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他说得好像有道理……”
一直不说话的六姑的窝囊废丈夫忽然出声,小声弱弱的说了一声。
“你!魏澄!你是不是皮痒了?你是没搞清楚自己的身份还是觉得自己翅膀硬了?”洛星尘一下子就仿佛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整个人跳了起来,望着魏澄眼神不善。
“我……”魏澄嘟囔着,终究没敢出声。
“林晨说得,确实有道理,炼器师……终究只是武者的附庸,就算有战力强大的炼器师,首先也是一个战力强大的武者。”王摩忽然开口说道。
“妹夫?你……”洛星尘愕然朝着王摩望了一眼,心头有些升起,不过估计到自己七妹的脸面,加上自家的这个妹夫刚刚在与马家铁匠铺的交手中占了上风,势头太盛,也不好和他明着干,只好将声音降了几分:“这……他终究是一个欺世盗名之辈,如何能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虽然对王摩说的话众人在心中都认可,毕竟这是一个武者世界,以实力为尊,炼器师只是武者的附庸这个概念深入人心,不过洛星尘说的话也被众人认可——林晨实在太狂妄了,就算事实
如此,也不应该当着这么多炼器师说出来。
“欺世盗名?六姐,他还真不是欺世盗名……”王摩摇了摇头:“至少,我这‘天河剑’的问题,还是他第一个发现的。”
“哦?你说的是真的?”洛老太爷有些感兴趣的问道。
“当然是真的,不仅如此,他还改良了‘天河剑’的弊端,若非如此,恐怕我还没法把马家整得这么惨。”王摩笑着说道。
“如此说来,他倒也是一个不错的人才。”洛老太爷目光闪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洛红玉却是朝着林晨离去的方向望了一眼,喃喃自语:“没有家族资源,依旧能拥有可以堪比地极境的战力,这还不止……你居然还有一手炼器师的能力吗?”
“真是……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
……
此时,洛家之下,一等座的位置,一位老者目光有些阴郁。
“你真没看错?就是那个人?”那老者望着旁边的一名年轻人说道。
“千真万确!就是那个人!”
那年轻人咬牙切齿的说道:“当时大哥和我去那个乡下的昰南城玩,然后这个人就突然冒了出来,不仅打死了大哥,还打死了谢护院!
我不知道他用什么卑鄙手段把谢护院打死了,但大哥的符兵我看得清清楚楚,被他轻而易举的给弄得消失了!”
“消失了?怎么回事?”
“不知道……但肯定和那家伙有关,刚刚七皇子不是说他是大师吗?还要拜他为师,那家伙肯定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手段,借着这种手段把谢护院和大哥害死了……能被皇子称为大师的人,想做到这一点并不难。”
“……嗯,我知道了。”老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朝着那个方向望去:“杀了我上官家的人,此事绝不会善罢甘休!”
“家主,你打算怎么办?”那年轻人深吸了一口气。
“先查清此人的来历吧,看那人似乎有着什么秘密,若是为了报仇让我们惹到了惹不起的人,我们也会很被动……”
老者缓缓地说道。
“……我明白了。”
……
回洛家的路上,曾壮实望着林晨的身影眼中出现了复杂的神色。
“怎么了?”林晨偏了偏头,有些异样:“往常这个时候你已经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废话,怎么现在安静得像只鹌鹑?”
“姑爷,您这是损我呢?”曾壮实苦笑着:“我是没
想到你有这么大本事,如果我那天没在五姑老爷家看到你出手,我还以为您说大话……但是看过您那天的出手,我觉得……您说的恐怕是真的。”
“比如?”林晨歪了歪脑袋。
“比如您的战斗力……又比如您的炼器水平。”曾壮实叹了一口气:“姑爷,有时候我发现我有些真的看不懂你。”
“呵,不用想得那么复杂。”林晨摇了摇头:“你只需要知道,我没有与你为敌,也没有与你洛家为敌,就可以了。”
“……”
忽然,林晨的身子一顿。
“姑爷,您怎么了?”曾壮实奇怪的朝着他望去。
“我……快要突破了。”林晨伸出手,朝着手心望了一眼。
“突破了?”曾壮实朝着林晨望了一眼:“您现在是八元玄极境,这是要突破玄极境巅峰了么?”
“不……”林晨朝着洛家的方向加快了脚步:“我要突破地极境了。”
曾壮实脚步一顿,望着林晨的背影,就好似见了鬼一般。
“半个月前,大小姐带回来的消息,姑爷还只是一个四元玄极境……”
“姑爷来到洛家,却已经是八元玄极境了……”
“这才几天功夫
,姑爷就已经……要突破地极境了?”
……
皇城
天剑子剑庐
天剑子剑庐是皇城七位最古老的皇境之一天剑子的住所,其门下有三名师兄弟,以及其亲生儿子一名。
那三名师兄弟,以及天剑子的亲生儿子,都是天极境的强者。
唯有天剑子那最小的徒弟,修为一直都在地极境地阶徘徊。
那两名天极境的徒弟资质不低,二人都达到了天极境高阶水准,天剑子的亲生儿子资质差些,也有天极境低阶。
但那天剑子最小徒弟,资质却是最好的。
剑庐之中。
“陈凌云……”
一个苍老、沧桑,如同老树枝般干枯的声音,缓缓地出现在陈凌云耳边。
“师傅。”陈凌云缓缓地抬起头来,面上出现了担忧的神色:“真的……不能再延长些时间吗?”
“痴儿……”那声音缓缓长叹:“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不必太过执着。”
“师傅……”陈凌云的声音已经带上了些哭腔。
“你此次回来,我发现,你心中有魔障,怎么回事?”
那声音忽然又说道。
“我……师傅,我……”陈凌云抬起头来,望着那干瘦的老人,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