无名这样轻易制服。
鲸吞的谜团在无名的内心深处还没有消散,甚至无名可以感觉到越来越复杂了,释放鲸吞的到底是谁,是有明确的目的性,还是实际上另有他人,在后山扩散的那些迷雾是否真的是鲸吞。
这些都不是有明确的答案的,只能无名自己去探索。
“喂!你们……”当无名还在和荆泽对峙的时候,一声怒喝从他们的旁边传过来,他们在楼梯间待了几个小时,也许来这种地方吃饭的客人不喜欢走楼梯。
但是这里负责安保的工作人员却是会经常走这里的,现在他们看到了荆泽和无名,按道理来说他们两个人都要算是客人,但是从这幅样子来看是完全的暴力行为,在这样的地方如果发生暴力事件,对于任何一家酒店来说都是不能承受的。
所以负责安保的工作人员当然要进行管理,不说别的,至少也要把他们押送到相关的机关进行管制。
荆泽当然是希望做到这样的地步的,现在在他的眼里无名是肯定的暴徒,只要把无名送到警察那拘留,那么他就是安全的了,至少他的生命不会再有这样的威胁,而如果真的被移送到了警察那。
无名很清楚凭借他现在的能力基本上就很难逃出来了,如果不逃走,他可就没有办法去搞定鲸吞,无名当然不愿意让出现这样的情况。
当无名看到其他的人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当然是逃跑,现在的他实在是太弱了,他飞一般地逃出了酒楼,只要荆泽还在这里,那么无名就可以再一次找到他,虽然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无名没有回到肉摊那边,在荆泽的告知下警察很有可能回去找到那边,虽然荆泽没有受到什么严重的伤害,这不算是什么大事,但是要拘留,有钱的人花点钱就可以搞定了,但是无名很清楚他现在是没有钱去贿赂的。
无名在悄
然之间已经来到了后山,这里是无名想要来的地方,如果爷爷没有说假话,如果时间线是对的,距离无名一开始的时候看见那个迷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天的时间,无名想要知道那迷雾蔓延的速度,到底到了哪里。
但是在无名的视野里,没有看到任何的白色,大概是因为在山脚下的原因,无名想要进入,但是他不知道后山的路,一旦进入了,他很有可能回不来了,爷爷的记忆实在是诡异,如果后山的路线真的诡异到了这种地步地话,无名也没有任何办法。
但是无名不介意尝试一下,在沉默片刻之后他终于迈出了脚步,如果他真的在后山迷失了方向,至少在短时间借助后山的资源还不会死去,无名不见了爷爷和祭夜容都会察觉到,只要等到爷爷来救他就行了。
但是爷爷不一定会来,无名还不能确定爷爷对于他的态度,爷爷的态度根本就不清晰,无名根本就不知道爷爷到底是要他死还是要他活,包括直到现在无名也不能确定现在他到底是在哪里。
是在寒冰空间内部还是在武神创造出来的幻境里,甚至是他处于鲸吞的内部,也许只有找到那真正的源头,才能够把这一切都找到答案。
无名的身体绷紧了,像是随时都在蓄势待发的状态,无名没有办法保证自己能不能完全记住自己走过的路线,但是他必须尽力去做,因为他想要知道过去的真相。
一开始进入的时候,无名的速度是很快的,后山入口的位置不需要去特别的记忆,因为那本身就是很轻松的事情,如果连这都记不住地话,那么无名也就不需要动这个想法了。
但是几分钟以后无名就感觉到了吃力,像是脑容量都快要用光了,好几段路程都需要花费一段时间去回忆才能想出来,无名尝试着使用标记,虽然他觉得不一定有用,但是至少还是能够很大程度上帮助他的记忆。
在半个小时以后,无名越来越感觉接近自己的极限了,回去的路程在脑子里已经没有那么清晰了,不过好在无名已经看到了飘过来的白雾,如果按照这样的进度,在一天之后就可以飘出后山,这个速度已经很快了。
之前看见这些白雾的时候还不是这里,无名不知道源头在哪里,而且也
不敢去看,即便无名释放自己的感知也没有用,他甚至不能感受到白雾里面是否还有生物存活,而且现在的无名感知力实在是太弱了。
白雾距离他现在大概有几百米的距离,无名现在要面临选择,是回头离开还是继续向前,无名没有把性命交给别人的习惯,如果继续往前他可能就会忘记一部分路线。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那些白雾的距离又一次接近了,风的力度显然变得更大了,大到大树都在摇摆,这样的情况可不是什么好事情,会加速白雾的飘散,无名的头发都在往后飞。
无名下意识地回头去看,树叶散落,走过来的痕迹开始被掩盖,远处的环境都开始变得陌生,悄然之间无名已经没有了太多的思考的时间,他必须尽快做出决定,也就是这个时候,无名果断地往前走,没有任何明确的理由,就像是一开始就做好的决定,也有可能是某种意识,无名选择继续往前走。
甚至之前所有的记住的路线无名也都不刻意去回忆了,这已经不是问题了,因为无名已经做好了回不去的准备。
“这里真的有古怪。”无名低声说,这样的话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但是看起来应该是说给自己听的,但是却也不是什么给自己加油打气的话,无名只是低声说,可惜找不到听众。
如果真的能解开这一切,如果最后真的可以从寒冰空间脱离,那么无名一定要把这些东西都说给温特伯恩听,温特伯恩知道那么多东西,也许他能够帮助无名去了解到一些什么。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什么能够回到过去的力量,那么也会成为无名去奋斗的动力,没有了吟灵段帝彻的束缚,无名很久之前就开始思考这些东西了。
