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画面,没什么好赘述的。这条蛇虽大,但是他比起大雪蛤来说,还是太小了。这条蛇他似乎是在这之前就已经跟大雪蛤斗过了,此时再次遇到,我竟感觉这蛇有点儿俱战,打了几下打不赢,扭头就要跑。
那大雪蛤的舌头一伸伸出去十几米,瞬间将那条蛇给黏住,凌空一叼,叼进了嘴里。
最终结果,这条蛇在大雪蛤面前,也被碾压式的屠杀。
这结果看在我跟铁头眼里,终于开始变得不妙。这大雪蛤倒是被憋出来了,只可惜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对付它啊。
难不成还得眼睁睁看着他吞噬掉这些毒虫,然后回到温泉里不成?
我此时火急火燎,全身不对劲,忍不住抓挠起来。
结果一个不注意,身体一歪,朝着地上栽去。铁头啊的一声大叫,却没有抓住我。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从四五米高的树丫上落到了雪地里。
“我干。”我张口就是破口大骂。
铁头此时从树丫上滑了下来,看到我躺在雪地里,急忙把我拉起来,满脸都是无语:“狗蛋,你这是啥情况?不就是看到了雪蛤吗?至于这么激动?”
我没功夫理会铁头,此时既然已经下来了,那干脆就过去看看吧。毕竟咱们这离那温泉足有一百
多米,而且此时天昏地暗,什么也看不见。
我将这想法一说,也顾不上身上的疼痛,便直接朝着温泉的方向挪动了过去。不知不觉,我们已经来到了温泉五十米开外的地方。这么一眼看过去,先前还一大片的毒虫,此时竟然少了足足一半之多。
很显然,那少掉的毒虫都进入了那只大雪蛤的肚子里。我们再看向雪蛤,这家伙体型已经长大了两倍有余,如果之前是大卡车,那么现在他就是三辆大卡车。
我跟铁头都没脾气了,这么大一个庞然大物,叫我们两个小身板怎么对付?
我想了想,有些气喘的对铁头道;“先撤吧,咱知道了大雪蛤在这就行了,先去找老孔,让这家伙想办法。”
目前的情况,我跟铁头留在这也没用,倒不如离远些,起码不会出现生命危险。
我跟铁头决定了,就直接掉头就跑。这一跑足足跑到了没有毒虫的地方才停下。
看着眼前的皑皑白雪,我此时忍不住的长叹了起来。这长白山,其实在许多的影视作品中,那都是圣洁的代表。这里没有污染,这里常年冰封,是一片净土。
可谁知道这净土之下,却是藏着这种危机呢?
越是这样的地方,其实越是残酷。因为在这长白山上生存环境太
过恶劣,所以动物们想要生存,那自然要不择手段,不断的厮杀。
看似纯洁的土地,其实就越是凶险重重。
我们跑到此处,彻底的看不见毒虫以及温泉了,那一颗悬着的心才终于落了下来。
铁头此时急的是咬牙切齿,对着四周就咆哮了起来。毕竟眼看着千年雪蛤在那,却是不知道怎么动手,谁不心急?铁头还得靠那个来娶媳妇呢。
“狗蛋,你说那孔扒皮会跑到哪里去?”
我拿出手机来瞧瞧,很遗憾,手机并没有信号。随即无奈的看向了我们先前营地的方向,道:“要不,我们回去找找?”
铁头却是死活不愿意走了:“咱不走了,要是走了,雪蛤不见了怎么办?”
我理解铁头的心情,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四下看看,说道:“也行吧,就老孔那性格,我估摸着他肯定就躲在这附近,就等那老东西自己回来找我们。”
我跟铁头拿东西出来垫上,找了个背风的地方就坐了下来。这时间可真难熬啊,雪地里很冷,那还是现在,要是过阵子大雪封山,我们是铁定进都进不来的。
现在的天气还不算太冷,起码是还能够适应。
不过,在这冰天雪地里坐着,是着实无聊透顶。
我对铁头说:“要不你睡会吧?”
铁头坚决的摇起头来:“狗蛋,要不你睡吧?”
最终结果是我两谁也没睡,就这么大眼瞪小眼。这时候我感觉到憋宝这一行,还是需要学习一点真本领,要是没真本领,那就得像我跟铁头这样了,明明看到雪蛤就在那,却是无能为力。
要是,那条守山犬在就好了。
突然之间,我竟然发现我有点想那条守山犬了。
其实这段时间以来,我时而会梦到守山犬,那条守山犬给我的感觉很有灵性。他不是一条狗,而是一个朋友,一个生死之交。
他是那种欠人人情,就一定会以命抵偿的人。他是那种古代的侠士一般,轻易不会现身,他只会做不会说,就这么默默的在身后守护着自己内心里觉得重要的东西。
我想到此处,苦笑了一声。
时间转瞬间过去,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低头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半夜三点钟了。
这个时候,我忽然感觉这四周越来越冷。而且这种冷跟雪山里原本的那种冷好像并不一样,给人的感觉,好像是阴冷。
我于是睁开了眼睛,转头看向了四周。
铁头此时正立着身子,弓着背望着远处,不知道在看些什么。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浑身立马一紧。就在我们的不远处,竟
直挺挺的坐着一个人。
我爬了起来,赶紧立起了身子,轻轻拍了拍铁头:“什么情况,那是什么人?”
铁头转过头来,冲我耸了耸肩膀:“不知道啊,狗蛋,我刚刚也是忽然看见那个人坐在那里的。”
这大半夜的,深山老林里怎么会出现人?
我听到铁头这话,后背瞬间出现了凉意。随后我掏出手电筒来,朝着那个人照了过去。
这不照还不要紧,这么一照,我头皮直接麻了。
只见这个人的身上竟然穿着一件破烂的古代衣物,那头上还披着一头散乱的头发,头发就这么将他的脑袋给遮挡住了。
我跟铁头都是猝不及防的看到这情况,两个人都是一哆嗦。
“见鬼了?”铁头大骂了一声。
我则是压低了声音,强行控制住了心里头的紧张:“铁头,咱过去看看,这是什么人?万一真是个人呢,什么人在这深山老林里面迷了路呢?”
我这个人还是有同情心的,尤其是看到这个人披头散发的样子,就本能的想到了我小时候村子里那些人没东西吃时候的样子。
那年头,一个个饿的皮包骨,谁还有心思打扮?于是乎很多人都是这副模样,穿着破烂,披头散发。
就怕是什么老奶奶老爷爷什么的跑到这深山里头来了。