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武士就说,这样就不信你自己么,你该相信你自己,你不该是过着这样的人生……你看你所想要的就这么近,就这么远,如果你不需要花费太多的力气就得到了那这个世界也未免太简单了……于是后来代保平真的尝试了一晚上,虽然还是没有拿到……”
“但是武士说代保平和迪特玛的所有人都不一样,和他差不多年纪的人都没有这样的毅力……”
“行了行了……虽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鸥尔佳装过头看着安东尼德瑞斯,“这故事编的真不怎么样!”
“好吧!”安东尼德瑞斯耸耸肩,虽然这故事一点都不有意思,甚至还有崩掉的感觉,但这确实是代保平跟他说的,如果真想知道这真是假,那恐怕就得去问代保平本人了。
“喂!”鸥尔佳忽然又叫住了安东尼德瑞斯,“把你的钢板下了!我看着就跟王八似的!”
五十米外——一栋遗弃的高楼里。
“我从未想过红菱军居然会到这种地步!”阿尔布莱希特在空荡荡的台阶边蹲下,因为是废弃了,整体只有三个面而已,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全局,但是距离却是不够的。
阿尔布莱希特要是想攻击荆泽,那还得走上一段路,若是从天而降给荆泽来一下子那才足够帅。
但这里也同样是很好的狙击地点,阿尔布莱希特的周围都埋伏着不少的冬临殿堂军的人,他们趴在地上,漆黑的枪口小心翼翼地探出来。
和他们一比较,阿尔布莱希特就张扬得多,好在这里光线较弱,不然别人一抬头就可以注意到这边,迪特玛外大多数都是空地,这里可以俯视全局,而别人也可以轻易看到这边。
而且阿尔布莱希特的行为是在给这些冬临殿堂军的人制造麻烦,一旦这里被注意到了,就意味着很有可能遭受攻击,虽然荆泽所带来的配置并不完全。
但是直到目前为止,还有狙击手在帮助他,米卡和米娅的狙击可是水准不差。
“但是有更多的东西都是我们所没能想到的……红菱军的主力全部不在吟灵段,我不知道他们到底去了哪,但很有可能说明……红菱军在吟灵段外遭遇了更大的麻烦……”迪特里希说,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和阿尔布莱希特能多接触,她当然求之不得,至少阿尔布莱希特在回楼兰居城殿以
前,迪特里希都想和他在一起。
“说下去!”阿尔布莱希特低声说,他的眼神转换,视野之内不再是荆泽那边,而是直视着的远处的某片草丛里,从那里有红外线的照射。
照射在阿尔布莱希特的脸上,在眉眼和心脏之间来回扫动,但是在等待,像是在锁定。
“哼……”阿尔布莱希特冷哼一声,这无意识米卡和米娅做的,但是他们似乎还没有开枪的打算,阿尔布莱希特才刚到,就被他们注意到了,当这道光束发散出来的时候,恐怕米卡和米娅的位置就被发现了。
包括现在阿尔布莱希特这边的几个冬临殿堂军的狙击手,他们马上校准位置。
“银面狱修罗这个人远比我们想象中能量要大得多……至少我们直到现在都还没能擒住他!”迪特里希轻声说,她的话里有明显的担忧,阿尔布莱希特既然来了,恐怕就做好了出手的准备。
虽然阿尔布莱希特确实很强,但是现在的他可不是巅峰时候的他,而迪特里希有种莫名地感觉,像是半个世界都为银面狱修罗的决定而做出动作,吟灵段内是,吟灵段外恐怕也是。
“没必要!”阿尔布莱希特伸出手,他是对周围的那些狙击手说的,哪怕他脸上的红外线还存在着。
“这个距离……850nm,高级货啊!”阿尔布莱希特自言自语,丝毫没有注意到迪特里希的情绪,委实说阿尔布莱希特一直都觉得帝彻里的人大多是不知变通的土鳖,若是用科技武装他们,他们的实力要比现在还要上去一部分。
不过这只对其他人有用,像荆泽除了好刀什么搭配上去都是累赘,拼命的荆泽才是最强的,就好比当年一个人应对影卫全员的时候,那个时候荆泽没有顾忌,只有想赢的欲望。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荆泽多了想活下去的欲望,他阿尔布莱希特老了,没想到荆泽也不再年轻了。
