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之所以是世界上最棒的刀具,无非就是那灵性锋锐以及绝佳的手感,而白洞几乎是和寒月一级别的刀具,两柄都是天然成型的刀,没有经过太多后期的淬炼。
但是相比较之下,白洞舍弃了手感,从而在特性上追寻更棒的能力,而刚才老人所造成的那些,当然是白洞的特性了,不过具体还有别的什么易中樊并不清楚,毕竟易中樊在这之前也从来没有接触过白洞。
“你很聪明!可那又怎么样呢?”老人轻声说。
“像你们这样活了多少年的老妖怪还真的是不把人放在眼里呢!”易中樊微眯着眼睛,他保不准这些家伙什么时候会动手,他们两个人的脸上仍然戴着面具,所有的人都看不见他们的脸。
只是荆泽身上的轻甲已经破损的很严重了,从刚才的光刃穿透性来看,易中樊无法确定荆泽的轻甲能承受几次这样的切割。
“我听说在吟灵段很久以前就存在一些人,这些人在这个世界上活了很久,比圣历172年还要早,这些人原本早就该死去的,但是有人用特殊的方法复活了这些人……”
“这些家伙不会有生命和心脏,更不会有疼痛,但是他们有意识,有辨别进行攻击的手段……”
“之前只是听说,却不知道这样的一群人会存在于哪个地方……老实说我真的没想到会是在这!”易中樊说,“如果我没猜错地话,你们就是这样的存在吧……守墓人!这就是你们的称呼!”
“只是你们所守护的……还有整个城市!”易中樊又说。
“委实说我挺喜欢这个称呼的……听起来有种莫名地拉风感!”老人耸耸肩,看起来易中樊的话并没有震慑到他,老人甚至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悦。
“就像我们平常会在周围清理些一些垃圾,偶尔会和前来祭拜的人聊会儿天……我挺喜欢这样的日常的,我们已经有很久没有被这样叫过来做什么事情了……你们应该感到荣信,有很长一段时见我甚至都忘记了自己还有这样的一层身份……”
“看着周围的人和聊天过的人最终比你们还要先进棺材是什么感觉?”易中樊说,“你们现在的实力已经到了什么地步了……”
“这种感觉其实并不还好受,但是在完成我们的使命以前,我们还不能够轻易地闭眼!”老人
说,“至于我们的实力你可以进行猜测……大胆地猜测!”
“如果我没有猜错地话,你们为了保证最纯粹而且精湛的记忆……你们终生都不会修行灵力……也就是说,你们不会任何的武技,只是单纯地杀人技,用拳脚配合相应的武器达到强大的地步……”
“所以你们的刀都是很棒的东西!你们即便是使用刀具的特性的时候都会有别的储存了灵力东西的媒介!”易中樊轻声说,在这一点上他之前就已经见识过了。
易中樊一边说话一边小心翼翼地往后挪动,易中樊时刻都没有忘记,他的背后还有一个到现在没怎么说话的荆泽,易中樊必须要保护好荆泽,易中樊在考虑各种让荆泽平安离开可能的可行性。
荆泽不说话倒不是因为他的本性就是这样,荆泽被包围了,一直沉默只会让他更尴尬,但是荆泽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荆泽几乎快要听不见任何声音了。
他们说话的声音不大,以至于荆泽没有任何头绪,也就不会有任何插嘴的可能。
“一般潜力天赋太低的人可没有作为你们其中一员的资格,所以我猜测……你们应该是有‘左咒永生’的实力!”易中樊说。
作为不使用任何武技的武士,他们所讲究的纯种武学也是有各种阶级和流派的。
有点类似于“免许皆传”,但左咒永生确实要排在免许皆传的前面,如果和武士的星级相划分地话,那么免许皆传就是作为武士的九星,而左咒永生就是拥有王座的神。
不借助任何武技达到这种程度,这几个人也许不能整正面撼动冬临殿堂军和红菱军,但是他们的个人实力可没话说,更何况对方还不止一个。
即便是易中樊做最低的比较,也可以说他是在和一群银面狱修罗做对手。
“这么说也没错,虽然那种境界不是轻易可以达到的……但是借助刀具,这么说也没问题!”老人看了看手里的白洞,再一次握紧了,这大概就是作为攻击的前奏了。
“荆泽!”易中樊忽然大吼一声,大有种要拼命最后一搏的气势,这突如其来的吼叫让周围的守墓人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可是事实上易中樊只是想让荆泽可以听见他说的哈而已。
“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但是你必须一直跑!没有任何顾虑地跑
!”易中樊干脆仰头大叫,像是要呼唤整个苍天,“你一定不要回头!”
