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道里灯光昏沉,是楼兰居城殿的内部,他的眼前是阿尔布莱希特,只是头部居然大面积有血迹。
他手里的铁棍有不少鲜血,地面也是,棍子上沾有阿尔布莱希特的血,也有那些犯人的,不过荆泽在这方面没有太多的疑问,毕竟是在监狱里,也没有闹出人命。
虽然才刚清醒过来,但是荆泽还是仍然能意识到幻境里的时间跟现实中并不一样,这里的他所在的时间线是他刚进入楼兰居城殿里没多久。
按照荆泽的记忆,阿尔布莱希特这个时候应该还在黎世中央馆看至强世代的比赛,抓捕他的是红菱军的人,荆泽以为这消息还没有传到阿尔布莱希特的耳朵里。
“楼兰居城殿里有任何动静都会有人传达到我的耳朵里!”阿尔布莱希特说,“看来在你的心里,觉得楼兰居城殿是比不上影卫的吧!”
荆泽不说话,但其实他也确实这么想,光凭两边的领地来说,楼兰居城殿就弱了一个层次不止,更何况影卫的执行能力是被帝国认可的,荆泽一直都以为楼兰居城殿仅仅只是有一个阿尔布莱希特而已。
“不过很抱歉我不能给你太多
的关照,你的身份特殊,楼兰居城殿不是绝对隐蔽的,未必就没有上面的安插过来的人,一旦我给你开小灶被发现了我可能也要被革职!”阿尔布莱希特说,“你要知道其实上面有很多人都看不惯我,只是碍于暂时找不到替换我的人,所以他们才一直放任我而已,恰好楼兰居城殿位置比较偏僻……他们就算想管也需要时间,但该避免的麻烦我还是要避免的……”
“我并不在乎这些……”荆泽顿了顿,“有人来找我?”
荆泽也许没有缓过神来,但总能依稀听见阿尔布莱希特和邢者的对话,荆泽知道有人来找自己,但不知道为什么阿尔布莱希特没有同意。
“你们帝彻的人!”阿尔布莱希特不以为然,“我没有准许探望的请求,我觉得这对于你而言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好事,更何况你可不比喻陵川,我始终都是那句话,我可以在职责范围内帮你,但是让我丢帽子的事情我可不干!”
“嗯!”荆泽点点头,他当然也不愿意连累阿尔布莱希特,这本来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从一开始他也没指望阿尔布莱希特。
“你刚才说酒?”
荆泽忽然想到了什么,“什么酒?”
“我跟邢者打赌,看是你赢还是这帮子犯人能赢……赢的人可以挑一瓶好酒!”阿尔布莱希特又说,“当然……如果最终你快要坚持不住了,我肯定会救下你的!”
“他也是会是和你玩这种东西的人?”饶是荆泽也忍不住惊诧,在他的认知里邢者的形象从来都是亘古不变的,如果阿尔布莱希特对邢者表现出这种提议,他应该是头也不回的走掉才对。
“我也没想到他能答应来着……”阿尔布莱希特也有点不好意思 原本他也只是调侃说说而已。
“大概……就算是他,也想知道当初的银面狱修罗,如今到达了什么样的地步了!”阿尔布莱希特又说,他猜测着邢者的思想,装作一副深沉的模样。
“我看见了,你进入了幻境!”阿尔布莱希特真的一直都在某个角落观看,大概从荆泽在香榭丽舍大街被抓开始,阿尔布莱希特就往楼兰居城殿这边赶了。
“怎么样,在那里面你看见了什么?”阿尔布莱希特问。
“云端的日子……和那次与前代影卫的战斗!”荆泽并不是不想说,而是觉得
不好说,更何况阿尔布莱希特也没有闲到能听他讲故事的地步。
“如果是这样地话其实还好,毕竟你可以完成你一直遗憾的事情,也许最终并不能影响现实,但至少你有回去的机会!”阿尔布莱希特开导荆泽,能把荆泽搞成那个样子,想必在幻境里他所遭遇的对他的内心打击有些大。
又或者说荆泽完全沉溺进去了,难以自拔,他用心去对待了幻境里的人物,这未必是一件好事,很容易让荆泽在以后的生活里难以安宁,无法入睡天天做噩梦基本可以说是常态。
“怎么,你也进入过幻境?”荆泽似乎听出了些什么。
“确实……不过不是麦克福尔这小子弄的,当然他也不够那样的资格,我进入幻境的时候很突然,而且感觉很奇妙,现在我早就已经忘记我在幻境里面看到了什么,但没准儿我就是在那里面学会的烈日耀阳不是……万事总有两面性,你在幻境里面学到了什么也不一定呢……”阿尔布莱希特说着,他并不希望荆泽往下的日子每天都睡不好觉神经萎靡,所以他竭力去开导荆泽。
不然这过错就是怪在他的头上,他
可能难以再面对荆泽,如果不是他贪玩,麦克福尔可能连使用幻术的机会都没有,阿尔布莱希特当然没有说错,麦克福尔对于瞳术的运用不是不够娴熟。
而是不够强度,他的这个瞳术有些弱,阿尔布莱希特自认为是见过世面的人,当然不会把一个犯人的所能放在心上,如果阿尔布莱希特真的觉得麦克福尔难以处理,当初就不会轻易地把他抓进楼兰居城殿里。
那么多前去抓捕的人都失败了,阿尔布莱希特出手就一个准儿,这当然是有原因的。
“咚——”楼兰居城殿的内部钟声响起,怎么听上去都不像是有好事的征兆,楼兰居城殿内部的钟可不是用来报时的,而是用来提醒的,提醒某些人该要做什么事,楼兰居城殿很少听见这样的钟声,每次响起来大概就代表着阿尔布莱希特又有的忙了。
“我都忘了……今天他们提醒我要开会来着!”阿尔布莱希特猛地一拍自己的额头,“是上面的人,他们想要调查楼兰居城殿的各项记录,我都不知道有什么好检查的,就是我真的偷偷跑几个人走了,也不见得他们能当场把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