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长枪就要接触到武神了,奇蒂拉目不转睛,眼角不自觉渗出泪水也无所谓,他要亲眼看到武神怎么破解这个。
“那就让你们看……看……嘶……”武神刚张口挑衅,眼神就一阵恍惚,头颅也发痛起来,语言不得不临时中断,这是荆泽的意识在搞鬼,鸥尔佳其实没有猜错,荆泽其实是个很难搞定的人。
武神并没有完全压制他,现在他又不断地开始挣扎,试图拿回自己的身体。
“你他妈的别挑现在啊!”武神怒不可解,荆泽搞事太突然了。
如果是现在地话武神还要分心去对付荆泽,那样还拿什么面对奇蒂拉的撕裂牢笼之枪,如果武神死了,荆泽也不能活!
荆泽似乎是懂这一点的,这一瞬间又安分下来,他能感受得到武神面前的巨大压力。
“妈的!”武神原本想直接攥住那杆枪的,这对于他来说还真不是什么难事,也许会受点伤,但是没有什么大碍,对付这些人还是足够的。
但是现在就不行了,由于晃神,武神没有足够的精确度去抓住长枪,这个失误他赌不起,一旦位置偏离了,他就会和荆泽一起去死。
武神当然不会在意荆泽的命,但他不得不在意自己的命。
“要用王座吗?”武神不由得想,但是还是在内心摇摇头,他不知道这玩意儿能造成多大的冲击力,如果因此受伤,那么王座其实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剑启——铜墙铁壁!”
寒月被武神猛插入地面,单手扭转,一股灵力攀升,形成一面扩大的壁障,看上去有点像刚才的“一线”,只是要更宽阔,而且更坚固。
长枪狠狠地撞击在了壁障上,撞出一阵阵波纹往两边扩散,火花在长枪和壁障的接触面上溅射,撕裂牢笼之枪居然还有索敌的功能,他的目标是武神,在没有贯穿武神的躯体之前不会炸裂。
这柄长枪是奇蒂拉用丝线做的,怎么用其实还是受他控制,这才是这门武技最关键的地方,奇蒂拉只会在必要的时候让那柄长枪炸裂。
而现在就还不是必要的时候。
“剑启?这不是前代剑圣的武技嘛?他才喜欢搞这种幺蛾子!”奇蒂拉隔着距离冲武神喊话,武神都是这样的存在,哪怕是对手,偶尔交流交流解决疑惑其实也挺好的。
“我也不知道,这家伙脑
子里的东西,我拿来用而已,第一次,看上去是成功了,不过如果是这家伙来用地话效果应该更好!”武神也回话。
但是奇蒂拉不会说话了,这个时候奇蒂拉就已经动了起来,长枪还在和壁障对碰,两个人的手都空了出来,在这个过程中他们才不会坐以待毙。
当然如果武神什么都不做奇蒂拉他们会很开心的,这里离红菱军基地太近了,他们迟早会感受到这里的异动然后赶过去,拖时间对于他们来说是优势。
但是武神可不会安分,只要武神不先动手,奇蒂拉完全可以和他坐一晚上畅谈人生,只要有酒有肉,坐到地老天荒也是可以的。
只可惜,武神可不是有那样闲情雅致的人,如果他真的和奇蒂拉坐下来喝酒,奇蒂拉未必敢动,武神嗜血,没准儿奇蒂拉还没坐下来他的人头就先落地了。
奇蒂拉动了,武神自然也动了,他伸手往后,抓住了鸥尔佳的衣领,猛地把他砸在自己的面前,武神的力量比鸥尔佳强太多,他抓鸥尔佳的样子和抓小鸡其实没有什么两样。
武神的身位往下降了一点,之前还不怎么看得出来,但现
在才发现,他当然不可能忽然就变矮了,是因为地面凹下去了,武神一直没有空隙去处理手指夹着的巨剑,但是那份重量却是一直存在的。
“四方位斩——”
蓝天也赶到了,轻灵迅捷出手,武神把鸥尔佳摔在自己前面,他已经摆脱了鸥尔佳的控制,蓝天要想攻击他就要先限制他的行动。
对于任何一个武士而言,控制是要大于进攻的,只要限制住了行动,一切其实都很好说。
“剑启——熔岩遁!”
剑启是前代剑圣的成名武技,前代剑圣不久前已经死去了,被邢台登门挑战过,其实荆泽当初也是挑战过他的,但是那个时候剑圣就躺在床上一副快要死的样子。
荆泽不可能对那样的半个身体都迈进棺材的人出手,但是前代剑圣身边留下了他的剑启,他的成名武技,自身独创,年轻的时候凭这门武技才获得的剑圣名号,前代剑圣持有这个称号很多年。
按理说其实应该是给邢台的,但称号这种东西不会给风评不好的家伙,臂如荆泽,臂如邢台,为杀而杀的人,总会被人诟病。
于是荆泽就按照剑启武技的流程和剑圣的
战斗风格在脑子里和自己进行假象对敌,反复演练。
那个时候原本荆泽以为自己能赢的,但是结果却是输多赢少,这是否意味着自己要略输邢台一筹,荆泽从来都是一个较真的人。
他才不愿意被人压一头,唯一的缺憾就是在他脑子里演练的过程里没有加上自己脱衣服的姿态,荆泽不知道邢台与剑圣挑战的时候是否脱了衣服。
而且脱衣服是无法演练出来的,那个速度无法控制,哪怕是荆泽本身也不知道会达到什么样的地步。
但是实际上,温特伯恩一直都没有说,荆泽用自己的思维去考量剑圣的风格,无疑会在脑子里强化剑圣的形象。
荆泽在脑子里演算的,其实是巅峰时期年轻时候的剑圣,而邢台挑战的是年迈的剑圣,两个人从起点就不一样。
世界上成名的人物没有哪个是傻子,他们的天赋也不差多少,荆泽又不是无敌的,在相同的年龄状态下,荆泽未必还真的能占到优势。
以为自己输了的不甘心的荆泽八剑启的武技记在心里带了出来,这当然是不符合武士道义的,只是荆泽不甘心,所以那之后一段时间里反复钻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