“如果你相信我地话!千万别回头!”易中樊再一次强调,似乎这句话比什么都重要,他想让荆泽别回头,甚至在内心里祈愿一定不能回头。
为了让声音更好地传递出去,易中樊甚至在叫喊的一瞬间摘下了脸上的面具,他面前的守墓人全都可以看到他的脸但是易中樊背后的人却是看不到的,臂如荆泽。
荆泽在必要的时候是个有见解有配合的优秀武士,也同样可以是个听话的人,因为荆泽现在没得选,除非把武神放出来,委实说荆泽并不想那么做。
那样荆泽做的一切都白费了,武神也许可以带他脱离这样的状况,但是武神嗜杀的本性不会改变,这里离迪特玛不能算远,荆泽至少有六成的把握武神会杀到那里。
不过……如果易中樊没有办法,如果易中樊表现出想要生存下去的意志,荆泽愿意为了这个人赌一把,虽然不知道易中樊的背后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在帮助自己。
但是荆泽觉得易中樊其实是值得信任的,他帮助了自己那么久,荆泽也必须有所表示才对呢,但是易中樊还没有绝望,他仍然有决心,让两个人都活着的决心。
即便是到了这么一步,易中樊还在为荆泽着想。
“你……能活下去吗?”荆泽最后一遍问,这是必须要知道的事实,“如果不行地话你别勉强……我大不了放武……”
“别废话了我可以!你继续说话只会让我死得更快!”易中樊打断荆泽,守墓人行动了起来,现在他们行动的脚步居然带着震啸的风声,这和之前可不一样。
这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输了还可以重来的游戏。
荆泽猛然转身,他的面前有几个守墓人,同时背后的杀意滔天般展开,前后的守墓人都动了起来,他们手里的长刀全都是斜切的姿态,这样可以更快地挥刀,即便他们的挥刀动作姿势千奇百怪,但最终的轨迹却都是同样的目标。
是抬脚的荆泽,荆泽往前跑,虽然意味着会离一些守墓人更远,但也同样会离一些守墓人更近,他们现在可是被包围的状态。
但是最先在荆泽面前闪动的,不是任何一边的守墓人,而是一抹寒光,这抹寒光以闪电般的速度骤出,真的有如
鬼神般的气势。
“梦中域鬼惊通神——”荆泽的背后传来易中樊的声音,寒光快过了语言,即便是荆泽也不是可以随便做到的速度。
不知道为什么,荆泽心里忽然涌现出一股“原来我的对手都是这种感觉”的心理,这是荆泽第一次直接体会到被这样的速度接触的感觉。
“一线!”两声都是易中樊的声音,不难想象易中樊此刻所花费的气力,荆泽很想回头,但是他答应了易中樊,这是两个人之间的约定,所以荆泽就不能回头。
包括闪烁在荆泽面前的那道寒芒,印象中易中樊是没有刀的,但是怎么会凭空变了一把出来,而且看起来质地还很不错,只是速度太快,荆泽的眼睛根本就捕捉不到。
那一刀当然不会是切在荆泽身上的而是用来保护荆泽的,多少道这样的密密麻麻的丝线在荆泽的面前化作了一道惊人的屏障。
光是这样的灵力,易中樊所付出的就不一般,而且易中樊应该是还受了伤的,带着伤做出这样幅度的动作,说是找死有些更为确切。
易中樊的意思很明显,他会分层地为荆泽一步步解决面前的麻烦,这个过程很复杂,但是却很快,易中樊在这其中要做许多说不清楚的事情才能让荆泽前进几步,这才刚开始,易中樊就付出了这样的代价。
