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告诉你解决方案!”他又说。
“什么?”荆泽有些不耐烦,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进行这样的对话,一点营养都没有,而且对象是个罪犯。
“释放你自己真实的内心!”
“那是什么?邪教的入门演讲词?你大概就是因为这样进来的吧!”荆泽觉得这个回答太过于搞笑,简直莫名其妙。
“你犹豫……你迟疑,你对于自己未来的人生简直感到绝望,你不知道去处,如果你的年龄不小,那么恐怕就是越来越接近武士的下坡路了,所以你焦虑,你是个倔强到死的男人,与其说你对自己的人生感受不到未来,倒不如说你已经能预估到你的未来是什么样子的了,再找不到你想要的东西!”
“你真有意思……”荆泽不甘示弱,“搞得像是你很了解我一样,你嘴巴那么犯贱,难道邢者没有撕了你的嘴吗?”
“你应该遵从你的内心深处的欲望!”他眼神微动,闪着异样的彩光,“你现在所缺的,是一个能支撑着你走下去的目标,既然你没有……那为什么不去创造一个呢?”
“既然得不到你想要的……那就去
毁灭,杀死那些脸上洋溢着幸福的人们,把刀捅进他们的心脏,你是奇迹流,一直以来你不都是这样做的吗,这样你的力量也许就可以保持了,就算再过几年,你也依然会和年轻的你一样,甚至更强……”
荆泽眼神恍惚,他的话仿佛有一种魔力,能够摄人的心魄,他既不是美艳的不可方物的美女,也不是具有高度人格魅力的男人,他只是一个罪犯,一个阶下囚,却能说动荆泽的内心。
“那可不是你能做到的!”荆泽说完这句话猛然抬起头来,他的眼神又重新变得清澈,荆泽伸出手来,空气里有灵力的涌动,这是武技,或者说是幻觉,这是他搞的鬼。
但是荆泽自然不会那么容易上钩,所以荆泽说那不是他能做到的,这家伙看着就像是神棍,若是寒月在手,荆泽已经一刀劈了他。
“哟——麦克福尔,你的幻术似乎并不管用啊!”有男人近乎咆哮的声音爆发,这动静就像是有人在坟地里丢了一串炮仗,整体上宁静的氛围都被破坏了。
荆泽下意识退后,眼前发生的事情令他有些惊讶,他眼前的世界所有的物体都
像是正在被燃烧的纸张,空间翻折塌陷,一点点化作碎片消失,空间的外面是另一片空间,男人的咆哮声越来响亮。
这里是楼兰居城殿内部的牢房,原本的空间破碎了,但是他的位置没有改变,荆泽依然在床铺上,周围是漆黑的栏杆,整体偏暗,但是有一点不一样的是。
监狱里所有牢房的犯人此刻都是站起来的,他们并没有躺在地上,也没有被注射镇定剂之后的表现,他们的口水隔着老远喷射过来,有几个牢房里闪烁着零星的火光,那是有人在抽烟,不过荆泽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搞到这种东西的。
监狱里人声鼎沸,与之前的景象简直是两个画面,荆泽的面前同样站着两个人,那是他的狱友,麦克福尔——应该就是这个神棍的名字,那个身材比较壮的站在他的身边,相比较之下荆泽孤身待在角落里,像是瑟瑟发抖的小绵羊。
“是这样!”荆泽想通了,从一开始他进入这个牢房的那一刻,麦克福尔的幻术就已经对他释放了,邢者应该是知道的,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没有说,也没有提醒荆泽,大概是觉得荆泽
可以搞定,又或者只是懒得说。
其他的人一直都在看他的表现,就像是在观赏一场猴戏,而荆泽就是那个猴子,嘲笑声一阵接着一阵,不仅仅是嘲笑荆泽的,还有嘲笑麦克福尔的,他们嘲讽他的幻术不过如此。
不过麦克福尔本人似乎并不介意,像是习以为常,他盯着荆泽看,和幻术中的他没有什么区别。
“麦克福尔……弄死他……弄死他!”不止一个人这样叫喊,对于他们而言,血液就好比烈酒,是能够让他们兴奋的东西,无论是别人的血还是自己的血。
荆泽是新加入的人,而对新人,他们总要搞个欢迎仪式,而他们欢迎的方式,便是让荆泽吃些苦头。
“麦克福尔……拼尽你的全力,证明你可不是个懦夫!”
“来……开盘开盘……两包烟,我赌这小子今天会死……麦克福尔,争点气,老子赚了分你一些……”
更多的声音荆泽听不清了,他的位置有点远,而且并不如人意,有人真的借此用来赌博,赌注倒是少的可怜,在楼兰居城殿里,实用品才是硬通货,比金钱管用的多,这里大多都是死刑犯,不就
得以后是要见死神的,抓紧时间享受生活才是他们想要的。
“有一个问题!”荆泽往旁边挪了挪,两位狱友的表情并不友善,他们的位置遮住了唯一的光,“你似乎对我有些了解,为什么?你明明从未见过我……难道你是用的幻术有读取记忆的能力?”
“让我猜猜你的名字!”麦克福尔的表情近乎病态,嘴角的弧度令人感到恐惧,他用手扣出地板上的一块砖,拿出里面的匕首,他居然在监狱里藏着武器,这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
“是叫荆泽对吧!”他又说,语气里带着一丝骄傲,似乎在为自己的聪明才智而感到优越。
“你怎么知道?”荆泽心头一紧,这对于帝彻来说可不是个好消息,如果越来越多的人知道帝彻,那样帝彻的很多行动恐怕会翻出来,那样对大皇子不利。
“阿尔布莱希特每天晚上都会来这里一趟,在很晚的时候……蛮横地把我们打醒……一个一个的,全部拖出来打,每次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打得更狠,我们是他的发泄情绪的工具,我们打不过他,所有人加在一起也打不过他,他很强……非常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