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大抵是在他坠落之前会先杀死格洛瑞亚,这是给鸥尔佳的最后时间,像是在催促鸥尔佳有所动作。
武神真的是在玩儿他,想看看他无力作为的状态是什么样子的,但是鸥尔佳是知道的,赶不上了,自己无论如何都赶不上了,双腿都像是失去了力量,灌了铅一样沉重,鸥尔佳差点连滴落都拿不稳,索性他干脆停了下来,汗水顺着领口往胸膛里滑落,他已经筋疲力尽了。
“就到此为止了吗?”武神俯视他,“真是可悲,你渺小的样子和蚂蚁有什么区别!”
武神当然不悦,他在鸥尔佳身上并没有看见想要看到的东西,这个男人看上去坚强,但是毫无意志毅力,他此刻放弃了,连一点挣扎也不,他才走到一半,就已经坚持不住了。
就像是一场好戏提前谢幕了,明明武神还意犹未尽。
武神感觉自己的兴致都被打断了,那种感觉很不好受,正好巨剑又用力了,这东西的作用不亚于克劳迪娅的君临。
武神打算在杀死控制舱里面的那个人以后就斩断这玩意儿,实在是碍事,右手还握着寒月,连挖鼻孔都难受,左手又都是鲜血。
武神虽然喜欢那个腥味,但是在鼻腔里回荡要更难受,明明武神觉得鼻子很痒,想到这武神左手握紧了拳头,凭他的力量哪怕没有刀剑,赤手空拳打死一个普通人还是可以很轻松的。
“蚂蚁可是节肢动物,你说我是蚂蚁,大概意思是你随随便便就能轻易杀死我,但实际上一只蚂蚁能够举起超过自身体重400倍的东西,还能够拖运超过自身体重1700倍的物体,把我比作蚂蚁实在是对我的赞誉!”鸥尔佳虽然停了下来,但是话却说个不停。
“你……到底想说什么?”武神是知道的,这货在拖延时间,但是他拖延时间有什么意义吗,这一切都成为定局了,包括格洛瑞亚的生命。
“两位真的还不动手吗?”鸥尔佳忽然大吼。
武神脚下的踏板终于裂开了,他下坠的同时抓住了格洛瑞亚的领子带着他一起落地。
左手成拳用力打在鸥尔佳的脸上,他们下降得很快,但是武神打算在落地之前杀死他。
一圈灰色的圆盾出现在武神和格洛瑞亚的身体之间,这一拳打在那张盾牌上,格洛瑞亚没有收到任何伤害,但是一股冲击力还
是把他的身体掀了出去。
武神已经落地,那柄巨剑压着他落地,无论怎么样就是不消散,隔在他和格洛瑞亚中间的圆盾是一团丝线组成的,格洛瑞亚现在安全了。
那团四线也就收回了,格洛瑞亚连退数步,身形不稳马上就要跌在地上了,但是一股力量托起了他。
格洛瑞亚回头,那是一张熟悉的脸,最为熟悉的当然是那个无翼鸟的纹路——影卫,奇蒂拉。
之前鸥尔佳停止了动作,武神以为他放弃了,其实并没有,相反他一直都在拖时间,等待的就是现在这个时候。
鸥尔佳从一开始,就没把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影卫成员的身手不弱,他们身经百战,自然严谨许多,臂如武神的感知虽然很强,但是奇蒂拉事先用灵力隔绝了。
鸥尔佳是相信影卫的,毕竟两家关系那么好,时不时也来些演戏什么的,影卫最喜欢注重细节了,鸥尔佳在这方面吃过他们不少亏。
武神被摆了一道,影卫毕竟还是安西带出来的种,虽然不一定能单挑武神,他们对阵荆泽都费劲,不过要是制造些麻烦当然还是没问题的。
“没想到第一次见武神居
然是在这种情况下!”奇蒂拉感叹,“如果可以地话,真不想是这种场面!”
武神没有说话,甚至看也不看他,他的右手两根手指夹着巨剑,但是其他手指还是可以活动的,他松了松手劲,寒月应声掉落。
他把寒月放了下来,在刀刃还没有落地的时候右腿猛然用力前踢,寒月如子弹般飞射出去,越过雷霆尊的所在地,速度依然不减,直到贯穿了一个人的胸膛。
那是诸位国家代表中一员,是个男性,想趁着武神不注意的时候逃跑,他的记忆力不错,他前面不远处就是他们来时的车辆所在。
他是一个人跑出来的,凭借着那份记忆力独自摸出来了,再过一分钟他就能离开了,车辆里钥匙并没有拔,这附近是红菱军的地盘,罕无人至,更不会有人来这里偷东西。
所以他们格外放心,哪怕不拔钥匙也无所谓,但没想到现在更方便逃离,只是可惜了,他离活着分明不远了。
在那之前武神射出来的寒月先挑破了他的心脏,武神瞄准的不仅仅是胸膛,而是左侧一点的心脏,他不想给一点机会,朝着要害,瞬间要了他的命。
虽然说
即便是抹了脖子也有一定的反应时间,但是这个国家代表似乎并没有什么求生意志,寒月刺体的时候就倒地了,身体都冰冷了下去。
“卧槽!”奇蒂拉一瞬间看傻了,这一幕不是太符合常理,这一段距离挺远的,要是说安西可以做到奇蒂拉不会怀疑。
毕竟自家老大是玩弓的好手,但是武神不是,而且他用的是寒月,一脚怎么可能踢出这样的效果,武神真的不能用常识去考量,用的多大力量什么手法奇蒂拉都没看清,或者哪怕是看清了也看不懂。
“不一定要用脚,我更喜欢用手!”武神看穿了他的想法,表示自己刚才要是用手掷出去,威力应该比这个要大点。
鸥尔佳心说这是什么糟糕的台词呀,但是他现在没有说话的资格,武神在中间,他在武神左边,格洛瑞亚和奇蒂拉在武神的右边。
武神应该是比奇蒂拉快的,鸥尔佳的位置其实很尴尬,只要武神想他死,他不会比刚才那个国家代表好到哪里去。
但是他到现在还没有出手,很大程度上可能是因为认定了这里所有人的命都是他的囊中之物,所以他不急着动手,反而想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