易中樊这样做,为荆泽争取了几秒钟的时间,一线缓缓往前推进,荆泽也就只有几秒而已,但同样的这一刻里,背后的杀意更加逼近了。
“这结局是你们屏蔽感知的能力么!”荆泽的背后传来易中樊的声音,但是荆泽听不见易中樊说的是什么,荆泽的后背切实地传来震动。
如果没有判断错地话,应该是易中樊贴在了荆泽的背后,这样可以更好地跟随保护。
荆泽不回头,也就看不见背后的场面,不过时不时有温热的液体溅射到荆泽的背后,不过荆泽是知道的,直到目前为止,荆泽还没有感受到任何一处伤害。
凭荆泽的速度,要冲出这样小的包围圈只需要两秒,但是荆泽身上原本就有伤,换算下来大概需要五秒,而现在才刚刚过去了一秒。
“拔刀术——”更精准,更快的动作,作为不使用的灵力的武士而言,他们有更多的时间练习各种各样的基本动作,与荆泽这样的武士不一样。
他们不会因为年龄的增长而大幅度实力下降,他们下降的幅度很小,因为他们的基本功扎实,随手一切几乎都可以被记录进教科书。
抛去武技,荆泽最多也只能到达免许皆传,他还到不了这些人的地步。
那缓慢推进的一线在荆泽面前被撕裂出来了一个巨大的口子,像是用火烧过的网,他们的速度也许比不上奇迹流,但是仍然是眨眼间长刀就到了荆泽的眉心。
劲风吹开了荆泽额前的头发,最近的一柄长刀荆泽都可以数清楚刀尖上隐藏的暗纹,荆泽的夜瞳一直都没有关闭,在荆泽的眼里,这一刀异常突然,从他们撕裂一线到现在几乎只有一个呼吸的瞬间。
以至于在荆泽的视野里其他的一切都是模糊的可以忽略的,就像是荆泽只能看见距离自己最近的这柄刀,他的命运,就被这柄刀主宰了,而荆泽却什么也坐不了。
但是下一刻荆泽面前所有的长刀都改变了方向,这些守墓人的刀都指向一个方向,像是统一地被什么东西带偏了一样。
同样的寒光在荆泽的面前闪过,在最近的那柄刀贯穿他的身体以前,和之前的感觉是一样的,这应该就是易中樊做的了。
守墓人他们本来就是死的,自然也没有什么痛觉,他们会以最大的力量握住刀柄,那么同样的,易中樊要做到这样的效果,那么就需要绞动守墓人的刀。
易中樊所需要使用的力量荆泽大概可以想象得刀,长刀震动,荆泽的背后和荆泽面前的这些守墓人都传来刀的震动。
那是刀刃碰撞产生的结果,有意思地是没有一把刀就这样断裂,但是缺口应该是不可避免的,尤其是荆泽背后的鸣响,感觉上简直就是刀刃在顾上跳舞。
易中樊这样做无异是在折损刀具的使用寿命,可是看起来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在场的刀都是好东西,如果仅仅只是这样就可以绞碎他们的刀,那么易中樊所需要做的就太简单了。
三秒了!荆泽距离脱离包围圈越来越近了,这个时间差不多也就是一杯水的时间,但是这个过程里,却有着那么多的顶尖高手为他出手。
虽然这个面子很大,但是荆泽却完全开心不起来。
同样的,荆泽背后的杀意接踵而来,守墓人似乎更急切了,他们忽然意识到了这并非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