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从黑衣铁面护卫身边擦过之时,她手指微微一动,一股力量狠狠地撞在了黑衣铁面护卫长的脊背之上。
那黑衣铁面护卫长只觉得有一股强大的无形之力狠狠地打在了他的心脏上,让他的心脏几乎是瞬间就粉碎开来,一瞬间,如同万蚁噬心一般的疼痛席卷了他!
他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他还没有想清楚是怎么回事,就从台上狠狠地跌了下去。
老师傅惊讶地望着依旧是风轻云淡站在台上的花纤纤,嘴巴张成了O字型。
他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上一届选拔赛中天赋最高的人,现任黑衣铁面护卫长竟然会在和花纤纤的对弈当中狼狈地摔倒在了台下!
台下的众多学员也吃惊地张大了嘴巴,谁都想不到,目前只有五等天赋,才训练了几天的花纤纤,竟然能让黑衣铁面护卫长直接从台上栽下去!
那些窃窃私语的人也被惊得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现场忽然就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远处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还是训练师傅最先反应过来,他见黑衣铁面护卫长一直没有动作,心中大惊,连忙三步并作两步
上前查看,却发现黑衣铁面护卫长的身体完全僵硬,铁面下更是渗出滴滴鲜血来。
饶是训练老师傅见多识广,却也是被这一幕吓了一跳。
他猛地抬头,像看怪物一般看着花纤纤,可花纤纤却依旧是风轻云淡,一脸淡然地站在台上。
就在现场的众人再次开始议论纷纷之时,空中忽然响起一个爽朗的男声:“堂堂黑衣铁面护卫的护卫长竟然在教授学员之时没有控制好自己的力道,从台上跌落了下去,这种护卫长不要也罢!”
话音刚刚落下,那日和花纤纤一同救血龙出来的黑衣男子便从天而降。
训练师傅惊讶地看着黑衣男子道:“清绝大人,你没有走啊?”
被称作清绝的男子点点头道:“听到青阳说他要亲自授课,就留下来看了看,没想到他是这样一个中看不中用的草包,真没想到你们去年选拔出来的人就是这副德行!”
越到最后,清绝的声音越严厉,训练师傅一时间只顾着担心自己会不会被清绝责罚了,哪里还顾得上去想青阳究竟是为什么摔死在地上?
他一看清绝面容严厉,便连忙承认过错道:“清
绝大人息怒,我们今年一定会认真选拔,一定选拔出像样的人才来。”
清绝这才点点头,招呼左右紫衣铁面护卫把青阳抬走,之后他又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花纤纤,这才大步离开。
旁边的人都羡慕不已地看着花纤纤道:“真没想到这女人运气这么好,失手把黑衣铁面护卫的护卫长给打死了,居然恰好遇到了清绝大人,误打误撞救了她一命!”
“她竟然能把黑衣铁面护卫的护卫长给打死,一定给清绝大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真是没想到她这么丑,居然能有这么好的运气!”
“是啊,我怎么就没有呢!”另外一个人正说着,忽然眼睛一亮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其他人都惊奇地看着他道:“怎么回事?”
“花纤纤力气那么大,她一定是在闪身而过之时,狠狠地踹了黑衣铁面护卫的护卫长一脚,这才让护卫长跌落在台下的!”那人自以为是道。
“休的再胡说!”训练师傅狠狠地瞪着那一群议论纷纷的人道:“你们都给老夫记着,今日就只是出了一点小事故而已,能进申觉主教当中的人第一个考察的
就是嘴巴是否严密,如果让我知道你们下去乱嚼舌头,那就别怪我把你们都刷下去!”
训练师傅自然是知道其中利害,清绝亲自开口说青阳该死,那他要保住自己的位置,保全自己的家人,就必须要服从清绝的话。
故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息事宁人,更何况他和青阳之间也并没有多少情分。
也是自此,那些本就对花纤纤心怀忌惮的人,更是对花纤纤心怀敬畏,不敢再上来招惹。
花纤纤训练完回去之时,血皇已经醒来。
他感激地看着花纤纤道:“花纤纤,你可真是女中豪杰,能力过人,竟然能把申觉老贼放在我体内的奇异蛊虫给取了出来!”
说到这里,血皇忽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说实话,这蛊虫发作之时,我还以为我要死了,却没想到在花女侠的精心医治之下,奇迹般地恢复了。”
花纤纤一边帮着血皇诊断脉象一边道:“血皇客气了,你是我师傅风息尧的朋友,我和血子恺也是朋友,我自然是应该救你的。”
“花女侠,你给我父亲开的调理身体的药实在是太管用了,”血子恺将厨房送来的汤
端进来,在看见花纤纤正坐在血皇的床前给血皇诊脉,便激动不已道:“早上我父亲的脸色还是苍白如纸一般,现在已经有了血色了。”
“你以为我娘亲的医术是一点点呢?!”
莲莲得意洋洋地一扬下巴道:“我娘亲治好了多少人我都不记得了,而且每一次都是难以医治的疑难杂症!”
花纤纤心微微一动,忽然想起了昨天晚上慕容独风给她的松脂香玉,心中又是一阵温暖,若非这松脂香玉,她此时怕也是束手无策,不知道该怎么办吧?
“大当家,这只蛊虫应该怎么办?”
雪千吼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可刚刚要说却像是想起了另外一桩事。他将窗台上的一个罩子打开,将其中的瓷瓶子打开。
“这蛊虫噬要直接烧死还是?”
莲莲眉头微微皱起道:“今天早上娘亲从血皇体内把这蛊虫取出来的时候,我看到这蛊虫好像和一般蛊虫不太一样,他有四只爪子,别看它爪子纤细,它爪子上却都是纤细的倒刺,能牢牢地抓住血肉。就是不知道——”
说着,莲莲从雪千吼的手中接过瓷瓶子,将瓷瓶子放在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