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泽醒来的地方是在一间干净的办公室里,书籍和文件占据大多数空间,桌子上泡着茶,荆泽躺在沙发上。
傍晚降临,从这里正好可以看到夕阳的全貌,昏黄印射在脸上,像是金子一般耀眼。
荆泽摸了摸自己的脸,上面的血迹还没有干,手心里还攥着帝彻的徽章,不得不说质量还是不错的,除了外观磨碎之外没有什么别的影响。
“有没有很美的感觉。”安西坐在荆泽的对面抽烟,不过他看着夕阳却不看荆泽。
“确实很棒!”荆泽承认安西的品味一向是不错的,夕阳照射过来像是直面太阳,周围的一切都像是虚幻缥缈的,“我不知道这么说确不确切,跟日出似的,极昼区,若是我不看时间真的很难分清。”
“古德里安死了,面目全非,一条手臂被你切断了,很惨的死状!”安西把茶杯推到荆泽的面前,“约瑟吁提的红茶,很不错的!”
“谢谢!”荆泽放下杯子,想了想说,“给你惹麻烦了吗?”
“能给我惹什么麻烦?”安西摇头,“你倒是给大皇子惹了大麻烦,这不是一件好搞定的事。”
“抱歉!”荆泽低声说。
“你昏
倒是因为急火攻心,黎世中央馆的医生居然是个东方人,说你休息一会就好了,若是想吃药的话倒是可以去抓一些……”安西抽着烟,这个样子的安西与之前大不相同。他并不介意
“其他人呢?”荆泽说。
“出了这种事还有什么心思开会,都走啦,你是重要的人物,他们一定会保住你,但相应的他们的压力也会非常大。”安西又点燃一根烟,“要来一根吗?”
“不用!”荆泽拒绝。
“我……很少见你使用瞳术呢!”安西说。
瞳术是一种辅助战斗的手段而已,臂如“夜瞳”,能让人在晚上看得更清楚,或者是之前荆泽满眼的鲜红,只是“赤瞳”的形式,能让眼睛看得更明亮而已。
战斗中实际作用很小,多用于群体战争中各种地形变化,单挑地话使用频率其实并不大,荆泽练眼的日子也不短,他完全没理由用这种把戏。
“我以前杀人不需要顾忌那么多的!”荆泽并不回答安西的问题。
“可我们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而付出代价不是么,时代逐渐在改变,我们终究不可能永远年轻,等我们老的那一天,末日来临就不远了!”安西明
明想知道荆泽在玻璃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想了什么,但是他不问。
因为荆泽不一定肯说,他与荆泽关系其实也说不上好,他们能坐在这里一起说话,是因为荆泽的礼貌素养。
其实问出来了也不能怎么样,安西是懂荆泽的,荆泽安静,是因为把很多东西都藏在心里,荆泽也许越来越憋不住了。
他实力非凡,朋友却很少,能说真心话的更是没有多少,真的如同王者一般孤独,其实说到底,他们都是一样的人,所以才会知道对方在想什么而不说透。
“那种家伙都有七星?”荆泽还是说出来了,因为在星级这方面还是安西要更有发言权。
“其实方式有很多,药物啊,钱呐,用变态的武技之类的,方法和渠道有很多……”安西以为荆泽早就该了解这些的。
“如果这种货色都有七星,那么我们那么多年一直在追寻的到底是什么?”荆泽说。
“听上去像是在说我们这么多年吃的苦全都白费了一样,喂喂,这是嫉妒吧!”安西不以为然,在这方面两个人有着截然不同的观点。
荆泽更喜欢那种公平公正所有人都追寻着目标前进的世界,安
西只想要终点,哪怕是坐飞机到终点,他也只希望到达的只有他一个人。
“这个世界上是有规则的,规则就是承诺,任何违背自己说过的话的武士,都将被别人唾弃,只要一个人还在遵守自己的诺言,那么他就可以称作武士,武士的界定,从来都不是因为力量……”荆泽说出这种话的时候感觉就像溢出了一大股文学气息。
安西心想兄弟你哪来的这么多的愤青感觉,看着像是文化人别真是文化人啊。
“我的家里被人入侵了!”安西猛然说这话的感觉倒像是和他无关一样。
“什么时候。”委实说荆泽对这并不关心,只要安西想找,凭他影卫之主的身份和能力,搞不定的人和事其实很少。
“刚才泡茶的时候……”
“不回去么?”荆泽喝下一口红茶,香味很浓,味道很纯正。
“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一声。”
“为什么?”荆泽想不通这和他能有什么关系。
“我的家里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大概就只有那柄‘炽烈’了,你的刀,不去看看么?”
“去!”荆泽想了想,“当然要去!”
吟灵段中心城区——格兰
威城堡
灵巧的身影翻越到一楼客厅里,隐藏在窗帘的后面,静悄悄的两分钟里寂静无声,那人才小心地出来。
他似乎已经不打算隐藏了,右手揭下连衣帽,露出自己的脸,如果史东在这里地话大概会惊讶得喊这个人的名字,喻陵川。
他的脸其实很好认,那怎么看都不是本地人的容貌,如果不带遮拦,他不一定能很好地在这里生活下去。
“伦道夫,你说这算不算政治腐败啊,一个影卫头子居然能住这么好的地方,这种地段可不便宜,我在外围转了转,都他娘的有钱人。”喻陵川从桌子上拿了个苹果,在手上掂了掂,他不是一个喜欢自言自语的人,他的手上有和帝彻徽章一样能力的通讯工具。
他在和别人交流。
“是你说要来安西家里看看的,我把地址告诉你了,你自己小心点,那里不是我们的地盘,出了事我们保不住你!”
“我觉着影卫之主嘛,那么多年来总能搞得不少好东西,我就想着几件好武器不会少,我就来这了。”喻陵川拉开一个柜子,里面什么都没有,咬了口苹果,“谁知道他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你看看这柜子里多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