“喂!”迪特里希忽然从后面抱住阿尔布莱希特,这显得很亲密,不过冬临殿堂军的人可都是直眼睛的人,迪特里希对于自己的背后很放心。
“我在跟你说话没听见么……”迪特里希一只手揪了揪阿尔布莱希特的耳朵,仿佛要把自己说的每一个字都挤进阿尔布莱希特的脑子里。
“红菱军死的人比冬临殿堂军多好多!”阿尔布莱希特说这话的
语气里没有夹杂着别的任何东西,听起来仅仅只是像在陈述一个事实。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冬临殿堂军的人多数都是身穿铠甲的重装武士,相比之下红菱军出来的时候就急得很,他们就单薄很多,只要是寒月沾上了他们的身体,基本上就没有活的机会了。
“我再强调一遍……你们的目的是拖下去,你们要一直存活在场上!”阿尔布莱希特一直看着荆泽身边的情况,现在还不是出手的时候。
“我当年在冬临殿堂军的时候成员们可不是这个样子!”阿尔布莱希特伸出一只手在耳朵边掐了掐迪特里希的脸,虽然这个时候她还是男人的样子,但是阿尔布莱希特倒没有什么介意的。
迪特里希本来就生的漂亮,男扮女装也很清秀,脸上也没有什么污垢,反而掐起来很舒服,阿尔布莱希特一贯喜欢对迪特里希做这样的小动作。
“他们现在有好多的失误,以至于白死不少人……”阿尔布莱希特咂咂嘴,果然现在的大多数成员实战的机会太少了,不能游离在生死的边缘。
反看荆泽就不一样了,他的力量全是用鲜血浇灌出来的,那才是货真价实会随着尸体进棺材的经验。
“不好——”阿尔布莱希特和迪特里希的背后有女人的声音穿出,那背后站着五个人,他们是自御阶天魔那几个,迪特里希觉得必要的时候可能会有需要他们的时候就把他他们都带过来了,反正就算过来看看烟花也是好事情。
自从之前被教育过了之后,他们五个人就变得老实多了,至少不会无缘无故地瞎说话,但是现在他们还是张嘴了,就意味着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发生了。
不过他们现在依然没有什么作用,自御阶天魔里唯一的女生也就是夜,他之所以会发出这样的声音是因为有人开枪了,不是周围的冬临殿堂军的人开的枪。
而是视野的另一端那道照射在阿尔布莱希特脸上的红外线忽然抖动了一下,不是平缓的平移,而是突然的抖动。
那应该是米卡和米娅开的枪没有错了,阿尔布莱希特可不是什么奇迹流,他根本就没有躲开子弹的能力,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明知自己被瞄准了但是没有动,但是危险的信号在感知中无限放大。
在场的只要是武士,他们的内心里都会觉得有什
么不得了的东西飞行过来了。
“原来是这样……”阿尔布莱希特轻声说,原来之前在他身上的抖动不是什么随意地无意的动作,而是刻意的,刻意地想要阿尔布莱希特忽略他们开枪的瞬间。
他们之所以在第一时间没有开枪,当然不会是因为什么恻隐之心,当冬临殿堂军出现在这,当冬临殿堂军攻击荆泽,当阿尔布莱希特现在站着的位置怎么看都不像是对荆泽有利的时候,他们就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在场的所有人了除了荆泽,恐怕阿尔布莱希特的力量就是最强的了,米卡和米娅他们想要擒贼先擒王,他们没有第一时间开枪,是为了装填弑神穿甲弹。
“这样的人才,为一个已经要消失的地下组织工作可惜了!”阿尔布莱希特摇摇头,他依然没有动作,甚至是躲避的想法,可是子弹是在前进的,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弹道的终点就是阿尔布莱希特的头部。
“梓潼——”迪特里希贴着阿尔布莱希特的耳边说话,像是要亲口告诉他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轰——”阿尔布莱希特背后的右侧猛然爆破,迪特里希改变了弹道,那个角度造成的伤害不会对任何人致死,也许附近的人会受到一些伤害。
毕竟弑神穿甲弹的威力太大,即便是梓潼,在使用的时候迪特里希也能明显感觉到有一丝不可控的感觉。
“你要好好谢谢我哦!”迪特里希抱阿尔布莱希特抱的更紧了,“没有我你可就死这了!”