只是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寻找资料,不过这些东西也许都可以在温特伯恩那里得到答案,可以节省他很多的时间。
真正促使无名下定决心的,也许是后山的所有幻境,比如说那些树木花草,那些东西的位置居然可以做到改变,也许是人为控制的,也许那些是后山本身的,后山本身或许就是一个生物,这不是没有可能。
无名游历的时候也曾经见到过,甚至为此差点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但是这样的生物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地方,这周
围有的只是一些小村庄,人很稀少,市集也只有早上热闹一些,毕竟那个时候大家都会上街买菜。
这种生物要存活就必须依靠杀死生物来获得营养,比如后山存活的小动物,可是如果后山真的是某种生物,所需要的养分不可能只有这么点,只有人命对于他们才是最好的食物,尤其是武士的肉体,那里面都蕴含着灵力,是最吸引的。
不过这些也都只是无名的猜测而已,包括他会觉得那些树木花草都有可能并不会自己移动,这都只是无名自己的猜测和看花了眼,如果是成年的无名当然不会有这样的质疑,但是如果现在的他地话还是没有绝对的自信。
不是无名自己不相信自己,而是现在的自己是在太弱,年幼的自己没有任何值得信任的地方。
在抛弃所有的东西之后,无名的速度在悄然之间也得到了加速,他到达白雾的面前,仅仅只花了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后山的绝大部分是山,无名没有办法奔跑起来,这耽误了他绝大部分的时间。
离得近了,无名可以发现现在的白雾和记忆中之前所看到的基本上没有太多的区别,甚至几乎可以判断这和之前的白雾没有什么两样,无名尝试着伸手去感受,但是如果这真的是鲸吞,身体的任何部位只要接触一点就会被拉入鲸吞的空间。
无名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不会碰到鲸吞,仅仅只是在近距离感受一下,但是无名的感觉不怎么好,他的手分明还没有伸到合适的距离,像是背后已经有什么不好的东西接近。
也许是风,也许是动物,无名不能确定,但是离得越来越近,无名忽然感受到了一股威胁的味道,那种感觉当然是不好的,甚至让他的内心都没有办法安定下来,又或许,那真的是来自某种攻击。
后山的路本身就没有多少人知道,没有人知道路的地方自然也就不会有人上来,无名的感知越来越明显,他最终不得不回头,因为他已经没有选择,在最近的地方感知当然是足够有效的,这算是无名的天赋能力,即便回到了过去他也只是提前解开了而已。
“是你!”可是当无名回头的一瞬间看到的居然是一张熟悉的脸,那张脸有些年迈,但是动起来的样子倒是别有一番正规
,不需要想也能够看出来他是经过专门的修行的。
那当然是攻击,不过不是杀招,反而异常的轻,就像是两个人比划比划,那只不过是推出去的动作,但是在这个时候就显得不太好了,这个人居然想把无名往前推,无名的前面就是那些白雾,只要往前一点无名就会被白雾所吞没。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可以算是杀招,因为他想把无名推进鲸吞,他想要无名的命。
但是无名凭借感知的直觉和他熟练的动作还是躲了过去,这样的把握微笑的能力本身就离谱,但是如果是在无名身上的话倒也就没有那么让人惊讶了。
无名滚到一边重重地喘息,他每一口呼出来的气息都显得非常厚重,能从这一手攻击下闪躲出去,无名本身就花费了很多的精力,不仅仅只是身体上的,还有脑子上的,有很多的心理博弈都要在一瞬间完成。
幼年的无名要做到这些还是太难了。
“是的,是我!”他说话的声音很随意,甚至显得轻描淡写,他的眼睛周围都是惊人的白色,他明明都快要看不见了,他的皮肤也是褐色的,因为年迈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他的发挥,他是一个老人,而且是无名熟悉的老人。
“就像我也没想到你居然能从这一手攻击存活下来一样。”他反复地观看自己的手掌,像是刚才的动作根本就不像是他应该打出来的,他的实力有了很大的倒退,这让他感到很不满意,但是满是皱纹的脸上也没有什么能表现出来的。
居然让只是一个小孩子的无名从他的手下逃脱,对于身为武士的他来说大概这是一种耻辱,周围的地面随着他的出现开始有绿色的灵力充盈,自从无名到这里来之后,他已经有很长的时间没有感受到灵力的味道了,但是现在感受到了,在无名的脑子里只会有诧异。
“祭夜容怎么办!”无名低声说,“她知道这些事情吗?”
无名应该怒吼的,但是他发现自己想要吼叫的时候他已经没有了力气,因为他要面对的人是爷爷,那个照顾了他和祭夜容整个童年的人,但是现在他们成为了敌人,因为爷爷居然对他出手了,曾经最爱最信任的人对他发起了攻击,而且是想要把他推入鲸吞,这是下的死手,哪怕不是直接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