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去追荆泽吗?”阿尔布莱希特说,“我以为在这方面你会很积极的!”
“起初我也是这么想来着!”卢卡斯对于阿尔布莱希特的话表示赞同。
“我更想知道为什么你不去追荆泽呢?”安西反问,他所指的,当然是和荆泽有些交情的阿尔布莱希特。
“我会的!”阿尔布莱希特耸耸肩,“在我离开黎世中央馆之后!”
吟灵段下城区——迪特玛。
夜幕降临,整个城区都显得异常寂静,只有零星的灯光还在闪动,不时有影子斜长着拉出,电费是很贵的,即便现在还有人能看到明光,那也是烛火,迪特玛比一个人想象中还要穷。
代保平走在几乎看不见人的街道上,他穿着一身风衣,竖着领子御寒,这衣服不仅看起来帅必要的时候还能藏匿武器,甚至于能较好的隐藏伤口。
代保平吐出一口浊气,在心底里感叹着吟灵段的秋冬真的越来越冷了。
地面上传来别的声音,代保平不惊奇,也没有什么太多的防范,代保平蹲了下来,伸手往下摸,他摸到的是一个男孩子的脸,孩子的脸上有很多的灰尘,看起来像是被碳
熏烤过一样。
这孩子还很小,代保平轻而易举地把他抱了起来,这还在在他的怀里不停地发抖,他不一定是因为疾病,但最大的可能是因为寒冷。
如果不是有任务在身,代保平很乐意给予他帮助或者是救治,代保平轻轻叹息一声,这孩子应该是醒着的,但是他不愿意张开眼睛来,因为那样就会感受到更强烈的寒冷。
只要睡着了,至少在睡梦中,他还可以感受到这个世界的美好。
代保平褪下了风衣,好好地把这孩子包裹在一起,像是把他包在毯子里,代保平找了半天,终于把他放在一个风不那么大的角落。
代保平原本继续往前走,忽然又停下来,在孩子的旁边用灵力生了一团火,这团火还很旺盛,至少能燃烧半个小时,如果这孩子入睡比较快,那么在火焰熄灭后他已经进入梦境了。
代保平看着那团火,底底地再一次叹息,转过身离开了。
——
“嗡——”刀剑停留在小女孩的脖子前,刀身猛震,天知道荆泽停住这一刀花费了多大的精力和力量。
“是你泄露出去的?”荆泽不怀疑自己的感知,更何况还有
易中樊也感知到了,这就显得情报非常准确了。
小女孩下意识退后,一不小心跌倒在地上,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架势,她被吓到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始终没有哭出来,她甚至不敢看荆泽的眼睛。
“你为什么不怀疑我呢?”易中樊给火里添柴火。
“如果你有必要那么做,你也就没必要来!”荆泽没有任何怀疑易中樊的理由,如果他真的想让荆泽去死,那么他有太多的机会了。
“不只是我,你不觉得这次有太多人来帮助你了吗?”易中樊看也不看荆泽。
“所以你会告诉我吗?是谁让你们这么做的!”荆泽当然不会傻到觉得自己真有这么大的能量和魅力,“或者说,是谁派你们来帮助我的,是我认识的人吗?”
“在这之前你不觉得应该放下你的刀吗?”易中樊说,“我以武士的荣誉起誓,不会是她!”
“那是谁?”荆泽眼皮跳了跳,他几乎能预感到,自己马上可能就会有一场恶仗了。
“不是谁,你太低估吟灵段的力量了,他们要追踪一个人,其实并不能算作是难事,你以为你离耐维斯号越来越近你
就安全了,你以为你走了一个安全的路线就不容易被抓住了……其实不可能的,即便你离耐维斯号只有一步之遥,你都是危险的!”
“我说过,你被发现只是时间问题!”易中樊又说,“只是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快!”
“再快恐怕也没有银面狱修罗快……我还没有见识过你脱衣服能到什么程度,委实说我倒是很好奇!”这是第三个人的声音,不属于荆泽,也不属于易中樊。
荆泽心神一动,那小女孩一直都没有说话,荆泽也不知道她的声音是怎么样的,但是至少不会像现在所传来的这样成熟沧桑,而且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荆泽左手握住从怀里贴着袖子滑落到手上的炽烈,但是在挥出之前,忽然被人抓住了。
“是你!”荆泽抬头一看,忍不住惊讶出声,在今天他们还打过交道,他身上贴着金色的世界树,这是红菱军的标志,来人是之前交过手的代保平。
荆泽和代保平同时退后,荆泽这样做是为了拉开距离,而代保平这样做是为了让荆泽镇定下来。
“别怕……我只有一个人来!”代保平举起双手,表示自己不会
有任何的攻击意向。
“我凭什么信你?”荆泽说,那天上的乌鸦可是一直都没有消停过。
“凭银面狱修罗的本事还判断不出我说话的真假吗?”代保平反问,如果荆泽真的觉察到异样,代保平根本就不会有任何说话的机会,而荆泽没有直接动手,他当然是信代保平的。
这教堂的附近没有其他的人,但是不排除有狙击手的可能。
“如果你是来谈判的!那么就继续往后站!”荆泽说,只有那一面没有遮拦,如果有狙击手,那么荆泽和易中樊就是靶子一个。
荆泽要让代保平为他们做盾牌,挡住弹道的轨迹。
“银面狱修罗比我想象中还要谨慎得多呢!”代保平举起来的手一直没有放下,他看了一眼角落里的小女孩,又看了易中樊一眼,最后还是把注意力放在了荆泽的身上。
“你来就穿这点?”易中樊不和荆泽一样,他倒是显得非常放松,甚至是毫无顾忌,“这样也未免太有诚意了吧!”
代保平身上只穿了一毛衣,套着一件马甲,马甲虽然很厚,但是看起来并不抗寒,如果他真的是来谈判的,这几乎是冒着必死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