“你就不能搞远一点吗?”阿尔布莱希特说。
“弑神二号穿甲弹,如果真的那么好搞定那我都能毁灭世界了!”迪特里希反驳。
“行了……快放开,你这样会影响狙击手的判断的!”阿尔布莱希特说。
“你放心,他们都是直眼睛,他们从来不看别的不必要的东西!”迪特里希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我打包票!”
“别拍了……本来就小,再拍就没有了!”阿尔布莱希特白了她一眼,暗自瞥了迪特里希胸口一眼,虽然不知道有没有裹胸,但看起来真的很男人差不了多少。
如果不是知道,恐怕阿尔布莱希特还真看不出来迪特里希是个女人。
“那个……”迪特里希的背后传来唯唯诺诺的声音。
“哈?”迪特里希猛然回头,以不怀好意地眼神盯着他们,“有屁放
!”
“那个是怎么做到的?”自御阶天魔中有人问。
“你说的哪一个?”迪特里希语气越发不好了。
“就是那个……那个……”夜说的断断续续,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意念控制……那子弹怎么就打一边去了!”
迪特里希所做的是他们从来没见过的,最近的时候那颗子弹距离阿尔布莱希特的脸只有几厘米,但是下一刻子弹就消失不见了,所打在的却是别的地方。
这样的距离强行改变弹道,即便是荆泽也做不出来,也就是说,迪特里希的梓潼非同一般,或者是对瞳术的运用非同一般。
“小孩子不该问的别问!”迪特里希没有好气,“滚!”
“恒天军和覆灵军那边到底在搞什么?”迪特里希的眼睛扫到了那边,那两支军团的人到现在都没有加入正面战场。
“不需要他们做什么,如果有一天他们真的做了什么那才是我们需要注意的……恒天军和覆灵军不是近几年的他们了!”阿尔布莱希特转过身来,把自己的衣服披在迪特里希的身上。
“你摸起来很冷!”阿尔布莱希特低声说,“你的表情告诉我你有什么想问的!”
他的声音很低,像是只说给迪特里希一个人听,而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凭阿尔布莱希特的本事,他们之间的对话没有第三个人会知道。
“你为什么做这些?”迪特里希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他们的关系很亲密,不需要太多的遮遮掩掩,阿尔布莱希特也不喜欢太没有主见的人。
“你指什么?”阿尔布莱希特反问。
“我知道是你把银面狱修罗放出来的!是你把他带到黎世中央馆里的……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样做,但要真说起来,是你导致了这一切!”
“你怎么知道的?”阿尔布莱希特面不改色,“你会因为这个而对我做什么吗?”
“当然不会,我当然要为着自家老公,我在外面逛街的时候看见你带着银面狱修罗去黎世中央馆了!”迪特里希咬着嘴唇。
“如果我说这次荆泽一定能成功离开吟灵段不知道你信不信,我无论做什么,都违背不了已定的命运……即便是我现在再怎么做,也改变不了既成的事实!”阿尔布莱希特摸了摸迪特里希的头,“这个城市比你想象中复杂得多……我也比你想象中复杂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